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成功率也隻有五分之二左右就是了,但是她也别無辦法,隻能賭一賭了,但願自己做了這麽多世界的任務後,運氣也是能積累上來的。
但是那些藥材靈草獸血還是花了沈木白不小的力氣,有一半她還是到處厚着臉皮去借的,其中掌門人的最多,還有一半便是柳月真這些年的積蓄和材寶。
就這樣幾日奔波下來,沈木白累得夠嗆,終于把東西給集全了。
其實那些東西還是其次,最關鍵的還是身上的這顆金丹。
系統在她腦海中道,“成功的幾率一半都不到,你确定要冒這個險?”
沈木白說,“我不冒險不行啊,難道你還會幫我不成?”
系統竟無話可說。
調制藥浴倒是不難,難的是從自己身上取出金丹。
那金丹相當于修真之人的命根子,沈木白挖它出來不亞于把自己的心髒給活生生的剮了。
反正那種痛苦,沈木白這輩子,不,以後都不想體會到第二次了。
半顆金丹被取出來的那一刻,整個人下來,猶如從水中撈出來一樣,氣若遊絲,臉色慘白得可怕。
但是她還是要堅強的調制了大半天身體,這才匆匆趕去小竹屋。
宴容正坐在蒲團上靜心打坐,在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起身行了一個弟子禮,沉着嗓音道,“徒兒見過師尊。”
沈木白這具身體損耗了一半修爲也不爲過,她臉色隐隐透着慘白,索性平時裏在宴容的面前也是冰冰冷冷的,一時半會兒也讓人察覺不出異樣,“爲師現在要幫你融制藥浴,不方便有第二個人在場,你且出去避一避。”
宴容應聲回道,“是,師尊。”
他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
沈木白問,“怎麽?”
宴容轉身盯着她的臉,開口道,“師尊,你的臉爲何如此蒼白?”
沈木白心下一突,面上卻佯裝冷漠的樣子,“不該問的别多嘴。”
宴容神情微頓,垂下眼眸隐去裏面的神色,沉聲回道,“徒兒知錯。”
待他出去不見人影後,沈木白這才專心緻志的調制起藥浴來。
這個過程不得分心,因爲稍微有一點差錯,藥浴的成分就會出現偏差,從而影響到成功率。
而且被挖去半顆金丹的沈木白現在更是身體虛弱,她還要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制作藥浴上面,自然是分不出别的心神去注意到四周的情況。
可以說,現在就算有人想要殺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隻是,殺她的人沒有,那竹屋外的眼睛卻是有一雙。
對方并沒有走遠,而是慢慢走了回來,然後透過窗戶不動聲色的看向裏面,面上是平古無波的神情。
屋裏的女子身穿白色雲服,金銀色的鑲邊線條,寬大的袖子上,是精緻好看的紋絡。她的長相是屬于那種十分清麗的模樣,以往給人的印象總是過于高傲淩厲不善,故而讓人忽略了她的姿色。現下那副認真的神情,額角滴落而下的汗水,讓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很是覺得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