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笑笑從車裏拉出來,再扶上三樓,陳浩累得夠嗆。
估摸這女孩子,一百斤的重量算到頭啦,因爲酒醉不配合,才弄得陳浩精疲力竭,扶她進屋扔到地上之後,陳浩整個人也像散了架似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哇……”張笑笑似乎還沒有嘔吐完,張開大嘴,準備繼續。
陳浩慌得一下子跳了起來,沖進廚房裏去拿盆,怕張笑笑再嘔吐。
這次還算運氣好,張笑笑隻是幹嘔,沒有真的要把那些進入肚子的美味佳肴吐出來。或許是在提款機室吐完了吧,這會子沒有要嘔吐的東西了。
驚魂未定的陳浩這時候才有心思打量一下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才發現她衣服上到處都是嘔吐物,聞一聞自己的衣服,也是一股難聞的氣味。
“唉,這個笨女人,碰見她準沒有好事。”他歎了一口氣,隻好捏着鼻子,把張笑笑的外套脫掉。
看她睡地闆,怕她着涼,于心不忍,隻得把她拖到床上,扔在另一頭。
好不容易搞定她之後,已經是精疲力竭。
原本想起來洗個澡的他隻好将就一晚,在床的另外一頭胡亂睡了過去。
張笑笑一覺醒來,睜開眼睛,朦朦胧胧中發現這裏不是自己熟悉的小房間,連忙一下子坐了起來。
房間寬敞明亮,淡黃的落地式窗簾,四周整列有序的放置着一些高檔的家具。
“這是哪裏呀,不會是在夢裏吧?”張笑笑呢喃着,馬上又蒙着頭,鑽進了棉被裏,緩過神來之後,又一把揭開棉被,再一次掃視着眼前的一切。
如此反反複複,她确定自己現在并非在夢裏,而是确确實實在一個陌生人的房間裏。
這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嘩嘩嘩嘩的水聲,她連忙從床上跳起來,蹑手蹑腳朝水聲尋去,
這水聲是從衛生間裏傳出來的,張笑笑大吃一驚,裏面有水聲,那就證明裏面有人。
她輕輕地推開衛生間的門,一個男人正背對着門,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淋雨。
男人似乎有所察覺,迅速的轉過身來,就這樣一覽無遺的豎在張笑笑面前,當看見張笑笑的時候,立馬把自己的敏感物用毛巾擋住。
與此同時,張笑笑嘴裏也發出了尖叫聲。
真的是太恐怖了,張笑笑捂住眼睛,立刻轉身就逃,這個房間過于陌生,隻有那張床是她熟悉的,于是她像一隻驚吓過度的小老鼠,立馬鑽進了被窩裏。
人是鑽進了被窩,那不争氣的腦子,卻始終被一副男人的軀體占據着,怎麽都難以抹去。
“我的玉皇大帝觀音菩薩彌勒佛,幫幫我吧,把我剛才的記憶部抹去吧。”
張笑笑在被窩裏祈禱着,小小的身軀也在裏面不停的抖動。
“我又不是厲鬼,幹嘛這麽大驚小怪?”陳浩回頭看着一晃尖叫離去的女孩子,幸災樂禍的邪笑着。
他用無辜的眼神看了看還半掩着的門晃晃悠悠,忍不住吹起口哨,又仔仔細細洗澡。
直到他認爲自己身上所有的氣味都洗掉了之後,才慢悠悠的擦幹,又對着鏡子噴了一點古龍香水。
一切搞定之後,才用浴巾圍住下身,走了出去。
他想去換衣服,一眼瞥見張笑笑還在被窩裏發抖,忍不住走了過去,輕輕地揭開棉被。
張笑笑的身子彎得像一張弓,嘴裏正叽叽咕咕的念叨着什麽。
“幹嘛呢,自言自語的笨女人,你不嫌棉被裏面臭呀,還舍不得離開嗎?快快去洗一洗吧,笨女人。”
這家夥讓自己去洗澡,張笑笑此時才想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卻發現外面的衣服都被剝掉了。
她大驚失色,連忙用棉被死死的裹住自己的身子,狠狠地瞪着陳浩,那眼神十分兇狠犀利,像是要将眼前這個男人萬箭穿身一樣。
“說,我這衣服,是怎麽一回事?”她的口氣帶着恨意,還夾着一絲委屈。
陳浩輕笑着,輕描淡寫道“還能怎麽回事,當然是我脫的呀,難得這裏還有第二個人嗎?”
他回答得十分輕松,好像把張笑笑的衣服扒光,就像吃飯拉屎一樣,是理所當然的,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這怎麽可以,你這個倒黴蛋,怎麽可以随随便便脫一個女孩子的衣服呢?”
張笑笑恨不得揚起拳頭,雨點般的落在陳浩身上了。
“拜托拜托,别這個樣子行不行,不就是把你外面的衣服脫掉了嗎,你又沒有少幾斤肉。”
“沒有少肉,這是人說的話嗎,我好端端一個女孩子的清譽,就被你這個倒黴蛋給毀掉啦,你還回答得這麽輕松和理直氣壯,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張笑笑覺得這個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她忍不住抹了抹胸脯,似乎是想把喉嚨裏的氣理順一點,不然肯定會被這個倒黴蛋氣死不可。
“你這個女人,好啰嗦的,不識好歹,你以爲我願意這樣做嗎?難道你心裏會認爲我對你有什麽企圖嗎?
真的是要笑掉人的大牙啦,一個喝醉酒,愛亂向人揮拳頭,還到處小便的女人,誰有這個興趣,就算是采花大盜見了你也會遠跑八百裏。”
這個女人還以爲自己委屈,陳浩還有滿腹的委屈沒有地方傾訴呢。
“我喝醉啦?”張笑笑的口氣軟了下來。
“是,醉的一塌糊塗,和一頭死豬沒有什麽兩樣。”陳浩沒好氣的拉長聲音強調道。
“我,還向你揮拳頭啦?”在自己特别生氣的時候,有可能會向人揮拳頭。張笑笑徹底的軟了下來,神情也沒有剛才那樣蠻橫了,臉上浮現着内疚的笑。
“是,像一個瘋子,打我的頭,扯我的頭發,掐我的脖子,踢我的大腿……”
張笑笑難爲情了,自己酒醉後居然這麽惡劣,一點分寸都沒有。
她披着棉被,緩緩站起來,走到陳浩身邊,低聲下氣的說對不起之後,又半信半疑的問道“我真的……随地小便了嗎?這好像……不太可能呀,簡直不……敢相信。”
“騙你是小狗,臭死了,快去洗澡吧,随地小便的女人!”
陳浩大聲呵斥着,又狠狠地回瞪了女人一眼,那眼神簡直就是冰塊,張笑笑披着棉被,也覺得有被凍僵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