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不能擋了陳浩的如錦前途。
“那有什麽辦法,浩浩本來就是一根筋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如果有你和你老爸那種情商,也不會落到今日的地步。”
“我不管,爲了我們一家人,你必須勸勸你那寶貝兒子,離開那個女人,堅決不能辭職。”
陳曦執意要老娘出面,勸說弟弟陳浩不要放棄陳家的繼承權,畢竟他才是陳家的嫡出,憑什麽把好處拱手讓人。
陳媽自知理虧,哪裏敢親自出馬勸說兒子放棄張笑笑。
母女二人經過商量,決定一家子來勸說他,讓他權衡利弊。
陳媽其實心裏清楚得很,她之所以這麽做,隻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真正想勸住兒子,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女兒執意要她這麽做,她也隻好順水推舟,答應她的請求,也好讓女兒死心。
“那你自己出去,把你的小舅舅和你的親弟弟叫進來,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
“叫就叫,誰怕誰,說不定這次老爸還要過來呢,你給他生的這個兒子,不聽話,讓他很惱火。”
陳曦自以爲是,真的賭氣去把陳浩和東哥叫了進來。
東哥有金鳳凰撐場子,他不怕老姐在耳邊唠叨。
陳浩呢,有笑笑肚子裏的兩張王牌撐腰,他也不懼怕老娘唠叨。
“走吧,開家庭會議去啊!”陳浩樂呵呵對東哥說道。
陳浩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亞瑟,一定要好好照顧笑笑。
“你看,多關心你呀!”亞瑟朝笑笑眨眼睛。
“孕婦優先嘛,這你也吃醋呀。”笑笑捂嘴笑。“陳阿姨對你的熱情,都超過了她的兒女,我何曾嫉妒過你?”
連車秋良也覺得,陳媽對亞瑟有另眼相看之嫌,和他們兩個比起來,他越發覺得很自卑。
“秋良,情況有些不妙啊,我們兩個好像是外人似的。
你說,陳阿姨把浩浩和東哥叫走,是不是有四私密話要說,她會說什麽呢?”
秋良苦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她的攻擊目标,肯定是我們四個人。”
“你說亞瑟和金鳳凰也在列!”
笑笑當然知道她們娘兒母子,肯定背着他們去說事了,至于說什麽事,她們心裏也有數。
“亞瑟,陳阿姨不會認定你是她們家的乘龍快婿了吧?”笑笑故意問。“陳曦是秋良的菜,你可不要橫插進去哦!”
“陳曦,呵呵,隻能說我們無緣吧!”亞瑟搖頭苦笑。
“秋良,這回你放心了吧,亞瑟當着你的面說了,他和陳曦無緣,所以你隻管把心放寬。
既來之則安之,開開心心慶祝你的嶽母生日快樂。”
原來笑笑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想讓車秋良放心,陳阿姨對亞瑟的喜愛,并不是爲了找他做乘龍快婿。
秋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搖搖頭,說:“我有什麽不放心的,我這個人,
早已認命了,命運給我什麽,我都毫無怨言的接下,不會再有任何反抗意識了。”
“那是因爲你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得與失在你心目中,已經無所謂了,是這樣吧?”
亞瑟一句話,戳中了車秋良的心事。
秋良像被人看穿了似的,面紅耳赤,沒有回應亞瑟的話。
他們三個做在那裏聊天說話,金鳳凰雖然是和他們一夥來的,但是她卻和那些人,好像非常聊得來。
“你看,金鳳凰比我們更挺适應這些人?”
“就是因爲她失業,生活沒來源,她才挖空心思想來這裏,現在金鳳凰又以東哥情人的名義來這裏,不知道,陳阿姨又作何感想。”
車秋良偷偷的看了笑笑一眼,繼續說道,“想必陳阿姨心裏也不好受,金鳳凰搖身一變,從兒媳婦升級的弟媳婦。
不知道她該喜還是該憂,世事就是這麽無常,呵呵,誰都預料不到的事。
所以人呀,有莫歡喜無莫愁,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最好。
誰知道下一刻,莫名其妙的事會不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車秋良感慨萬千。
陳媽把家裏的這些親人招集在一起,開始肆無忌憚的談話,把各自心裏的不滿,全部說出來。
“浩浩,你姐叫你來,還有你小舅舅也在這裏,想必你知道,我們想要和你說什麽吧。”陳媽開門見山道。
拿兒子開刀,衆望所歸!
“當然知道,我又不傻。”陳浩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在你們打算長篇累牍勸說我之前,
想必也都知道我這個人的脾氣,凡事認定了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所以我先表個态,既然我這輩子已經認定了張笑笑,就絕對不會放手。
因此我再次申明,我要辭職,我甯願不當什麽陳家繼承人,也要和笑笑在一起。”
陳浩的态度很明确,他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陳浩,你還是不是我親弟弟?你突然退出,讓我一個人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我的退出,對你不是更好嗎,起碼你少了一個競争對手。”
老姐的三觀,和陳浩截然不同,道不同不相爲謀。
“你這話是說到書封面上去了,我怎麽會是你的競争對手,我們兩個是可是一奶同胞,同父同母的姐弟。
我們兩個在陳家這個大家族裏,應該一個鼻子出氣,全力以赴,共同對外才對。
爲了那個張笑笑,你是打算疊連老姐都不管不顧了,現在越發好了,連老娘也打算不要了。”
“老姐,别亂扣帽子,我從來沒有那種抛棄親人的想法。”
姐弟倆當場對峙,吵得不可開交,誰也說服不了誰。
“老娘,你也不說說你的兒子,你看他說的都叫什麽話,他把我也當成了競争對手,我這麽做,還不是爲了他好,
爲了我們娘兒母子好,老爸爲了他的那些小老婆,冷落了母親,我們做兒女的,難道也甘心被他冷落不成?”
“曦兒,你可能想多了,畢竟陳家的大權,還在老爺子的手裏。
爺爺對陳浩的喜愛,對你們姐弟點的喜愛,超過了任何一個孫子孫女。
這一點我敢肯定,就算你老爸想剝奪浩浩繼承人的位置,你爺爺也絕對不會答。”
“爺爺有老的一天,最後還不是老爸做主。”陳曦氣呼呼的說道。
東哥在一旁幸災樂禍道:“這隻能怪老姐生了一個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好兒子。
如果是我,我甯願要江山,隻要江山在手,多少美人沒有?”
“你還好意思在那裏幸災樂禍,你這個接盤俠,當得也太心安理得了吧,
明知道金鳳凰心裏隻有浩浩,你還和她在一起,小舅舅,你好像不缺女人呀。”
女兒的話,戳中了陳媽的心事。
“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兒子不要的女人,弟弟卻傻不拉幾把她撿起來。
明明有一個優秀的亞瑟在那裏,女兒偏偏又喜歡那種窩囊廢。
你們三個就不能跟我争口氣呀?就不能讓我如願以償呀?我的命好苦。
抓不住自己的男人,兒女弟弟也不讓人省心。我做人真是太失敗了。”
他們三個都知道,陳媽把畢生精力,都用在他們身上了,可是他們确确實實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這時有人來報,說陳若楓帶着他的小老婆和兒女,來替陳媽祝壽來了。
“姐,他還真敢來,我們把他轟出去!”東哥義憤填膺,率先站起來。
陳媽連忙阻止道:“不可。”
“想必老爸這次來,不是爲了祝壽,應該是沖我來的。”陳浩皺着眉頭道。
豪門看起來家大業大,都是因爲男主人的不負責任,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鬧得雞飛狗跳,家宅不甯。
因此少了人情味,多的是勾心鬥角。
“看到了嗎,一味的退縮,隻能換來咄咄逼人,現在都打上門來了。”
“走吧,我們出去迎客。”
家庭會議被叫停,他們幾個走出房間。
陳若楓和他的小老婆丹丹以及那對小兒女,正等着拜見壽星呢。
一看見陳媽走來,丹丹趕緊攙着陳若楓的胳膊,膩歪着迎過去。
“喲,老壽星果然實至名歸,有點老态啊!”丹丹一開口,就讓大家倒胃口。
陳媽冷冷的問道:“你來幹什麽,我好像沒邀請你們。”
“鳳妹,我電話裏……”
“若楓,你們……私底下還有聯系?”丹丹當時就不高興了,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這種殘花敗柳,你還念念不忘?”
“滾一邊去!”陳若楓沖她吼了一嗓子,丹丹極不情願拽着她的一雙小兒女,賭氣離開了。
陳曦鄙視的看着十三姨離開,冷嘲熱諷道:“老爸,你的眼光不怎麽樣嘛,花瓶就是花瓶,果然隻能是擺設。
你把這種女人帶來參加老媽的壽宴,不是給老媽添堵嗎?”
“丹丹吵着要來,随她去好啦。”陳若楓的臉上,明顯的寵溺小老婆。
陳媽和陳若楓分開多年,早就習慣了他身邊那些花瓶們,所以心情波瀾不驚。
“陳若楓,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有什麽事?”
“鳳妹,我想找你談談有關浩浩的事。”
陳浩畢竟也是他的兒子,陳媽知道他想說什麽,無外乎是來給她施加壓力的。
陳媽隻好耐着性子接待陳若楓,陳若楓一開口,果然是興師問罪來的。
“鳳妹,你怎麽可以如此縱容浩浩,随随便便找一個沒有家庭背景的女人呢,這事我堅決不同意。”
陳若楓也不轉彎抹角,直奔主題。
“家庭背景有那麽重要嗎?”陳媽冷冷的問。
她想起了自己的婚姻,當初就是因爲太注重門當戶對了,才會有現在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