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微微泛紅,她忍不住别開臉,抗拒着身上這具身體,卻被對方緊緊的桎梏住,又再一次的被捏住下颚,溫熱的氣息又再次侵(zhan)而入。
修真之人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是不需要在乎呼吸的問題,因爲丹田靈力的緣故,可以說,當事人隻要不停下來,一個月都不成問題。
但是那種骨子裏的靈魂都好似被舔了一遍的感覺太過毛骨悚然,沈木白忍不住從喉嚨裏發出細細的嗚咽聲,原本裏清澈的眸子裏充滿了茫然的霧氣。
宴容親吻了下她的眼皮,用安撫的語氣道,“師尊不哭。”
沈木白丢臉的擦了下眼角,有些羞恥的轉過身去,沉默着不說話。
宴容從身後抱住她整個人,貪婪地聞着她身上清冽的味道,沙啞着嗓音道,“徒兒好想你啊,師尊。”
随即輕輕地笑了起來,“你都不知道徒兒到底有多想你。”
不對勁。
沈木白默默地聽着他的話,心裏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古怪感。
她試探性道,“這裏是魔界?”
聯想到這陌生到處充滿魔氣的地方,還有魔尊這個稱呼,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宴容嗯了一聲,靜靜地抱着她。
沈木白感受到對方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處,輕聲繼續道,“師尊喜歡這個地方嗎?我當初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修爲可是被廢了大半,差點死掉了呢。”
眼皮子一跳,沈木白選擇默默閉嘴不說話。
“不過,那時候的我還在一個更加可怕的地方,那裏有很可怕的東西,我要是不殺了它們,它們就會殺了我。”宴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難以想象到他當初到底處在了一個什麽樣的境地。
“師尊,那時候徒兒每次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想到你。”宴容語氣輕柔道,“所以我活下來了,用了一百年的時間,從那個鬼地方爬出來,然後把現任魔尊給殺了。”
沈木白已經止不住的瑟瑟發抖了,她現在已經弄不清楚宴容到底是恨她還是喜歡她。
“師尊,這一百年,徒兒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他收緊了手臂,像個缺乏關愛的孩子一樣,抱住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死死不松手。
沈木白頓了頓,開口問道,“我怎麽來到這裏的?”
宴容道,“啓陽宗。”
沈木白眉心一跳,當初宴容被那樣對待,而且如今變成了這樣一副模樣,她不敢想象啓陽宗如今的狀況。
“師尊可是在擔心他們?”宴容緩緩開口,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沈木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答,她不是聖人,對當初那些人自然是生不出什麽同情心。但是一想到那種滿門血腥的場景,又覺得心情很是複雜。
“我隻是殺了該殺的人。”宴容的臉湊了過來,親昵的蹭了蹭她的,“然後毀了啓陽宗而已,師尊,我沒有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