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封電報中,詳細的描述匈牙利的革命的過程。
四年的戰争,給匈牙利民衆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匈牙利統治階級組織了350萬軍隊參加戰争,全國平均每6人中就有一人參戰,其中死亡661000人,被俘734000人。
生産水平與戰前相比大大地降低,如1918年農業收獲量僅等于戰前的60%。工人的工資也下降,鋼鐵工人的工資與戰前相比下降52%。
商品極端缺乏,糧食供應非常困難。如1918年1月,在大城市中規定每一成年人每日供給100克面包,6月份這個定量降低到82克,而且還常常供應不上。在小城市中,根本就沒有定量供應,廣大民衆饑寒交迫,在死亡線上掙紮。
民衆在這種情況下不滿在聚集。其中在1917年11月25日,布達佩斯就爆發了10萬人的遊行集會。人們不顧政府的禁令,在城市廣場舉行了集會,他們高呼口号:“打倒戰争!”“我們要和平!”
不過當時奧匈政府使用懷柔手段将民衆意願壓了下去。
不過在這次遊行集會中,極左翼社會主義者奧托柯爾文,沙拉伊伊姆雷等人,與公開活動的匈牙利社會民主黨(1890年建立)中的左派蘭德列爾等人,由此建立了聯系。他們在工礦、企業、工會以及前線和後方的士兵中宣傳其思想,而且效果還不錯。
而後在1918年1月、1918年6月連續爆發了兩次罷工集會,而且一次比一次規模宏大。
在時間到了7月後,面對接二連三的各地爆發的民族獨立運動,蒂薩代表的匈牙利的政府再也撐不住。他在面對波濤洶湧民衆怨怒隻能下台。而後一個以48年獨立黨和社會民主黨等黨派,組建的聯合政府就在布達佩斯成立了。
不過這個新政府被沒有解決重大問題,例如,土地問題根本沒有解決,少數民族平等權利和民主改革等問題。這讓民衆的怨氣沒辦法得到抵消,而這時忙于内戰的列甯看到了轉移壓力的方向,他将貝拉庫恩等爲首的匈牙利共産黨放了回去,而且還給其一批經費,讓其放手展開匈牙利的革命事業。
而在1918年9月,貝拉庫恩從蘇俄帶領一批參加過俄國革命的共産黨員回到了匈牙利。
這位被列甯寄予厚望的庫恩貝拉也是一個了得的人物。他出生在特蘭西瓦尼亞,畢業于科洛日瓦爾大學法律系。當過記者。1902年參加匈牙利社會民主黨。
在戰争爆發後被征入伍,1916年在俄國被俘,1917年加入俄國社會民主工黨。1918年3月創建直屬俄共(布)中央的匈牙利共産主義小組,任組長。從其經曆上就能看出,他是一個善于抓住機會的人物。
而貝拉庫恩一回到匈牙利,就利用一部分左翼社會民主黨人、社會主義者、從俄國歸國的戰俘,組建了匈牙利共産黨。
在俄國待過,并且親自參與過革命的貝拉庫恩,當然知道宣傳的重要性,所以在一個月内就建立了《紅色報》。大力鼓吹列甯主和俄國革命,鼓吹要給匈牙利貧民分土地、工人漲薪水。
所以在其蠱惑下匈牙利共産黨得到急速發展,在一個月後就從名不見驚傳的小組織,發展成爲國内有數的大政黨。在随後時間裏,匈牙利共産黨如同滾雪球一樣壯大起來。
而貝拉庫恩則利用這段時間,組建自己的武裝赤衛隊,企圖利用其奪取政權。
不僅如此,他還得到來自俄國強有力的支持,在大戰期間爲俄軍所俘的匈牙利士兵。這些經過俄布調教,還和俄國臨時政府軍做過戰的匈牙利籍士兵,在俄國内戰達到十萬人之多。在列甯的命令下,他們有一大半陸續通過各種方法回到了匈牙利,加入匈牙利共産黨的武裝。
這讓貝拉庫恩更加的底氣十足,接連同政府放生多次沖突。
例如在1918年12月25日,在克奇克梅特,受共産黨影響的騎兵占領了兵營,并解除了軍官的武裝。26日,在布達佩斯,工人同政府的武裝警察發生了流血沖突,有一些人傷亡。31日,在布達佩斯幾個最大的兵營中,受共産黨影響的部隊同效忠政府的部隊又發生了流血沖突。
到了1919年1月下旬,在布達佩斯和各個省裏,武裝沖突越來越頻繁了。政府爲了加強對軍隊的控制,下令解除受共産黨影響的士兵的武裝。不過這時候已經爲時已晚,共産黨的武裝已經做大讓政府的企圖失敗了。
而這時貝拉庫恩看到奪權機會來了,在2月28日發動武裝起義。其所屬的赤衛隊加上被其影響的士兵,利用其手中掌握着武器,首先占領了蓋列爾山上的炮台,居高臨下地控制着首都的中心。
接着他們解除了憲兵、警察的武裝,迅速地占領了整個布達佩斯的各個戰略據點、車站、橋梁、郵電局和政府各部的辦公大樓。
起義者還把法國駐紮在布達佩斯的兩團摩洛哥軍隊包圍起來,使他們在兵營中不能動彈。就是這樣,匈牙利共産黨奪取了布達佩斯。
而埃德爾看到這封電報,就是羅馬尼亞在匈牙利情報組織所發回來的。
埃德爾看着這份電報,内心卻是關心起協約國的反應。要是他們堅持自己幹預,自己該怎麽辦?
埃德爾想了半天不得頭緒後,對侍衛吩咐到:“将普烈山上将叫過來,有重要事情辦。”
看着離開的侍從,埃德爾想想前段時間才做的裁軍報告,忍不住笑了起來。估計普烈山會爲匈牙利人的舉動,暴跳如雷吧。
不過這次羅馬尼亞該從這裏面拿到哪些好處呢?
埃德爾目光在地圖上蒂薩河一線來回巡視,幹脆讓協約國确認該領土歸羅馬尼亞所有算了。對于遲遲不能談妥對匈牙利領土的劃割,埃德爾内心還是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