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殺死,你說清楚!”譚曉琳都急了,眉頭一揚,立即追問。
“大隊長判斷,附近有軍艦,所有他……”葉寸心停頓了一下,抽噎道:“所以他決定要混上軍艦搞破壞,把自己當成炮彈,讓我們利用大型彈弓,射向了敵人!”
頓時,譚曉琳都愣住了,饒是她這麽冷靜的人,都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
如果是潛伏偷偷爬上軍艦,譚曉琳還沒這麽擔心,畢竟張陸的潛伏能力,确實強悍。
可是他是直接砸入人堆裏面,簡直就如闖入了龍潭虎穴,怎麽能讓她不擔心。
怎麽破局?
這根本就是一場豪賭,有可能剛落入人群,就被發現了。
“大隊長是怎麽想的,這樣的冒險,就是在刀尖上跳舞!随時都會陣亡!”沈蘭妮驚聲叫道,臉上寫滿了擔憂。
“不行,我們得去支援他!”田果嚷了起來。
“大隊長是冒險,但是他的判斷是正确的,必須要幹掉軍艦才行!”譚曉琳沉聲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女兵們都看向譚曉琳。
“等!”
譚曉琳道:“先藏起來,做好随時接應的準備。”
一行人焦急的等待,大海就橫在哪裏,泅渡是沒有問題,但是一入海,被人打得更慘,這不是當活靶子嘛!
“雲雀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在這裏苦等也不是辦法。”老窩的烏東問道。
“我感覺不渡這片海域,始終不是辦法,叢林裏估計還有大量的駐軍!”巴基的馬拉拉出聲道。
兩大隊長跟譚曉琳她們一起商量對策,可是讨論來讨論去,最後除了等,什麽辦法都沒有,要麽就直接武裝泅渡!
……
噗通。
張陸落入了水裏。
現在是夜晚,沒有了強烈的光線,無法在水裏進行光合作用。
也就是說,現在的張陸,無法在水裏呼吸。
不過雖然沒有水裏的技能,更是失去了光合作用這一堪稱逆天的技能,但單單憋氣,就能憋20分,這是屬性決定。
由于張陸是抱成圓球砸落的水面,哪怕是軸心國裏眼最尖的戰士,在夜幕之下,也隻是看到一團黑影。
再說了,誰能想到發射投石的敵人,竟然把自己都投射了過來。
這不是找死嗎?
有誰會這麽蠢!
在這樣的思維定勢之下,誰能察覺到身旁多了一個敵人。
而且剛剛經曆了石頭的轟炸,心有餘悸,還沒完全回過神來。
況且張陸之冒出一個頭,下半身都在水裏,誰不是當他剛才落荒而逃,丢了頭盔。
就這樣,沒有人在意張陸,一個個忌憚看着叢林的方向,猜測對方會不會再次射來石頭。
張陸在踩着水,一雙漆黑的眼睛,觀察着四周。
這些人都是穿着黑色潛水服,目光都不約而同看着叢林那邊。
這可是下手的好機會。
張陸深呼吸了一口氣,腦袋鑽入了水裏,在水下遊動。
楊柳柔韌的特性,讓他的腰肢如同蟒蛇的尾巴,甩動起來,這樣的潛水,速度反而比常人遊泳快得多了。
水面下,那是一雙雙滑動的雙腳。
核心區域的戰士,張陸不敢動,如同一條獵食的鲨魚,遊到了人員最邊緣的區域。
“就是你了!”
張陸選定了一個最邊緣的戰士,無聲無息潛水過去,在靠近對方的時候,悄然出現在了對方的身後。
隻要張陸願意,一個抹脖子就能幹掉對方。
但畢竟是演習,真幹掉了M國的戰士,很容易引發争端。
張陸笑了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這名戰士感覺肩膀被人拍着,以爲是同伴,轉頭就看到一張笑臉。
隻是這張笑臉,讓他感覺格外的陌生,剛想出聲,目光觸及到了對方黃橙橙的瞳孔,蓦然自己的瞳孔上浮現一層橙色。
陽光之橙!
他仿佛出現在了夏威姨的沙灘上,眼前之人,就像穿着比基尼的沙灘美女,雙目都看得直愣愣的。
旋即沉入了水裏,跟着張陸離開。
七色花的催眠,至少可以讓對方被催眠20分鍾。
這隻是輕度催眠,如果是重度的話,就算醒過來,也是渾渾噩噩。
兩人從另一個方向上岸。
“告訴我,指揮官是誰,你們是哪個國家的,有多少人……軍艦是什麽型号,指揮系統在哪裏……”
在催眠之下,對方一五一十将所有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張陸。
套取到了信息,張陸嘴角一揚,一個手刀落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嘭!
在即将欲死過去,這名戰士已經從催眠的狀态醒了過來,瞳孔之中滿是震驚。
毫無疑問,這個人是敵人!
但是他是怎麽混進來了?
帶着最後的疑問,暈死了過去。
張陸竟然将對方擱淺在海灘邊,換上了對方的潛水服,再次回到了軸心國的戰士之中。
戰士簇擁的中心,自然就是指揮官。
從剛才那名戰士的嘴裏,他已經得知,這個闆寸頭,長着鷹鈎鼻的中年人,就是本次的指揮官門德斯。
張陸靠近過去,都不用竊聽,直接就等着對方下令。
五分鍾過去。
有副官出聲道:“少校,我們要不要再次登陸!”
随着他的聲音落下,四周的戰士身子都動了起來,被對方用石頭砸得退回了水裏,每一個戰士心裏憋着一口怒氣。
門德斯沒有馬上出聲,而是沉吟了一下,道:“撤退,等天亮在進攻!”
門德斯恨不得撕碎岸上那些特種兵,但是作爲指揮官,他不能讓手下冒險,這隻是一次演習!
四周的戰士很不甘,狠狠一拳打在水面上,飛濺起浪花,但也隻能執行命令。
面對對方的撤退,張陸暗自一笑,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因爲M國的軍人惜命!
别說是演習,就是戰場,沒有機會,馬上就投降,嘴裏還叫着提醒對方,不能虐待戰俘。
張陸跟在衆人的身後武裝泅渡,不過第六感告訴他,譚曉琳等人,一定會在天亮之前泅渡,因爲這是最後的機會!
“我要怎麽做,才能讓她們過了這個島中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