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容不緊不慢的向前走了一步。
趙禾聲音發顫,瞳孔微縮,“你别過來..你不是宴容!你是誰!”
在他的印象裏,對方就是個廢物,怎麽可能會這般厲害。
宴容淡淡道,“師尊在休息,你莫要擾她。”
趙禾見他眼神一片黑沉沉,仿若周身都渡上了一層讓人覺得恐懼的氣息,當即驚懼顫巍巍的指着他道,“你不是宴容,你是魔修對不對!??”
對方眼中的害怕厭惡恐懼,刺着宴容的神經,他不由想到師尊今後會不會也這樣看着他,不由得心中一痛,再看向趙禾的眼睛裏,帶着滿滿的殺意。
趙禾吓得當即屁滾尿流,顧不得他之前曾經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想要爬到自家師尊那邊去,“師尊!快救救弟子!師尊!”
宴容微微眯起眼睛,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陰沉,當下便抓着這趙禾提了起來,掐住對方的脖子。
趙禾雙腳劇烈掙紮着,脖子被掐得绯紅,漲得臉皮子像破開一樣,眼珠子不住的往外翻,手中的飛劍咣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響。
“唔...”一道輕微的嘤咛聲從那邊傳來。
宴容瞳孔微縮,手下不由得一松。
那趙禾借此機會掙開了他的動作,連忙禦行飛劍逃離了這個地方。
宴容看了一眼,并沒有追上去。
因爲早在方才,他已經将一絲魔氣送入了這趙禾的身上,隻要對方還在這小秘境中,他遲早會殺了他。
步伐有些急促的趕到那人的身旁,宴容低聲喚道,“師尊?”
沈木白從昏迷中醒來,丹田裏有些空虛,就連身子也是乏得很,她有些恍惚的睜開眼眸,印入眼簾的便是坑坑窪窪的洞頂。
“師尊。”旁邊傳來一道低低沉沉的嗓音,不掩關心之意。
沈木白定睛望去,喘了一口氣,“宴容。”
“是徒兒。”宴容将她扶起,乖乖回應道。
沈木白望了望四周,有些茫然道,“這是哪?”
宴容微垂着眼簾,語氣平靜道,“師尊那日昏迷過後,徒兒不知道爲什麽隻覺得體内一熱,丹田裏靈氣充裕,控制不住自己,将那幾隻怪物斬殺于劍下。再後來,徒兒抱着師尊在那地方走了數多個時辰,突然見到一個模糊的光亮,順其走了過去,發現那原來便是出口。”他擡眸,眼中黑沉沉一片,“師尊,徒兒身體有什麽不同嗎?”
沈木白見他周身氣息比之前穩定了不少,吃了一驚的同時,連忙道,“你過來。”
宴容聽話的靠了過去。
沈木白将手覆到他的丹田處,在察覺到裏面的變化時,眼中先是錯愕,随即想到這是男主,又冷靜了下來。
殊不知,宴容将她一切的神情納入眼中,手指骨微顫了顫。
果然是這樣嗎?師尊...
若徒兒三百年内進入大乘期,你到時候會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