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瘋狂了,不就是來了一位新人嗎,不就是模樣比她好看一點,
身材比她火辣那麽一點,性格比她随和一點,值得這麽大動肝火嗎?
她在衛生間裏搔首弄姿已經是很瘋狂了,沒有想到瘋狂越來越嚴重,
看到陳浩和女人在一起,反應這麽強烈,實在出乎人意料。
看着女人擰得出水的拉長臉蛋和那橫眉豎眼、咬牙切齒的模樣,
李小波就像看見一個怨婦的鬼魂附在金鳳凰身上似的,别提有多恐怖了。
如果預計得不錯的話,張笑笑以後來酒樓當糕點師,在她管轄範圍内,一定沒好果子吃,說不定身上會被捅無數刀,變成蜂窩煤。
李小波知道金鳳凰愛陳浩愛得發了瘋,愛得有些失去理智,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因此而心理扭曲。
“哎,張笑笑,你死定啦,看來金鳳凰是要和你杠上了,你好自爲之,聽天由命吧。”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裏很不安。
他腹诽不已,以後平靜如水,其樂融融的酒樓,隻怕要遭受血雨腥風的摧殘了。
張笑笑對酒樓的環境非常滿意,喜歡海闊天空無拘無束的她在被潑皮綁架之後,覺得還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安一些。
這片區域很快就要拆遷規劃了,錢也有了着落,不要再發愁了。
又有了一個好的工作,還有一個帥氣的冒牌男朋友,生活似乎在一步步向她展開笑臉。
她真想對着星星月亮大聲喊“媽媽,我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家一定會好起來的。”
馬世健這幾天踩着破三輪車,無精打采的出去,又無精打采的回來,整個人就像一條離開水的魚,看不到半點生氣。
“你這臭小子,以前出去了就望不回家,現在出去三分鍾不到,就心急火燎往家裏跑,你是不是魂兒沒啦。”
張媒婆看着整天無精打采,神情沮喪的兒子,放開嗓門唠叨起來。
“媽,你成天就想着給這個人做媒,給那個人做媒,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的兒子,也到了要做媒的年齡。
我問你,你爲什麽把笑笑介紹給别人,爲什麽,還介紹了一個那麽好、那麽帥氣,還特别有錢的男人,我以後還有希望嗎?”
“原來你這臭小子,每天腦子都在想這個,到了發情期了是吧,老娘這裏有錢,你自己有本事去外面找呀,去呀。”
媒婆抓住兒子,就是一頓沒頭沒腦的巴掌。
“你以爲笑笑的男朋友是我給她找的嗎,放屁,那個帥哥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馬世健哭笑不得,自己都多大啦,還要挨媽媽的巴掌,這不太像話呀。
“從小到大,你就知道打我,不停的打我,打我我就服服帖帖聽你的話了嗎,
沒有文化真可怕,動不動就打人,棍棒底下出來的,不一定都是好人。”
馬世健一邊扶着頭部,一邊想逃離這個院子,離家裏這個老女人遠一點。
“你這背時的倒黴鬼,我說的話你怎麽一句都記不住,我不是說了嗎,這裏的拆遷費已經下來了,
馬上要造房子,等把房子造好,我馬上就替你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來,你還想怎麽樣呢,要逼死你老娘才甘心嗎?”
“我怎麽舍得逼死老娘你呢,逼死了你,以後誰給我帶兒子。”
“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就兒子兒子的,老婆還不知道在哪一棵樹梢上搖風呢。”
張媒婆被這個兒子氣得哭笑不得,她也想早日抱孫子,可是婚姻大事,真的是急不來。
馬世健道“你得保證給我娶一個像笑笑那樣的女人。”
“你一天到晚的念叨着笑笑,笑笑有這麽好嗎?”
“她當然好啦,人善良聰明,能幹又勤勞,尤其是她胸前的……哎,不說啦,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笑笑這麽好的女人了。”
馬世健重重的歎着氣,心裏恨死了這個親娘,都是她害人,替笑笑找了一個那麽帥氣又多金的男朋友。
他無聊極了,便找笑笑老爸去說一會話,順便打聽打聽笑笑這幾天的動向。
看見馬世健來找自己,張雲翔奇怪的看着馬世健,眼睛裏充滿了慈祥。
“這幾天沒看見笑笑,我想看看她都在忙些什麽?”
“你問笑笑呀,我那個女婿,要她去酒樓做梅花糕,專門替她開辟了一個廚間做糕點一類的。”張雲翔樂呵呵的笑道。
你這個糟老頭,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叫起女婿來了,也不嫌害臊。
“哦,對了,世健,你今天出去做生意了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張雲翔奇怪的看着馬世健,眼睛裏充滿了慈祥。
“做什麽生意,沒心情。”馬世健無精打采道。
“你這小子,掙錢難道還要看心情好壞嗎,臭小子,你的皮癢了吧,就不怕你媽媽打你?”
張父凝視着這個青春期騷動不安的青年男子,到了他這個年齡,也該談婚論嫁了呀。
“嘿嘿,我老媽那幾招花拳繡腿,打在我這大老爺們身上,那不過是在替我撓癢癢。”馬世健嘿嘿傻笑着。
他幹笑了幾聲,見老頭心情很不錯,大約是因爲笑笑找了一個好女婿的緣故,這幾天看他瘸腿的腳都有些輕飄飄的了。
“張伯伯,你就這麽相信那小子?你就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嗎?”
知道自己的話讓人聽了掃興,馬世健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老頭。
爲了笑笑的未來,他不怕得罪誰,也不怕誰心裏不開心,就算笑笑的老爸再痛女兒,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這一切都是你媽安排的,我怎麽會不相信呢,我們都是多年的老鄰居了,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你以爲我媽認識那個倒黴蛋?”馬世健湊過來,低聲道。
“什麽倒黴蛋,你是什麽意思?”張雲翔心裏一驚,原本膽戰心驚的心一下子就被馬世健挑了起來。
馬世健的眼睛裏充滿敏銳的光芒,他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說道“倒黴蛋就是你女婿的名字,這是我在綁架笑笑的倉庫裏,親耳聽笑笑這麽叫他的。”
“你的意思是……”
“我就實話實說好啦,笑笑相親那天,有一個女人給了我媽一萬元紅包費,讓我媽去勸說你,叫笑笑去相親。
一萬元,數目不少呀,憑什麽給你這麽多錢?”馬世健惴惴不安道。
“可是你媽媽卻和我說,是她的朋友和熟人,現在怎麽又鬧出錢的事情了呢?”
張父神情沮喪,無法辨别眼前的事實到底是真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