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高在公司裏對女人的殺傷力,絕對不亞于陳浩。
一個被封爲冰山王子,一個被稱爲木頭帥哥。二人走在一起,所有的女人都會爲之眼睛一亮。
接受了餘高的建議之後,陳浩也來了精神,準備大幹一場。
他讓藍領班去叫張笑笑過來,藍領班借機告誡張笑笑千萬不要和陳浩過多接觸,還擡出了比她優秀十倍的金總監,想讓她死心。
張笑笑一因父命在身,二因還沒有從失戀的陰影裏緩過氣來,現在哪裏有心思去談什麽戀愛,她最不喜歡吧感情當遊戲,一旦愛了,就絕不會放手。
在她的心目中,愛情如此神聖,誰如果去輕易亵渎愛情,下場一定相當悲慘。
藍領班口口聲聲說是自己來找笑笑的,讓笑笑很郁悶,偏偏這個老女人把她又帶到陳浩的辦公室門前,敲開了陳浩的門。
“藍領班,你不是說不是陳總找我嗎?”張笑笑有一種被人耍着玩的感覺,心裏很不高興,臉色一沉,便不給藍領班好臉色看。
藍領班卻若無其事的笑道“怎麽,失望和希望相交替,你受不了?
你不是希望見到陳總嗎?如願以償了還拉着一張馬臉,很難看的。”
她順手在張笑笑腰部推了一把,然後抿嘴樂呵呵的走了。
張笑笑沒提防,一個趔趄,把門撞開了。
陳浩聽到異常動靜,略擡了擡眼皮,發現了張笑笑,沒半點驚訝表情,沒打招呼,又繼續做自己的事。
“嘴裏說我們是好朋友,進酒樓你的地盤了,就擺臭臉,哼,都是你自己找來的麻煩事,如果不是你找我來這裏工作,我才不會來呢。”
被怠慢的張笑笑站在那裏,腹诽着,心裏翻江倒海。
這個女人既然不開口,就讓她好好站在那裏反省,爲了一個外人跌一跤,就敢教訓起人來,還真把自己當行善積德的菩薩了?
陳浩明明知道張笑笑在房間裏站着,他偏偏把她當空氣,悶聲不響,繼續收索着電腦上有關的面塑畫面,以及菜肴和面塑怎麽拼盤搭配。
“好你個倒黴蛋,是想把我當空氣呀,不是你讓老女人叫我來的嗎。
把我叫來,就是爲了讓我看你怎麽在辦公室悠閑玩電腦嗎?”
張笑笑恨不得跑上前,揪住這家夥的頭,一頓暴揍,才能消去心裏的怒火。
多大的事情,就擺架子,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卻還有那麽多傻女人把他當成美味佳肴心中的男神,
哎呀,這家夥除了有一副好看的臭皮囊,沒看出來還有什麽地方吸女人的眼球嘛。
半響過後,二人都沒吭聲,她們還真的杠上了。
陳浩腹诽道在酒樓我的地盤,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老闆吧,怎麽可以沒有禮貌,
也難怪,小巷子裏走出來的女人,又沒有母親教育,難免待人處事要遲鈍一些。
要不要原諒這個傻女人,陳浩的内心有點小糾結。
張笑笑越看越氣,這家夥果然傲慢無禮,把别人叫到辦公室裏來罰站嗎,
這又不是課堂上,回答不出老師的問題,自己沒有做錯什麽,幹嘛要受到這樣的懲罰呢?
“你……”空氣如此沉悶,張笑笑忍不住了,開口道。
“你……”面對這個倔強的女人,陳浩快要窒息了,也忍不住說道。
要是自己遲那麽一丁點就好了,張笑笑很懊惱。陳浩也覺得喪氣。不過異口同聲的說出相同的話,他們兩個都不算輸。
“你收索過電腦上,和糕點有關的圖片什麽嗎?”陳浩見張笑笑沒有開口,顯然是讓自己先說事情。
她可沒想到,自己耿耿于懷的事情,到了陳浩的心裏,早就被抛到了九霄雲外。
“哦,那個……”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和陳浩不歡而散的事情上,陳浩卻問了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她有一絲失落和慌亂。
這是一個挺容易回答的問題,怎麽到了這個女人那裏,就被卡住了呢?
陳浩覺得奇怪,連忙擡起頭,炯炯有神的眼光好奇的注視着她。
張笑笑被他炯炯有神的眼光一掃,馬上清醒過來。
“沒有。”她老老實實地回答着,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家裏窮,每天做梅花糕,累都累死了,哪裏還有閑心去玩電腦,何況家裏也沒有電腦這種貴重的電器。
張朝陽不止一次央求過老爸和她,想要買一台電腦,一直都沒有落實。
“我家裏窮,沒有電腦,而且還聽說除了買電腦要花錢外,還得拉網線,所以我們家就不打算買電腦了。
其實電視機、洗衣機和風扇,這類家電要比電腦實用多了,你說是吧。”
“哦”陳浩回答得若有所思。
房間裏又安靜下來了,談話斷斷續續,像人拆一件舊毛衣似的,斷了話題,得另外找一個接頭續上。
可是這裏是公司,不是開玩笑的場所,張笑笑隻能夠處于被動地位,這個倒黴蛋問什麽,她就答什麽。
“你過來!”陳浩突然招呼着。
好好站在那裏說話,幹嘛要過去,兩個人的聽力相當好,難道聽不見對方說話嗎?
張笑笑百思不得其解,隻好象征性的朝前面走了幾步,距離陳浩的辦公桌隻有一米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過來呀,到我面前來。”陳浩慢吞吞的招呼道。
什麽,要自己去他面前,這家夥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張笑笑大驚失色,緊緊的盯着陳浩,萬一他有什麽下三濫的招數,自己也好随機應變。
“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麽呀,以前的精氣神都去了哪裏?
大晚上從城北走到城南都不怕人身攻擊,現在在公司,還怕,原來也是一個膽小鬼。
何況,我對女人又沒有什麽特别興趣,你敏感什麽呢?”
陳浩眯着眼睛,不懷好意的朝張笑笑脹鼓鼓的地方瞟了一眼,一看見這個女人,
不知道爲什麽,她胸前的那顆米粒大的紅痣,老是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張笑笑下意識的掃視了一眼自己的胸部,盡量佝偻着背,免得那個地方太刺眼,她還習慣性的将衣服往下面拉扯了幾下。
“又不是沒看見過,緊張什麽?”陳浩咕哝着,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一種死灰複燃的感覺在他思想裏氣若遊絲。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的面粉還放在台子上發酵呢。”
張笑笑搪塞道,“再說我又不是聾子,大老闆有什麽吩咐就站在那裏說,我能聽得見。”
每次女人來辦公室裏輪流值日的時候,都一個勁往他身邊蹭,這個女人倒好,給她機會她卻不知道珍惜,還真的把自己當閨蜜對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