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貓心想,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你們恐怕還堅持不了半分鍾呢。
它一想到對方那個眼神,身體就忍不住抖了抖。
自從那隻公貓不見後,沈木白總算能躺在榻榻米上安安心心的睡懶覺了。
下午的陽光雖然熱烈,但好在客廳裏開了空調,涼涼爽爽的風吹在毛發上,軟軟的墊子,簡直舒服得能上天。她一邊眯着眼睛一邊喜滋滋的想,要是此刻來個冰鎮西瓜就好了。
但也隻是想想就好了,自從被鏟屎官發現她經常會在冰箱裏偷偷拿吃的東西後,除了食材什麽的,其他的零食比以前減少了很多。她隻能委委屈屈的等對方放學,然後回來給她投喂小魚幹什麽的。
沈木白做夢了,夢裏的她還是小貓咪的模樣,但是卻被一堆的小龍蝦小魚幹圍繞着,香噴噴的味道簡直能讓人流口水。
她正吃着愉快的時候,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然後她就醒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白皙的膚色猶如上等的美玉一般,此刻正捏住她的小鼻子,力道卻是不輕不重。
沈木白喵嗚了一聲,擡起毛茸茸的頭顱,果不其然,看到一張熟悉的清冷俊臉。
見她醒過來,對方若無其事的放開捏着她鼻子的手,然後揉亂她的毛發,“做了什麽夢?口水都流出來了。”
沈木白大窘,連忙低下頭,還用小爪子扒拉了兩下嘴巴。
上方傳來微不可察的輕笑聲,“騙你的。”
沈木白大怒,瞪着面無表情開玩笑的鏟屎官,隻覺得對方簡直是披着白皮的黑心核。
“喵嗚!”猛然的撲了過去,卻被對方一把抱進懷裏,然後輕而易舉的制止住她的小動作,又被蹂|躏了一番。
沈木白很生氣,她擡頭用那雙碧綠色的眸子超兇的瞪了過去。
江一然深邃的眸子滑過一絲淡淡的笑意,面上卻是維持着冷冷淡淡的神色,“肚子餓了嗎?我去給你拿小魚幹。”
所有的羞怒在對方用那冰涼聲線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沈木白雙眼發亮,尾巴也不由自主的甩了甩,沖着鏟屎官就是一句軟綿的喵嗚聲。
每日例行喂自家蠢貓小魚幹,江一然微垂着眼皮子,在看到對方露出幸福的神色時,眸子不禁柔和了下來。
小魚幹吃完後,手指被細細的舔砥着,手下的貓咪全心全意放到上面,不放過任何一點味道。
江一然面露出些許無奈,但還是放任着對方的動作,最後忍不住揉了揉那毛茸茸的頭,低喃道,“還真是沒有一點自覺啊...”
沈木白一臉無辜的擡起頭,“喵喵喵?”鏟屎官你在說什麽?
江一然用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沒說話。
沈木白委委屈屈的捂住額頭,心想,我又做錯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