“他們調察監控錄像,檢查了電路,說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昨天還趾高氣昂不屑一顧的何大偉現在向他們求助着,但是誰也沒有想要笑話他。
因爲他們同樣恐懼着,同樣害怕左遇盯上自己。
“你現在肯相信我們了?”周昊沉默了一瞬道。
“可是…”電話那頭傳來何大偉的聲音,帶着點厭惡與恐懼,“左遇三年前不就已經死了嗎?”
陳家輝一把搶他的電話,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活着的左遇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推下樓道?”
那頭的何大偉沉默了一瞬,突然吼了一聲,“所以呢!他們爲什麽不去找你們而是來找我?”
“明明昨天他就已經想殺我一遍了,他爲什麽還來找我!”
陳家輝冷笑道,“何大偉,你現在要弄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左遇他誰也不想放過,包括你。”
何大偉在那頭罵罵咧咧,“最應該去死的是你陳家輝和周昊…都去死吧你們…”
他語氣裏的驚慌失措是怎麽也掩蓋不住的,狼狽而不堪。
陳家輝手上的青筋暴起,冷呵了一聲,“我們死了你也逃不過。”
“左遇就在我們的身邊。”
“他想把我們全部都給殺死。”
何大偉急促的把電話給挂了。
杜瑤慘白着一張臉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内心存着的那點僥幸蕩然無存。
昨夜短暫的安全讓她的心稍許放松了下去,現在仿若一根緊繃的弦,隻要碰到一點就會徹徹底底的斷開。
陳家輝手裏的手機滑落了下去,神情猙獰而痛苦的抱頭嘶吼道,“他究竟想折磨我們到什麽時候?”
周昊神情恍惚,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事到臨頭,這群人都沒有絲毫的愧疚和悔過,有的隻是憎厭與恐懼。
沈木白冷眼看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們有沒有想過認錯,求左遇的原諒?”
三人一同朝她望了過來。
杜瑤猶豫道,“有用嗎?”她想到過去的哪些事情,神情不免有些驚慌。
“對,我們隻要求左遇原諒我們,他就會放過我們的…”周昊像是一個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滿臉滿眼都是對生的渴望,以至于表情有些扭曲,醜态畢露。
陳家輝不比兩個人要來得樂觀,沉默了一瞬道,“可是到現在爲止,左遇他都沒有在我們面前現身過…”
“那就引他出來。”沈木白忍住想要腿打哆嗦的沖動,“他和我說過話,我試圖想辦法把他給引過來。”
她就賭,賭今天左遇會不會來找她,就像昨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