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爾對于這次的會面非常滿意,不過等他回到布加勒斯特之後,他整個人一下就不好了。簡直像吃着火鍋唱着歌的湯縣長一樣,半路上遇到麻匪了。而埃德爾的劫道麻匪也如電影中的一樣,來去如飛、突如其來的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你說圖靈死了?”
埃德爾一臉憤怒的看着眼前的霍爾蒙克曼。要不是手裏沒有鞭子,他都想狠狠的抽對方一頓。
這倒不是埃德爾對圖靈非常有感情,他連對方的面都沒有見過,而是因爲霍爾蒙克曼還說了一句,“兇手被當場抓獲了。”
俗話說做好事不留名,其實做壞事更不能留名。劫道的張大麻子哪怕留名也要帶着一筒的面具,而這個消息就像張大麻子不戴面具去劫道,違反了基本法。
“有沒有暴露?”
而埃德爾對于這個消息第一反應是有沒有被發現。如果沒有被發現,那麽這件事還有補救的餘地,如果已經被發現,那麽埃德爾隻能考慮最後的辦法了。
“并沒有被發現,我們在第一時間就已經作爲應對措施。目前所有人都進入潛伏,而行動人員全部被召集到一起,乘船準備回國。”
霍爾蒙克曼作爲羅馬尼亞情報部門的最高負責人,當然知道最佳應對辦法。而這次向埃德爾彙報也是爲了要第一時間讓其知道,這也是霍爾蒙克曼的生存之道。
因爲他知道自己作爲羅馬尼亞情報負責人,掌握了太多秘密。其中國王對自己信任與否是能不能幹下去的關鍵,而在這一點上他認知最爲清楚,有功你可以不報,但是有錯一定要讓領導知道。
這是霍爾蒙克曼能擔任情報部門負責人近十年秘訣,不知道有多少比自己能力優秀的人因爲不懂這個道理,而錯失了被看中的機會。
“有沒有最新消息?”
埃德爾現在顧不得訓斥眼前的霍爾蒙克曼,立刻問起事态的最新發展。
“暫時還沒有。”
聽到沒有最新消息,埃德爾在室内來回走動着,而霍爾蒙克曼低着頭等待陛下的指示或者是處罰。
說起來也是情報部門倒黴,這次行動原本是打算制造一場火災的假象,沒想到當時遇到圖靈朋友來訪。本打算連其朋友一起解決,不過其這位朋友來自蘇格蘭場,而且身手敏捷,造成執行任務的兩人一死一傷。
而知道事情可能暴露的駐英國情報負責人,立刻将情況報道了布加勒斯特,所以才有霍爾蒙克曼立刻向才趕回國的埃德爾彙報。
埃德爾想了想又問道。“現在你們情報部門有什麽後續的手段沒有?”
霍爾蒙克曼知道這位陛下在問自己有沒有什麽手段,将危險在萌芽狀态消滅。對此他到還真沒有,這倒不是情報部門沒有其他手段,而是這些手段都是弊大于利。羅馬尼亞情報部門可沒少做守株待兔的事,對這可是一門清。
所以霍爾蒙克曼隻能回答道。“陛下,我們挑選的執行人都是狂熱的愛國分子,他們随時願意爲王國犧牲。另外爲了防止出現這種意外情況,我們還替他們安排了另一套身份。”
至于身份是什麽,不外乎是其他國家情報部門幹的。每年被羅馬尼亞抓獲的間諜不計其數,從中挑選幾個安排一下身份也是不足爲奇,當然這是他們最後的手段。
埃德爾對情報工作,自然沒有霍爾蒙克曼熟悉,所以這件事隻能交給他處理,不過必要的敲打還是要有的。
“這件事,我全交給你去處理,我隻看結果。希望這個結果不賴。”
說完埃德爾拍了拍眼前的情報頭子。
霍爾蒙克曼卻知道,盡管陛下沒說,但是如果将羅馬尼亞爆了出來,自己需要承擔什麽後果。到時候想退休都會成爲奢望,而現在他能做到的辦法不多。因爲據他了解到的情況,這名被抓的羅馬尼亞特工,目前已經被關在蘇格蘭場内,那裏嚴密布放,自己能用的辦法真的不多,不過爲了自己說不得需要犧牲一兩個棋子。
……
戒備森嚴的蘇格蘭場内,一間審訊室内正傳來陣陣慘叫聲。
一名赤裸身上的大漢正在對五花大綁的一名犯人用刑。
沾着鹽水的特制皮鞭正在其身上造成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大漢很有技巧,盡管犯人一直在慘叫但是卻不會疼痛暈過去。
不夠抽鞭子也是個技術活,等到大漢抽累了,坐在一旁的兩位審訊官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吧,你背後是誰指示的?”
獲得一口喘息機會的人犯,一邊貪婪的吸着空氣,一邊慘兮兮的回答着。“我不知道。”
這句話顯然激怒了其中一名審訊官,隻見他上前一把捏着審訊對象的下颚。
“你會不知道,我們調查的很清楚,你和死了的那個突然出現,然後直接去到圖靈教授家。住他旁邊有錢的那麽多,爲什麽你們偏偏挑中他家。而且還那麽湊巧,正好走到他家門口就想要去搶錢,你當我們是傻子麽?”
面對審訊官的質疑,這名人犯突然崩潰的叫到。“我真不知道,當時的确是走到那裏,的确想搶點錢喝酒。”
不過他的表現根本沒有得到兩位審訊官的一絲同情。這種情況他們見多了,不過是想要蒙混過關而已,真當蘇格蘭場是白癡麽,在狡猾的對手他們都遇到過。
“繼續用刑吧,别讓他死了。”
揮手之間,審訊室内的慘叫聲又傳了出來。
突然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在内審訊的三位一看來人并沒有太過在意,這不過是進來換水的。太過于污濁的水,不适合粘在皮鞭上抽人。而這名換水的工作人員,默不作聲的将帶來的清水桶放下,帶走了那桶有血迹的水桶。
等到他關上門後,慘叫聲繼續響起。不過他充耳不聞,依然慢悠悠的在通道内走着,他對這裏早就厭倦了,不過爲了國家隻能繼續在這裏待下去。而今天将是他解放的日子,整個人都走的輕快不少。雖然在他注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但是管他呢,他隻想看看今晚的夜色。
而在他走後不久,審訊室傳來的慘叫聲越來越低。這讓審訊室内三人感到有一絲奇怪,而其中一名審訊官在制止了用刑大漢的動作後,好奇的将犯人擡起來,隻見犯人已經臉色發青,要陷入昏迷狀态。
其中一名經驗豐富的審訊官裂口臉色大變。“不好,這是中毒了。”
三人立刻同時叫道。“那個換水的人有問題。”
随即警報聲響起,戒備森嚴的蘇格蘭場内立刻關閉,大量手持武器的軍警将其團團包圍住。所有人都得到消息,尋找一名叫弗蘭克工作人員,沒有讓他們多找,這名叫弗蘭克的工作人員,就靜靜躺在一個較爲隐蔽的草地,像是睡熟了的嬰兒一樣。
這讓整個蘇格蘭場異常的憤怒,因爲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裏刺殺。沒有到一名清潔工居然是不知名的卧底,這怎麽不讓人憤怒。
而在布加勒斯特,霍爾蒙克曼在辦公室内,心疼的将一名特工的資料放進了火盆中,這份資料上的照片與那名自殺的弗蘭克有些神似,隻不過更加年輕同時也更加的神采飛揚。
不過這一切都随着火苗不爲人知。
隻有霍爾蒙克曼自己知道,他叫羅爾斯來自尼爾采,代号灰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