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進巷子口的時候,張笑笑的背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呼喊聲。
“是你,你在這裏買醉,這裏的酒有這麽好喝嗎?什麽時候來的,你車呢?”
張笑笑刹住了腳步,朝正在那裏漫不經心喝酒的陳浩走去。
隻有在這個時候,張笑笑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潇灑,英俊而充滿了人情味。
“爲什麽到這裏來喝酒?你是特意在這裏來等我的嗎?”張笑笑笑着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陳浩的對面。
陳浩回頭讓老闆娘再拿來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
“對不起!”陳浩歎了一口氣。
“你向我道歉,你做錯了什麽嗎?”張笑笑奇怪的瞥了一眼陳浩。
“當然啦,我怎麽可能做錯什麽事,這不成了笑話?”陳浩帶着自嘲的口吻道。
這個人真是自大呀,一個老闆,居然被手下的員工挾制着,如果不是做了什麽錯事,那也一定做了什麽虧心事。
張笑笑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偷笑,她的笑容讓陳浩難堪極了。
“不許在我面前這樣笑!”陳浩用命令的口氣道。
陳浩越是這樣正襟危坐,越是這樣一本正經,張笑笑就越是想笑,喉嚨的好像有一個蟲子在爬,癢癢的。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張笑笑前俯後仰,開懷大笑起來。
“笨女人,你如果再笑的話,我就把一整瓶酒塞進你的喉嚨去,看你還笑不笑?”陳浩恐吓着笑笑。
“你捉毛毛蟲吓成年人呀,我張笑笑可不是被人吓大的,你捉毛毛蟲吓我,說不定我還會捉壁虎蜘蛛來吓你呢。”張笑笑捂嘴直樂呵。
這時候老闆娘手裏拿着兩瓶酒過來,看他們兩個其樂融融,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也被感染了,跟着笑道“你們小兩口有共同語言,在一起有說有笑,好讓人羨慕哦。”
“老闆娘,你誤會了,我們……”張笑笑想辨解,被陳浩頂住了。
陳浩咧嘴道“老闆娘,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小兩口,你會看相嗎?”
“哎呀,我這店開了二十多年了,閱人無數,隻要是夫妻到這裏來的,我都一眼能看出來。
你看看,從你們兩人的眼睛都能夠看出來,兩個都是長眉細眼的,這不是典型的夫妻相嗎?”
“你看得太準啦,你這眼力果然厲害,閱人無數,也是練出來的呀。”陳浩嘿嘿笑道。
“你性格有些郁悶,配上你老婆開朗的性格,正好互補,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呀。”
老闆娘來了興緻,越發想賣弄自己那一點閱人無數的水平。
“眼睛真毒呀,老闆娘!”陳浩笑道。
老闆娘還想繼續啰嗦,有客人在叫喚,她笑嘻嘻的招呼了一聲,扭着腰肢走了。
陳浩目送她遠去的背影,兀自還在那裏樂呵。
“人呀,是誇不得呀,一誇獎,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張笑笑自言自語道。
陳浩回過頭,仔細朝張笑笑猛看,見她眉眼果然是細長的,也忍不住笑了。
“你這樣看我,又這樣笑,我看了很不爽,拜托拜托你,有一點自知之明好不好?”
“笨女人,還别說我們兩個真的有夫妻相呀,你的眉眼,和我一樣,都是細長的,隻不過我的眉毛粗了一點,你的是一字眉,說不定我們前世有約,今世是趕來相會的。”
張笑笑竊笑着站了起來,走到陳浩身邊,湊到他耳朵邊,輕輕地說道“你如果真的有那個本事,好啊,我正愁找不到你這樣有錢又大氣的老闆,怕隻怕有名無實呀,咯咯咯咯咯。”
她的笑聲很刺耳,而且她還假裝親親熱熱的拍了拍陳浩的臉,又低聲道“人妖,真的是人妖的好胚子呀。”
“笨女人,你居然敢侮辱我,你不要小命啦?”
“我現在的小命賣給你了,我爸讓我請你這位大功臣去家裏喝酒,要感謝你,你自己就迫不及待來這裏先喝了,我問你,還要不要去我家?”
“大功臣,什麽意思?”陳浩笑道。
張笑笑歎了一口氣,感覺陳浩這腦子,真的是有點轉不過彎兒。
“政府分的土地到位了,而且那個征收款也下來了,你借我的五十萬元錢正好派上了用處,所以我老爸要好好謝謝你這位‘假’女婿。你去還是不去?
如果不去,我就說你這位大老闆工作忙,如果去呢,我就用不着欺君罔上。”
“老丈人叫,我敢不去嗎?再說我老媽一聽說我近了女色,也心急火燎的要跑來看你這位未來的媳婦呢,到時候你可要随叫随到喲。”
“拿人錢财,替人消災,保證完成這項光榮的任務。”張笑笑就像一個軍人,就差敬禮稍息了。
陳浩哈哈大笑,這個女人,真的風趣幽默,敢作敢爲呀。
“其實說來說去,你好像還得多感謝我才對,要不是我,你每天面對的一定是傻瓜和糟老頭,是也不是?”陳浩想邀功。
張笑笑谄媚一笑“我們是屬雙赢的那種,像你這樣有錢人,又不願意輕易傷害女人,過于善良,也注定找不到女人陪你玩這個遊戲,所以我用不着感恩戴德。”
“小商販,就是精明可惡,很會算計人。”陳浩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便準備去笑笑家。
看着桌子上沒有動過筷子的菜肴,張笑笑覺得太浪費,讓老闆娘打包拿回去。
“你這個女人,以後誰娶了你,還真的不錯,懂得經營生活和日子,吃剩下的飯菜都不放過,厲害。”
“我是窮人家出生的孩子,過日子如果沒有三斧子功夫的話,那不是越陷越深,最後流落街頭了嗎,怎麽能和你這樣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相提并論呢。
再說,這些精美菜肴根本就沒有動過,幹嘛不拿回家去?”
陳浩看得感動,笑道“老婆,你真的很會過日子呀,我喜歡。”
張笑笑大驚失色,怒道“你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什麽老婆,老婆是你叫的嗎?”
“老丈人都叫得,老婆爲什麽不能叫?”陳浩擠眉弄眼竊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