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整個互聯網都被《舌尖》的新聞刷爆了。
國内幾乎所有網站的頭條新聞，全都是關于《舌尖》的。
【《舌尖》收視率破二，創造紀錄片收視神話。】
【王桓再創奇迹，冷門紀錄片碾壓綜藝節目。】
【獨家揭秘，《舌尖》爲何能夠奪得超高收視率？】
【因爲《舌尖》, 深夜外賣火爆。】
【沒有冷門的節目，哪怕它是一檔紀錄片——觀《舌尖》有感。】
【深夜放毒，《舌尖上的中國》被無數吃貨又愛又恨。】
【……】
一個個新聞标題，加粗放在頭版頭條。讓原本還沒有看過這檔紀錄片的人，心裏的好奇心也大增。同時也讓《舌尖》真正成了全民皆知的節目。
這時候。
王桓依然在央視九套辦公室，認真剪輯着《舌尖》第三集。
下午兩點左右，付宏成走了過來。
“王桓，來我辦公室一趟。”
王桓點點頭, 來到辦公室後。
付宏成才開口道：“因爲《舌尖》大火，今天上午和中午時分，全國有數十個商家找到了我們九套，想跟我們約談廣告。這還得托你的福，我們九套以前的廣告是怎麽都賣不出去，很多時候，都是自己給自己節目打廣告。何曾見過現在這個場面？數十家商家集體找上門要買我們的廣告？果然是世事難料。”
王桓一笑：“這是好事情啊，有人送錢您難道還不開心？”
付宏成眼睛一瞪：“當然開心。我現在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你對于廣告這個事情怎麽看？”
王桓沉思了一下，道：“付總，廣告的事情，您肯定比我懂, 我就不多參與了。不過我有兩個條件，是一定要讓那些商家知道的。”
“哦？什麽條件？”
付宏成問道。
王桓道：“第一：舌尖節目裏不能嵌入任何廣告。第二：後面的節目的錄制，我們也不接受商家的食材。這兩個條件必須遵守, 否則這檔紀錄片就失去了它淳樸的味道, 變得面目全非。”
“好。”
付宏成道：“另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王桓問：“什麽好消息？”
付宏成笑道：“《舌尖》收視率破2, 盡顯王牌節目的氣勢。不出意外，後面的冠名廣告費以及其他二、三類廣告, 至少都能夠賣出去一個億以上。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也就是說台裏隻是花費了八百萬，輕易獲得了一億以上的利潤。所以我估計台裏領導會心懷大尉，絕對會給你足夠的好處。當然，若是他們不給你好處，我幫你要！”
王桓嘿嘿笑道：“那就麻煩付總了。”
“嗯。”
付宏成點點頭：“你回去吧，我這就去台長那裏。”
……
半小時後，當王桓回到座位繼續工作的時候。
付宏成到了台長辦公室。
讓他沒料到的是，趙元升居然也在。
此刻，趙元升正在向台長彙報：“台長，《夢想舞台》原本算是一檔十分出色的節目，甚至有成爲王牌綜藝的潛質，您看開播的時候收視率能夠達到1.3%，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明。但是它後面收視率下降，有兩方面的原因。其一，推廣費不足。其二，遭遇了《舌尖》的狙擊。”
說道第二個原因的時候，趙元升心中極度郁悶。
誰能想得到，一個綜藝節目居然會被一檔紀錄片逼迫到如此地步？
他真想将王桓那丫的腦袋劈開，看看裏面到底長了些什麽東西！
台長看了一眼進來付宏成，示意他坐到一旁後，微笑道：“那，老趙你是什麽意思？”
趙元升沒有理睬付宏成，繼續道：“所以，爲了節目的長遠發展，也爲了台裏的利益，更爲了央視三套的形象。我建議：第一，給《夢想舞台》追加兩千萬的廣告推廣費用。第二，将《舌尖》調檔至其他時間播放，不能讓它蠶食《夢想舞台》的收視率。”
“呵呵！”
付宏成這句呵呵十分大聲，瞬間讓趙元升皺起眉頭。
台長笑了笑：“老趙，《夢想舞台》的确是個好節目，我也可以給你追加廣告費用，這個倒是沒問題。至于将《舌尖》調檔……咳咳，老付，你作爲九套負責人，要不說說你的看法？”
付宏成笑眯眯道：“台長，我先不說調檔的事情。我就想問問趙總，這世界上還有自己失敗了，卻理直氣壯将功臣趕走的的人？這臉皮我看也沒誰了。”
趙元升：“你什麽意思？”
付鹹魚聲音變冷：“你覺得我什麽意思，那就是什麽意思。”
趙元升氣結：“你！”
台長微微一笑：“好了，老付、老趙，你們别吵了。老付，你來這裏幹什麽？”
付宏成道：“很簡單，台長，台裏一向都是以成績說話。昨天晚上《舌尖》收視率2.26，足足是《夢想舞台》的2.8倍。在之前，《夢想舞台》有一千萬的推廣費，現在您又追加了兩千萬，那麽總共是三千萬推廣費。這麽算來，根據成績，我覺得台長您也應該要給《舌尖》八千四百萬的推廣費，四舍五入，就算一個億好了。台長，您覺得如何？”
“這……”
台長搖搖頭，無奈道：“老付，你别亂開玩笑。”
付宏成哼道：“我可沒開玩笑。難道台長您甯可給一個收視率不好的節目推廣費，卻不肯給一個收視率超高的好節目推廣費？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趙元升：“你……”
付宏成：“你什麽你？我說的不是實話？”
趙元升：“你……”
“呵呵。”
付宏成冷笑連連，片刻後才看向台長：“台長，反正我就這麽說定了，一個億的推廣費，少一分我都不幹。當然，您也可以不給，不過如果您不給推廣費，那麽我自己去找廣告商，按照現在《舌尖》的收視率，以及全網熱度，估計廣告費賣個1.5億都沒問題，到時候您可别觊觎這筆資金。”
這一刻，付鹹魚霸氣側漏。
趙元升覺得付宏成得了失心瘋。
找台長要一個億的推廣費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威脅台長。
然而讓他傻眼的是，台長并沒有動怒，而是露出苦笑：“行了，老付，别耍性子了。《舌尖》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誰都無法将這份功績抹除。所以你老老實實說出你的條件吧，我能夠答應你的，都盡量滿足。”
趙元升心中翻起巨浪。
他在央視這麽久了，直到今天才隐約發現，這個一直遊蕩在權力之外、看似什麽都不追求的付鹹魚，似乎跟他想象的有點區别？
可惜趙元升并不清楚付宏成跟曲明風的關系，能夠讓曲明風當成老友的人物，豈會簡單？
聽到台長的話。
付宏成露出一貫常有的微笑：“四個條件。”
“第一，《舌尖》不會給任何節目讓道。想死的可以繼續撞上來，不想死就自己走開。”
“第二，推廣費可以不要，但是接下來因爲《舌尖》拉來的廣告費，九套要留下50%作爲以後的制作費用。”
“第三，爲了制作《舌尖》這檔節目，我的團隊辛苦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我申請一筆獎金發給員工們，不需要很多，一百萬就行。”
“第四，《舌尖》的拍攝，王桓居功甚偉，所以我替他申請一個央視‘榮譽導演’的稱号。”
台長沉吟了一會兒。
點頭道：“好。”
前三個條件都是小事情，根本算不了什麽。隻有第四個條件，才讓台長思索了很久，因爲央視榮譽導演的稱号，可不僅僅是一個稱号這麽簡單。它代表着央視的背景，代表着強大的實力，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身份和地位。
這才是這次付宏成親自找台長的真正目的。
……
王桓不知道付宏成去幹什麽了。
當他正在認真剪輯《舌尖》的時候。
手機鈴聲響起。
轉頭看了看來電，赫然是微博閱讀紅葉打來的電話。
随手接通電話：“喂？紅葉，你好。”
紅葉聲音傳了過來：“王桓，鬼吹燈今天即将迎來大結局了。你之前說過接下來會發布下一部小說，請問是真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