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白哦了一聲,就看到對方走了過來,然後拉着自己的手走上了二樓的卧室。
江一然拿着吹風筒替她把頭發吹幹了,對方修長的手指緩緩穿過發間時,似乎帶着缱倦溫柔的親昵意味。微垂下的眼簾下,是一張清俊美好的臉。
沈木白感覺似乎又回到了作爲貓咪形态的時候,覺得舒服又安心,她有些暈乎乎的想到,鏟屎官真是越來越溫柔體貼了。
就在這時,江一然突然開口道,“你以後會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沈木白愣住了,她看着對方那看不清神色的臉,猶豫了下,還是搖了搖頭。
江一然沒再出聲,仿佛這是他随意問起的話語一般。
沈木白卻是悄咪咪的看了他的臉色,在發現對方沒有任何不悅的神情時,暗暗放下心來。
她心想,也許對于鏟屎官來說,自己無論是隻貓還是人都沒有什麽關系的吧。
吃過晚飯後,沈木白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今晚她應該在哪裏睡。
看了一眼還在看書的男主,她欲言又止。
江一然仿佛察覺到她一直看過來的視線,擡起頭道,“怎麽了?”
沈木白咬了咬牙,試探性的問道,“今晚我睡在榻榻米上?”
江一然面色如常的翻開一頁書本,目光看着上面的内容,淡淡道,“我們不是主人和寵物的關系嗎?”
沈木白,“嗯?嗯?”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子吧...
少女瞪着那雙圓溜的貓瞳,坐在沙發上的樣子看起來嬌小又可愛,江一然合上書本,目光落在對方那吃驚呆愣的臉上,語氣平淡道,“像以往那樣就行了。”
沈木白看着一臉清心寡欲的鏟屎官,那種看待愛寵和平時沒什麽不一樣的目光,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大驚小怪,她爲自己那男女授受不親的可笑想法感到羞愧。
然後,當晚兩人睡在一起了。
當然,不是處于貓咪形态的沈木白還是挺有羞恥心的沒往鏟屎官懷裏靠去,而是背對着他,小聲的說了一句晚安,然後連忙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的氣氛處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階段。
江一然看着隔着他有一小段距離的少女,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秀發,“晚安,小白。”
微涼的聲線裏帶了點溫柔親昵的意味,再加上被刻意壓低而顯得更加的撩人。
沈木白迷迷糊糊的想,鏟屎官最近真是太溫柔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身邊的人發出均勻的呼吸後,江一然才将對方往懷裏一攬,輕輕刮了刮少女的鼻子,輕聲說了一句,“如果你在别人面前也是這種毫無防備的模樣,我想我會把你永遠的關起來...”
雖然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聲音,但是平日裏被隐忍克制的情緒在此刻全部爆發出來,那種濃濃的占有欲令人感到無比的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