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車開這裏來幹什麽,倒黴蛋,這裏好像不是我的家,而是你的家呀。”
張笑笑一下火車,就捉弄了一回陳浩,心裏很過意不去。
所以她說話盡量放低姿态,免得挨揍。
“你花我的錢去旅行不算,回家來還捉弄了我一回,我現在心裏很冒火,憑什麽把你送回家去。
再說,老公帶老婆回家睡覺有什麽錯嗎?
背了這麽遠的距離,也該進被窩享享福了,你不這樣認爲嗎?”
陳浩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還真的有些心動神搖。
張笑笑卻噗嗤一笑“鑽你倒黴蛋的被窩已經是兩回了,你能把我擺平嗎?”
“好啊,你敢笑我無能?”陳浩恨得咬牙切齒,突然很嚴肅的問,
“你在外面沒有這麽随随便便吧,那個木頭帥哥,有沒有這樣邀請過你,老老實實地看着我的眼睛說話,
如果閃爍其詞的話,就證明有,如果回答得幹脆果斷,毫不猶豫的話,就算沒有。”
“報告大老闆,一切正常,沒有随随便便。”張笑笑啪嗒一聲,做了一個漂亮的軍人姿勢。
“你确定沒有說謊?”陳浩把眼睛湊過來,一直盯到了張笑笑的鼻梁上了,張笑笑隻覺得癢癢的,立馬尖叫着閉上了眼睛。
她心驚肉跳,還以爲曾經巷口裏的那幕會重新上演。
“閉上眼睛幹什麽,你還真的拿我當男人看呀。”陳浩将食指輕輕放在張笑笑的紅唇上,優哉遊哉的笑道。
張笑笑吞咽了一口口水,鎮定了一下心神,嘴巴翹得老高。
“該死的倒黴蛋,每次都這樣戲弄我,讨厭死啦。”張笑笑恨死了這個家夥,站在那裏差一點掉下了眼淚。
老實說,現在每次見不到陳浩,她的心就讨厭死這個家夥了,
及待見到他的時候,那些讨厭和不可能又都煙消雲散,不見了蹤迹。
她不是沒有愛過别的女人,她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同性戀,可是爲什麽在見了陳浩之後,自己的口味就部變了呢?
也許是因爲受到愛情背叛的打擊太重的緣故吧,
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背叛了以前的初衷,反而覺得和陳浩在一起,要安可靠得多。
張笑笑腹诽道“難道我,真的像陳浩一樣,因爲失戀的打擊,性取向有所改變?”
“隻不過是一個食指,你又何必耿耿于懷,哎,是不是回味無窮呀?”
陳浩可真夠惡心的,戲弄她不算,還敢嘲笑她。
張笑笑卯足勁兒,就沖上了樓梯。
“老闆,你老是讓一個員工陪你睡覺,這樣傳出去不太好吧?我還是想回家去。”
跟着陳浩進入他的屋子,張笑笑便說開了。
“你這個女人,真的不識好歹,你知道我爲了等你回家,做了多少準備嗎?你自己進來看看吧。”陳浩一邊說話一邊往客廳走去。
客廳的桌子上,放了一大桌菜肴,還有幾瓶啤酒。
一看見這些精美的菜肴,張笑笑的肚子便拉開了大旗,造起反來。
“倒黴蛋,你怎麽知道我的肚子會餓,你是我肚子的蛔蟲嗎?”
張笑笑喜笑顔開,連忙跑到桌子旁邊,用手操起一隻雞腿,就往嘴巴裏塞。
“倒黴蛋,你知道嗎,從小到大,自從媽媽生了弟弟妹妹之後,在我的記憶裏,雞腿這個部位就再沒屬于我了。”
“這就是你作爲老大應該的奉獻,是應該的。”陳浩笑道,“你也想人寵着愛着是不是?”
“我又不是傻瓜,我又不笨,當然希望被人寵着愛着啦,難道你不想嗎?”
原本就沒有斯文樣子的張笑笑,在陳浩面前返璞歸真,什麽話都敢說,什麽狼狽不堪的樣子也敢丢。
她一邊吮吸着手指,一邊又大肆咬着雞腿,無半點女人的矜持樣。
因爲她的腦海裏一直都是這樣想的,既然倒黴蛋将自己難以啓齒的事情都說給了自己聽,這不是把她當知己才這樣嗎?
既然他不把自己當外人,那麽她自己也真的就沒有把她自己當過外人。
看着她肆無忌憚的饞相,陳浩心裏就會莫名其妙有一股難過湧上心頭,
已經十多年沒有吃過雞腿的笨女人,所表現出來的就是這個饞相樣,真是難爲她了。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溫柔的說道“小饞貓,你先去洗澡換一身幹淨衣服,再來消滅這些雞腿好嗎?
至于雞腿,我是吃膩了的,不會和你搶,而且在這裏你比我小,有權利擁有它。
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邋遢,也不喜歡女人身上有特殊氣味,要幹幹淨淨的才行。”
“潔癖狂,難怪長得這麽帥氣,原來是披錯了皮囊,肯定是地府判官搞錯了,應該是給他一個女兒身才對。”
張笑笑極不情願的将雞腿放回原來的位置,咕哝着去了衛生間。
陳浩望着被襲擊了的那隻雞腿,忍不住咧嘴苦笑。
衛生間裏嘩嘩啦啦的水聲沖擊着陳浩的耳膜,恍恍惚惚中,那曾經在自己記憶中晃蕩的畫面又出現在他眼前。
白皙豐滿的地方,溝壑處有一粒米粒般大的紅痣。
“怎麽啦,這是怎麽啦,腦海裏怎麽會一直晃蕩着這個畫面呢?”
陳浩惡心死自己了,一邊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一邊卻又在拼命的想着浴室裏脫去衣服後的張笑笑,會是什麽樣子。
他情不自禁走到浴室門口,紅着臉站在那裏靜靜的傾聽着裏面的水聲,神思恍恍惚惚,有一種想要沖進去的沖動。
“倒黴蛋,你讓我洗澡,我的衣服還放在你的車上沒有拿上來,
你幫我去拿上來好嗎?我可不想再穿男人的衣服了。”
張笑笑冷不防突然打開浴室的門,伸出頭來扯着喉嚨就呼喊開了。
突然發現倒黴蛋居然幽靈般的站在門口,吓得像烏龜縮頭似的“砰”一聲關掉了浴室的門,
她心跳得特别厲害,一時之間居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幻覺中。
“看錯了看錯了,這家夥怎麽可能站在浴室門口呢,這個不太現實呀。”
張笑笑自我安慰着,忍不住偷偷又将浴室的門打開一條縫隙。
倒黴蛋真的惶恐不安的站在那裏,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倒黴蛋,你想……幹嘛?”張笑笑大聲嚷道。
陳浩雖然面紅耳赤,卻并沒有顯得過度的慌亂,而是很鎮定的笑了笑“我不想幹什麽,想看你洗澡呀。”
“你可是男人,怎麽可以偷看我洗澡呢?”張笑笑大驚失色,一下子将浴室的門再次用力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