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趙禾驚恐道,“五...五階妖獸!?”
他面露駭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不遠處的妖獸,下意識萌生了幾分退意。
趙禾不是不相信自家師尊,隻是現下對方修爲大退,即使是金丹後期的真人也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這麽想着,他連忙道,“師尊,我們逃吧。”
他話音剛落,宴容沉沉的嗓音響起道,“無論逃到哪,它都會追上來,火焱獸生性極其暴躁,對于闖入它領地的人,不會那麽輕易地善罷甘休,更何況就算逃,以它的速度,怕是玄得很。”
趙禾忍不住道,“既然師弟你知道這是它的領地,爲何不早點提醒我們?”
宴容擡眸看了他一眼,“大師兄,我并不知情。”
趙禾被他黑沉沉的目光看得不由一退,有些惱羞成怒道,“你如果不知道,又如何知曉這是火焱獸,還知曉這是它的領地?”
宴容不欲同他争辯,僅說了一句書上看到的,便湊到身前那人的旁邊。
沈木白察覺到,一邊吃力的對抗着火焱獸的攻擊,一邊道,“你和趙禾先想辦法引開它的注意力,我來對付它。”
她的額角滲出些許冷汗,宴容看了一眼,雙拳握緊,沉聲回道,“是,師尊。”
那方的宴容和趙禾在配合着,引開火焱獸的注意。
這邊的沈木白已經祭出法寶,試圖找出這妖獸的弱點。
沒想到對方脾性太過暴戾,真當是逮着誰就死命攻擊。而且口中時不時噴出一團火球,所觸及的草木,那是瞬間便化爲齑粉。
沈木白頭皮發麻,也隻能硬抗着。
那廂的宴容也想方設法的幫助她,奈何實力不濟,身上受的傷還要多。
沈木白心下好笑又覺得凄慘,隻能說他們運氣太背,這五階妖獸怕是多少年都沒一個弟子能遇到,這次卻被他們碰上了。
趙禾雖然也在拼力抵抗,實則内心經過一番掙紮。
他已經看得出來,今日怕是兇多吉少,而且師尊如今修爲大退,丹田受損,就算是自爆剩下的金丹,也不一定能讓這妖獸消損。
沈木白不知道三人之中,其中一個已經忍不住起了心思,她這會兒不僅要接下這火焱獸的攻擊,還要想方設法的給它造成緻命傷害,或者找出其弱點。沒想到這具身體撐了沒多久,一陣氣血上湧,猛然從喉嚨裏吐出一口血。
宴容連忙扶住她道,“師尊。”
沈木白起身道,“無礙,今日怕是兇多吉少,我們隻能盡力拼一拼了。”
打不過的時候再說,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她見那火焱獸像發瘋了似的,硬着頭皮又再次迎了上去。
宴容眸中染上一抹陰郁,他攥緊了拳頭,似乎要鑲入那骨血之中,心裏有一種強烈的不甘與無力升起。
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無能無用,隻能眼睜睜看着那人再一次擋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