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頓了頓,然後不動了。
沈木白覺得奇怪,于是便将她整個人扯了過來,對方一副臉色慘白快翻白眼的模樣吓了她一跳。
那女人見到是沈木白,像是溺水的人得到了救贖一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吓死我了,還以爲是鬼呢。”但是随即想起了什麽,神色警惕的看着沈木白,哆哆嗦嗦道,“你想對我做什麽?”
沈木白,“...我想喝口水。”
那女人一臉看變态似的目光看着她。
沈木白見她誤會自己,連忙解釋道,“我想喝水,你在這邊一直搗鼓着什麽,我不方便起來。”
女人松了一口氣,大大方方的将自己搗鼓的東西露了出來,“挖洞。”
她似乎不擔心沈木白會将這件事情捅出去,還拿着自己手上的東西繼續挖。
沈木白借着油燈的暗暗光線看了一眼那個洞,沉默不語。
女人見她不說話,一邊挖一邊低聲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挖?”
沈木白幽幽問道,“挖多久我們才能逃出去?”
女人想了想道,“大概十年八載。”她說完樂嘿嘿的笑了笑,繼續興緻勃勃的挖洞。
沈木白算是想明白了,不是其他人睡得死,而是那些人分明就是懶得搭理她。
她緩緩的打了一個哈欠,正準備去舀水喝,視線不經意接觸變得空蕩蕩的某一處時,哆哆嗦嗦的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
女人不高興的回過頭,“你要是想挖就快點。”
沈木白默了默道,“劉春花怎麽不見了?”
女人看了一眼,“哪...”她大驚失色,結結巴巴道,“那..那..那姓劉的怎麽不見了?”
幽暗的火光晃來晃去,陰森森的地牢中似乎增添了幾分詭谲感。
細微沉悶的倒地聲陸續響起,卻又很快消失不見,如若不是足夠清醒注意力集中的人,是絕對不會注意到的。
鎖頭被砍斷的嘩啦聲響起,屬于斜下角的那間牢房被迅速破開,幾個衣着各異的男人闖了進去,卻并沒有動手,而是恭恭敬敬叫了被粗如兒臂鐵鏈束縛四肢的男人一聲,“教主!”
原本還在低垂着頭顱的男人緩緩擡起頭,露出了那張俊美至極的妖孽臉蛋,劍眉星眸,隻是那張臉線條太過淩厲,讓人一眼注意到的不是他的長相,而是周身那種深不可測的氣息。
手腳微微動了動,身上的鐵鏈齊齊斷開,君九陵問了一句,“東西到手了?”
那幾個男人連同點頭應道,“已經到手了,教主。”
君九陵扯了扯嘴角,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那就走吧。”
突然一聲尖利的叫聲響起,地牢裏陷入一瞬間的沉寂,各個牢房中的人皆被驚醒。
沈木白是最先被吓到的那個人,因爲發出尖叫的就是她身邊挖洞的女人,對方一臉驚恐的抱着她的大腿不松手,一邊哆哆嗦嗦道,“有人劫獄了!那個魔教教主要殺人了!”
沈木白抽了抽嘴角,心想,原本人家是沒注意到你的,非要上前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