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根親王做爲總司令,帶令軍隊擊退了奧斯曼的入侵,爲保衛維也納做出卓越的貢獻。所以當時的奧地利王國,給這位大功臣修建了這所宮殿。這也是維也納三大宮殿之一,另外兩個分别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主宮殿霍夫堡皇宮,還有其夏宮美泉宮。
在維也納衆多宮殿中将埃德爾一家安排在美景宮,這也能看出奧匈帝國對于羅馬尼亞的重視。不過這對埃德爾來講,這些都是沒什麽作用。隻有能夠給羅馬尼亞王國帶來豐厚的利益,哪怕是紅色政權還也敢談睦鄰友好,可是将來的紅色帝國卻和羅馬尼亞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點。
埃德爾帶着乘車疲憊的家人,在這座有八角形頂端塔樓的宮殿中美美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找,果然不出埃德爾的估計,奧匈政府前來商議人選是奧匈新任外交大臣奧約斯。
“日安,埃德爾陛下。”
奧約斯外交大臣之前,作過策動對塞爾維亞宣戰的貝希托爾德外交大臣秘書,因爲争取到德國支持,被提拔成爲外交部副大臣。然後在小舅子卡爾準備登基前,被任命爲外交大臣。算得上一名官運亨通的幸運兒。
“不知道外交大臣閣下這次過來有什麽需要?”
埃德爾也是對奧匈的這麽快就有舉動感到驚訝。
奧約斯也不客氣直接說明來意。“這次過來是和陛下商議一下,奧匈糧食進口的問題。”
現在從羅馬尼亞進口糧食,成爲奧匈緩解其國内需求的主要方式。但是黑心的埃德爾将糧食價格定的如此高,而且不接受其他貨币的購買。隻能是列伊或者美元要麽是黃金等貴重金屬,這都逼得奧匈财政大臣比林斯基都快扯光自己頭發了。現在埃德爾跑到維也納參加弗朗斯·約瑟夫的葬禮,奧匈政府還不趕緊看看能不能降點價格,或者能夠接受其他的替換。
埃德爾裝傻充愣的說道。“現在的交易不是很好嗎?”
奧約斯直接打斷埃德爾的裝傻充楞。“陛下,現在羅馬尼亞的糧食價格已經快讓奧匈民衆吃不起。”
能讓奧約斯如此着急,也是和奧匈儲備的糧食已經快要見底有很大關系。在維也納還算好,在奧匈帝國其他地方現在作爲主食的小麥面粉價格已經達到每公斤2.7克朗的程度,這比戰前高出7.5倍。
現在奧匈帝國一個教師的工資才90-120克朗,也就是說如果他要養活自己和家人,那麽就不能再采購其他物品。事實上這也不可能,平常的一些調味品還有一些衣物等生活必需品都必須使用,所以現在還能吃的其純小麥面包的都是家境非常優厚的人。普通民衆現在都摻和着其他糧食一起食用,比如玉米粉橡子粉等。
根據奧匈政府的預計,要是羅馬尼亞糧食價格不降低,政府在1917年底就沒有足夠的錢采購糧食。民衆沒有飯吃将要做什麽,每一個有點政治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也是奧匈政府着急的原因所在,這場戰争的結束現在還看不到希望,而奧匈很有可能将成爲第一個倒下的人,這是發動這場戰争的貝希托德爾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面對奧約斯的要求,埃德爾打着太極。“這個問題我需要回去和首相商議一下,畢竟羅馬尼亞也有自己的苦處。”
随後不管奧約斯怎麽說,埃德爾都說需要和政府商議一下這個事,讓這位新任的奧匈外交大臣無所收獲。
在送奧約斯後,埃德爾對自己侍衛長吩咐到。“今天我不見客,就說我需要休息一天緩解路上的疲憊。”
“好的陛下。”
于是在侍衛們的阻擋下,幾潑前來拜訪的客人都被阻擋在外。
一直到第二天葬禮正式開始後,埃德爾才不得不出現在衆人面前,這次主持弗蘭茨·約瑟夫葬禮的是奧匈帝國首相海因裏希·拉瑪什。埃德爾以哈布斯堡族人身份,位于即将接任皇位的卡爾之後。
這位隻比自己小兩歲的卡爾,在奧匈也是以勇敢堅毅出名的軍人,但是埃德爾認爲他作爲政治家就不太成熟。因爲在後世中他繼位後,就通過内弟帕爾馬王子西克斯圖斯與法國進行和平談判。然而1918年被洩露,使奧地利到了一個很窘迫的地位。
第一次世界大戰末期,奧匈帝國陷入内亂和民族矛盾中。美國總統伍德羅·威爾遜提出了十四點協議,倡導奧匈帝國各民族獨立。卡爾召開皇家議會,接受十四點協議,同意建立有各民族自治政府的聯邦制國家。
這兩點就能看出其在政治上非常不成熟,在戰争中和敵國私下談判,這是完全沒有考慮到一力維護奧匈的德國感受。而接受美國總統伍德羅·威爾遜提出了十四點協議,更是大錯可錯。作爲一個多民族國家,還是主體民族不占優勢的國家,接受民族自治就意味着分裂。可是卡爾作爲一個統治者完全看不到這個危害,在政治上也是不合格。
但是現在作爲即将登基他,還不知道自己以後的命運。就在葬禮開始之前,卡爾扭頭對站在他身後的埃德爾說道。“埃德爾陛下,我們作爲親戚能答應我一個小忙嗎?”
埃德爾看到周圍轉過來目光,平靜的說道。“卡爾陛下,如果我能幫得到,一定會幫的。”
完全沒有聽懂埃德爾意思的卡爾講到。“那太好了,埃德爾陛下,能夠羅馬尼亞的糧食降價出售給奧匈嗎?因爲比林斯基說,現在奧匈财政已經快要支付不起從羅馬尼亞購買糧食的費用了。”
看到真切望着自己卡爾,主要是自己妻子蘇菲瑪麗關切的看着的眼神。埃德爾敗下陣來,不過他還是極力争取的講到。“這個問題需要問布勒蒂亞努首相才行,不過羅馬尼亞王室可以出售一批低價的糧食給你們。”
埃德爾巧妙的将這個話題偷換成羅馬尼亞王室對奧匈的同情,但是在政府層面上他一然沒有松口。
埃德爾的話讓卡爾也不能繼續詢問下去,但是蘇菲瑪麗還可以。
“埃德爾,這個價格必須和政府商議嗎?”
作爲羅馬尼亞的王後,蘇菲瑪麗還是很關心自己出生的國家。幸好她對政治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埃德爾在羅馬尼亞一言九鼎,還以爲和奧匈一樣都需要和政府議會商議才行。
“是的,這件事我不能自己做決定。好了我的王後,葬禮就要開始了。”
其實在弗蘭茨·約瑟夫去世前幾年,他就密囑他最親信的屬下,開始籌劃他的葬禮。一定要辦一個最奢華、最尊貴的皇家葬禮,以和他生前的榮耀相映襯。
現在一場籌備已久的超級皇家葬禮開始了。幾乎所有的達官貴人,社會名流都身着黑、黃兩種皇家專屬顔色的葬服,排成綿延10裏的長隊。護送着弗朗茨的靈柩,皇家軍樂隊演奏着哀傷、凝重的挽歌,通紅的火把照亮了半個維也納城。按照皇家慣例,在進入哈布斯堡墓穴之前,必先經過嘉布遣會修道院。修道院的高大鐵門緊閉着,今天,值守鐵門的是修道院的紅衣主教。
“請開門!“葬禮主持首相依慣例叫門道。
“是誰路經這裏前去哈布斯堡?“紅衣主教問道。
“這裏是至高無上、無比尊嚴的弗朗茨.約瑟夫一世陛下,他是尊貴的奧地利皇帝、匈牙利國王、威尼斯國王、波西米亞國王、加裏西亞國王、克羅地亞國王、斯洛文尼亞國王......托斯卡納大公、克拉科夫大公、洛林公爵、薩爾茨堡公爵、布克維納公爵......尼伯龍根大侯爵、摩拉維亞伯爵......“主持首相連篇累牍、滔滔不絕地宣讀着弗朗茨的37個頭銜。
“我們不認識他。“紅衣主教回答道:“是誰要去哈布斯堡?“
主持大臣隻得再宣讀一次,這次,他盡可能使用縮略語。并省去了一些誇耀的詞彙。
“我們不認識他。“紅衣主教依舊回答道:“是誰要去哈布斯堡?“
這一次。主持大臣急得臉上都要冒汗了,他索性省去了所有的頭銜,隻是簡單地說道:“這裏是弗朗茨.約瑟夫,我們的兄弟。四個孩子的仁慈父親。“
這時,鐵門打開了,葬禮隊伍被放了進來。
看着繁瑣的葬禮儀式終于結束後,埃德爾帶着妻子和孩子對哈布斯堡家族的人一一告别。不過他們不會離開,還需要參加明天的卡爾加冕儀式。
其實和埃德爾的加冕差不多,卡爾的加冕儀式隻是要豪華的多,光是出席的貴族就高達1800多名。埃德爾在參加了維也納的加冕儀式就帶着妻兒乘車離開了,因爲卡爾還有一次加冕儀式,需要到布達佩斯加冕匈牙利的國王。埃德爾可是等不起。
不過這次出行對于埃德爾來講還是值得的,他充分了解到奧匈的現狀,哪怕是初略的了解,有些問題也已經浮出水面,現在和協約國的談判可以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