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的老師沒有發現,口中說着最新的知識,然後在黑闆上寫了起來。
沈木白又做夢了。
有些光斑陸離,她就像是以靈魂的姿态上帝的角度俯視着所有的一切。
泛黃的樹葉輕輕飄打着地面,這裏并不是德育高中,而是一所陌生的學校。
“左遇。”一道女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沈木白擡眼看去,發現是杜瑤。
雖然模樣上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别,但是卻稚氣了許多。
走在前頭的男生并沒有理她。
對方穿着黑色簡便的校服,衣領上的紅線顯得有些矚目,個子一米七左右。
“左遇。”杜瑤咬了咬下嘴唇,眼裏閃過一絲不甘心,追了上去,走到男生的身邊道,“你怎麽不理我?”
對方停了下來,微微側過臉。
沈木白看清了他的模樣。
男生長着一張很好看的臉,有些淩亂的黑發,微拉聳着眼皮子看向杜瑤,看起來頗爲冷淡,“有事?”
毫無起伏的聲音,平平淡淡,甚至是死寂的。
沈木白微微愣住,不知道爲什麽,有一瞬間,她很想看到對方眼睛裏的神色。
杜瑤臉紅了紅,從書包裏拿出兩個茶葉蛋,有些小心翼翼的讨好道,“我媽今天煮了茶葉蛋,我吃了兩個,還有剩下的兩個給你。”
“不用。”左遇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去。
杜瑤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盯着左遇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沈木白靠近她身邊。
看到杜瑤微垂着頭,額前的秀發掩蓋住眼睛裏的情緒。
緊接着,沈木白便聽到對方喃喃說了一句,“我們不是同一種人嗎…爲什麽你總是對我那麽冷漠…”
畫面一轉,變成了街道與行人。
沈木白看到了左遇。
對方穿着那身普通的校服,依舊是孤僻而有些沉默的走在人群中。
而在他的身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
是杜瑤。
跟着他們的沈木白看見了左遇進了小區。
這個小區條件一般。
順着樓道上去,對方在四層401前停了下來,伸手敲了敲門。
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裏面傳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拿着酒瓶出來,喝得面紅耳赤,酒味沖天,還打了一個嗝,“冰箱裏沒什麽吃的了,晚飯你自己看着辦。”
左遇不說話,想要從他身邊進去。
男人惱怒的抓了一把他的胳膊,唾沫星子噴道,“小畜生,見到你爸都不叫一句?”
左遇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眼睛裏漆黑一片。
男人啐了一口,“媽的,老子供你吃喝供你上學養你養得那麽大,就出了這麽一個白眼狼。和你那死去的媽一樣,老子看着就煩。”
他推了左遇一把,又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口,罵罵咧咧道,“都嫌棄老子是吧,老子就偏要活着惡心死你們。”
别說是下面咬唇想要沖上來的杜瑤,就連沈木白都想上去打他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