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于強東會很隐蔽很警惕地看着林雪,以至于林雪這名警員都沒有任何察覺。
但是,他怎麽可能瞞得過張陸這個世界級兵王的銳利雙目。
那眸子中隐藏着愛慕,已經不加以掩飾,而且很是堅定,仿佛認準了林雪一般。
難怪對方會有幾分敵視自己,這是将林雪當成了他的人了。
其實不管是他,還是其他男人,隻要過于接近林雪,他都沒有好臉色。
當然,張陸也不可能因爲這種“吃醋”的小事,去責怪于強東。
他也沒有打算避而不談,抓捕的事情,畢竟還是要給一個簡單的交代。
“我們在追擊的過程中,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一輛旅遊大巴失控,撞到了防護欄上。”
“在解救了所有傷員之後,我們追上了東海山。”
“因爲趕時間,所以車速超了不少,在對方下山前,我及時趕到了峰頂,對方怕我割斷繩索,所以不敢下山,簡單的交手之後,我制服了他。”張陸說的很平淡,也很簡潔。
“這可是東海山,你們因爲救人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這還能追上歹徒?說重點,我想知道,你怎麽開的車!”于強東皺着眉頭,嚴肅問道。
“将速度開到最大,就是這樣開咯,難道還有第二種辦法?”張陸輕描淡寫反問了一句。
于強東語塞,啞口無言,話是這樣說,問題這是東海山,Z形的盤山公路,将速度開到最大,不要命了嗎?
“林雪,你補充一下。”于強東轉而問向了林雪。
“在我們上山的時候,歹徒已經走在了我們的前頭。這一路上山,我都不見他怎麽踩過刹車,連續的過彎漂移,一口氣轟着油門,沖上了東海山的峰頂平地處。”
“反正就跟他說的一樣,将速度開到最大,我們坐在車上,就跟坐飛機差不多,下車的時候,都忍不住吐了!”
林雪越說越激動,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亢奮,臉色都紅潤了起來。
“我有計時,他這一次可是破了秋名山車神,不,那個麥克的記錄,用時15分21秒。”
林雪都不由握起了拳頭,越說目光越閃亮道:“太強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厲害的賽車手,将盤山公路開成了高速公路!”
林雪沒有辦法不激動,她喜歡飙車,就是追求速度的那種激情,那種腎上腺素狂飙,整個人處于亢奮,心跳加快,呼吸加快,大腦瘋狂運轉的那種狀态。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征服汽車,将汽車的速度開到了極限,利用超強的操控能力,讓人眼花缭亂的操作,将飙車這種危險的行爲,上升到讓人享受速度的過程。
當時她們在追擊歹徒,都忘記了在山道上狂飙有多危險,一心就想着再快一些,追上敵人。
現在如果再來一次的話,她覺得自己跟支柳嫚一定會吓得尖聲大叫,甚至不敢坐張陸的車。
而聽到林雪如此激動的話語,還有那雙目隐藏着崇拜,這讓于強東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有些難看。
完了,林雪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了!一顆心立馬就沉了下來!
他知道林雪喜歡飙車,上次比賽他也參加了,爲了追求林雪,他還擔任了那次賽車的安保工作。
他非常清楚東海山是什麽地段,根本就是十九彎十八曲。
這可不是吹的,上次那個秋名山車神的封神一戰,多少來着?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應該是21分18秒,而第二名則是在30分開外,也就是說,連他的尾燈都看不到。
現在你告訴我,你飙車比那個職業賽車手,快了6分鍾?創造了無數職業賽車手都要仰視的記錄?
怎麽可能?
他自己也是軍人,雖然沒有加入特種部隊,但是也有過跟特種兵的交流。
特種兵是強,但是強在于作戰方面,單兵素質,比如格鬥,比如射擊,比如潛伏。
但說到機械操作,開飛機,開坦克,開汽車,特種兵也懂,但畢竟術業有專攻,很多飛行員和駕駛員,這些老鳥,都要比特種兵強悍。
于強東臉上露出質疑的神色,他不會神話特種兵,但也不會輕視特種兵。
雖然張陸是東海人,但是他東海山的山道能有多熟悉,他又跑過了幾遍?
那個秋名山車神,之所以能跑這麽快,一方面固然是他的賽車水平極高。
另一方面,那就是在看不到的背後,他跑了這段盤山公路,不知道多少次,将每一處轉彎都熟記于心頭。
當然,這個記錄是林雪說的,他不好質疑反駁。
所以,于強東瞪着雙目,嚴肅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個問題!
張陸就不好回答了,也沒有必要回答。
爲什麽自己能做到?
因爲自己有彼岸之瞳?可以提前看到彎道的出現,事先做好了過彎的準備。
因爲自己有危機預警?在危險駕駛的時候,不斷的修正調整,避開這些危險。
因爲自己的屬性高達20,擁有着超越常人不知道多少倍的神經反應能力?可以做到極限操作!
因爲自己能感應萬物環境?所以提前判斷了開車的路徑,腦海已經變成了一台電腦,制定出了一條最省時的路徑,節省了其他賽車手無法節省的時間?
但,這些都無法說,也不能說。
所以張陸沉默。
而賓利轎跑後排的林雪和支柳嫚兩人都已是不由自主手掌握在一起,都感覺到了黏黏的汗液。
睜大着瞳孔,豎起耳朵,甚至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張陸的解答。
在線等,急啊!
15分鍾的記錄,就是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們兩人也想知道爲什麽?一輛普通的賓利轎跑,卻開出了飛機的感覺!
結果張陸沉默了下來,讓等待的的兩人都覺得無比的煎熬。
于強東見張陸不說,面色微沉,雙目緊緊盯着張陸,又問道:“你怎麽做到的?”
“這個超過問題範圍了,過程不重要!”張陸自然不會回答爲什麽。
但是于強東突然嚴肅,态度強硬起來道:“要是,我要求你必須回答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