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手持着照片,目光冷冽,汗毛忽然根根倒豎起來。
這不是因爲照片驚悚,而是汗毛預警。
汗毛預警分爲靜态預警和動态預警,其中靜态對于發生過的事情,或者,這個人身上帶着殺氣,都有感應。
使用出汗毛預警,倒豎的汗毛刷過那些拍攝自現場的照片。
第一張。
汗毛沒有任何反應。
第二張。
倒豎的汗毛一動不動。
第三張。
汗毛突然微微動了一下,毛尖飄向的位置,就是第三張照片之中,一名帶着墨鏡的年輕人。
這個人的身上有一股無形的殺氣。
常言道從相片看氣質。
一個的氣勢會在被照片定格的那一刻自然而然的流露。
而兇殺案的現場,突然圍觀着一個自帶一股無形殺氣的旁觀者。
張陸不得不起疑,這個戴墨鏡的年輕人有嫌疑。
對方戴着墨鏡,遮擋住了他的眼神。
如果是别人,自然拿這個墨鏡毫無辦法。
但是張陸不同。
他有曼珠沙華之瞳。
就在張陸的瞳孔盯着相片的時候,瞳孔之中悄然延伸出了10道淡紅色的視覺神經。
10個獨立視角,同一時間看向那名年輕人的墨鏡。
去僞存真!
曼珠沙華之瞳的特殊能力。
透過了墨鏡,張陸頓時看到了對方眼神之中,那一抹嘲諷的意味。
一名有殺氣的人,還在兇案現場留下了嘲諷的眼神,張陸有理由懷疑對方。
張陸将照片遞給了唐心怡,突然出聲道:“這個帶墨鏡的年輕人有問題,我懷疑他可能是兇手!”
這就找到了兇手?!
許正陽懵圈了!
H國的警方雷探長,偵察了三天,在現場多次帶人排查,問詢目擊者和附近的人,都茫然毫無頭緒。
張陸看個相片,就說找到了兇手!
許正陽敢信?
一雙瞳孔睜得滾圓,他感覺到特别的滑稽,這是在逗他嗎?
如果這麽容易就能找出兇手,還需要國内大費周章,早就解決完事了。
許正陽參與了這件事情的調查,作爲退伍軍人,雖然不搞刑偵,但是也感覺到了問題的棘手。
而且整個案件調查也進入了死胡同,如果沒有找到最新的線索,這個案件隻能不了了之!
許正陽剛想出聲,結果唐心怡竟然點頭,認同了張陸的判斷!
許正陽愣愣地看着兩人,這是國内來的高手,一看照片就知道兇手的高手?爲什麽他覺得如此的滑稽可笑!
許正陽選擇保持了沉默,因爲他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喟歎一聲,搖着頭,又開始爲難以偵破的案件掉頭發。
列車疾馳,而後放緩速度,在另一個站點停靠了幾分鍾之後,再次上路。
一名華夏人上車,提着一個黑色塑料袋,一屁股坐在位置上,将黑色塑料袋随意放在了小桌闆上。
身旁的旅客也是華夏人,他看到黑色塑料袋的松開的袋子口露出成捆的H國鈔票,吃了一驚,旋即好心提醒道。
“你也是華夏人吧,沒聽過華夏的老話,出門在外,錢财不可外露?”
這名戴着拇指頭粗的金項鏈,三十多歲的男子,嗤之以鼻道:“你以爲是華夏有戝啊!”
“這裏是H國,懂不懂啊,土包子!人家這裏治安比國内強一百倍!”
“我就喜歡H國,個個都是俊男靓女,空氣清新,治安又好,比國内強太多了!”
身旁的遊客是來旅遊的,聽到這名同胞,濃濃的媚外,便搖頭不語。
大金項鏈男子,越說越大聲道:“這筆錢就是哪去整容的,等哥整容了,就留在H國,再也不回去了,這裏才是人間天堂!”
張陸瞥了一眼對方,那副尊容,怕是H國的整容都拯救不了,淡聲道:“還以爲時代在變,腦殘會減少,沒有想到,腦殘隻是變老!”
唐心怡氣忿道:“國内可不少這樣的哈韓派,被H國包裝出來的明星,誤導了價值觀,真以爲H國什麽都好。這種人,沒救了!”
許正陽是大使館的人,便站起來朝對方道:“現在H國在改選,一些自由黨派在鬧市拉人氣,最近局勢可能有些混亂。”
“這位同胞,你别太張揚,H國的治安沒你想象中那麽好,最近才鬧出了人命。”
大金項鏈男子不以爲然道:“切!H國無論是治安還是治理,都是亞洲數一數二的。”
“你們啊,就是一群土包子,沒見過世面,等你們來H國一段時間,就會徹底的愛上這個國家。”
大金項鏈男子說得不亦樂乎。
突然。
砰!
前方突兀的傳來槍聲。
頓時,大金項鏈一個哆嗦,臉色慘白了起來,趕緊将黑色塑料袋綁好,抱在了懷中。
許正陽聽到了槍聲,面容泛起一抹慌亂,道:“最近H國的局勢非常緊張,在野黨鬧得很兇。”
“但是他沒都是在火車站,鬧市等地方投資拉人氣的資料,不會開槍鬧事!”
“估計今天,我們碰上了特殊情況!”
許正陽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列車上持槍搶劫?
就在這時,有人沖入了這節車廂,邊跑邊道:“列車上的安保人員被控制,這是恐怖分子,他們有槍!”
那個大金項鏈男子一聽,立刻抱着他的錢,鑽入了桌子上,瑟瑟發抖。
沒多久,兩名高大的男子,帶頭黑色的頭套,竟然壓着一名乘務員過來。
“你,發傳單給他們,确保落入每一個人的手中。”一名男子厲聲道。
“是,是,先生。”乘務員驚恐莫名,顫聲回道。
一名五六歲的小孩子,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叫嚷道:“你們是壞人,壁虎俠會打倒你的!”
頓時,孩子的父親,立即反應過來,用手捂住小孩子的嘴巴,他是華夏人,不懂H國的語言,用國語道:“對不起,對不起先生,小孩子還小,他不懂事。”
但是晚了。
兩名男子壓着乘務員冷笑走向了小孩子。
而孩子的父親,在這一刻,雙腿都在打顫,因爲他看到了兩名歹徒手中的槍支。
“對不起,對不起,我保證他不會再亂說話,求求你們,放過他,他還是一名孩子。”男子崩潰道。
許正陽看到兩人手中都持槍,驚恐擔憂了起來,車上似乎不少華夏人,他在擔心這些人會成爲歹徒的人質。
“怎麽辦?”
許正陽回頭看向了唐心怡和張陸,結果兩人一臉的淡然,隻是平靜的面容之下,冷若冰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