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你來,行呀,你自己脫。”楊勇洋洋得意,老太婆的兒子睡我老婆,我睡他老娘,挺公平挺合理呀。”
“你這個人渣,王八蛋,我已經不是你老婆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嘻嘻,就算是離婚了,你額頭上還刻着我前妻的烙印,歡歡還是我的種,你跑到哪裏都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心甘情願離婚的,是你單方面毀約,耍了陰謀詭計,那不算數。”楊勇厚顔無恥道。
“你這個無賴人渣,我今天和你拼了。”
忍無可忍的李手,沖了過去,和楊勇厮打在一起。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爲了一個不相幹的老太婆,居然想要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楊勇一個大耳刮子甩過去,把李手打得暈頭轉向。
卯足了勁的李手,不要命了,繼續和他厮打。
一個女人,哪裏是男人的對手,三五下就被楊勇打趴下了。
楊勇邪惡的笑道:“正好,今天晚上兩個女人侍候老子,可以盡興了。”
在外頭忍無可忍的馬世健,示意老娘快快去叫門。
“誰?”楊勇在裏面問。
“是我!”張媒婆怯怯的回答道。
“哈哈,來了,今天晚上,老子要享受齊人之福,老少通吃了,看來我的豔福不淺呢!”
躺在地上的李手,拼盡全力,撲了過去,拖住楊勇的腳,大聲喊:“阿姨,你快回家去,不要進來,快跑。”
“想跑,一個都跑不了!”楊勇又狠狠地踹了李手一腳,樂颠颠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兩個彪形大漢沖了進去,揪住楊勇一頓胖揍。
張媒婆跟了進來,把李手扶起來,心痛的責罵她:“你這個傻女人,一個人跑來找這個人渣,不是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嗎。
你如果有個好歹,歡歡怎麽辦?”
張媒婆心痛的替李手擦去嘴角的血。然後尋了楊勇的手機,扶着她,跌跌撞撞往家裏走去。
“你這個王八蛋,雞娘養的,專挑軟柿子捏,還是個男人嗎?”馬世健罵罵咧咧,用腳踢。
亞瑟也跟着馬世健罵:“你這個王八蛋,雞娘養的。”
可是他轉念一想,覺得王八配烏龜,應該罵烏龜王八蛋才對,雞娘養的應該是狗,娘,養的才對。
“自己說,你是烏龜王八蛋!”亞瑟呵斥道。
楊勇抱着頭,護住腦袋,任憑他們踢打,打得受不了啦,趕着馬世健叫兒子,說兒子打老子,會天打雷劈的,有種變态的歡喜。
他的不屈服,越發激怒了馬世健。
惹得馬世健火大,恨不得拿菜刀把他大卸八塊。
楊勇的身材本就比他們兩個矮小,力氣也沒有他們大,強強聯手,打他一個,哪裏有還手之力,除了挨打,還是挨打。
幸虧笑笑早有提防,在一旁再三提醒亞瑟,關鍵時刻,一定要阻止馬世健亂來,一時氣惱加沖動,說不定真的會鬧出人命案,那麻煩就大了。
亞瑟信誓旦旦,一再保證,絕對不會讓馬世健亂來。
他當然知道,一旦鬧出人命案,馬世健的家就完蛋了,張媒婆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這比受屈辱還要難過。
就在馬世健盡情揮灑拳頭,在楊勇身上拳打腳踢,把他往死裏打的時候,亞瑟意識到不能再繼續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再打下去就沒命了。”
“打死他,我甯願去抵命。”馬世健恨意難消。
“你是不是傻呀?爲了一個人渣,你願意抵命,你死了,你可憐兮兮的老娘怎麽辦?
還有深愛你的李手,她這一輩子不是要活在自責中了。
你就算不爲自己想想,也要替他們想想吧,他是人渣,你替這個人渣抵命,劃算嗎?”
馬世健到了這個時候,已近乎瘋狂了,何況不知死活的楊勇還在一旁叫他兒子,你更是氣憤,恨不得把這個人渣大卸八塊。
亞瑟看到馬世健扭曲的臉孔,再打下去真的沒命了,硬是連拽帶拉把馬世健推出門。
臨走時,亞瑟威脅道,你逼迫老人,侮辱她,威脅她,有手機裏的視頻作證,你要是敢報警,有你好果子吃,你就等着坐牢吧。
楊勇哼哼唧唧,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隻能眼睜睜看他們走出房門。
張媒婆扶着李手來到笑笑家,笑笑和陳浩正好在院子裏說話,
突然看到張媒婆扶着李手走過來,吓了一大跳,她安排的節目裏面,可沒有李手這一出戲。
“阿姨,你們兩個怎麽在一起的,李手,你怎麽啦?”
“這個傻女子,一個人去找楊勇說理,這不是雞蛋碰石頭嗎?現在被楊勇打成這個樣子,笑笑,你家裏還有傷藥嗎,趕緊給上點藥。”
張媒婆的語氣裏,夾雜着滿滿的關愛和心痛。
“你們不要擔心,我沒事的,我以前被他打的次數還少嗎?這算得了什麽,沒事的,不要擔心。
我隻是有點擔心世健哥和亞瑟,會不會把那個人渣打死,萬一鬧出人命案,那就麻煩了,世健哥的脾氣那麽爆,不會出事吧。”
陳浩在一旁不置可否道:“應該沒事吧,亞瑟在那裏,他有分寸,不會讓他胡來的。”
笑笑連忙加以肯定:“我已經再三囑咐亞瑟了,一定不能讓世健哥做傻事,這個你盡管放心,我估摸得不錯的話,他們應該很快就要回來了。”
“你說,這頓打下來,楊勇就算不死也要丢掉半條命了,他會不會報警?
如果報警,我兒子是不是要被關押呀?”張媒婆還是不太放心。
畢竟老娘和情人同時被楊勇侮辱,馬世健這口氣發洩不出來,他肯定會瘋掉。
“聽說你手機裏有那些亂七八糟視頻和相片,有這些證據在手裏,
世健哥肯定要威脅他,如果敢說出來,孰是孰非還不一定,看誰犯罪程度嚴重?”
李手苦笑道:“但願這事不了了之就好,唉,這事都是我惹出來的,如果沒有我,
也不會連累世健哥,還有阿姨,我真是個掃把星,早知道會連累他們,我就應該躲在我的小山窩裏别出來。”
“你這個傻女子,怎麽有這種想法?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
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你躲在山窩裏,一輩子活在他的鐵拳下,還有何幸福可言?”
張媒婆的語氣已經明顯有了偏袒。
她們兩個一唱一和,在那裏說些互相關心和擔憂的話,氣氛出奇的融洽。
她們之間的那些隔閡,已經莫名其妙自動消失了。
陳浩和笑笑相視一笑,打心底裏替她們開心。
大嘴一直後悔,把那個消息告訴姐姐,總覺得她一定會去找楊勇。
晚上的時候,心神不甯的她不放心,撥通了姐姐的電話,裏面傳來了歡歡的哭聲。
“好孩子,别哭,你媽媽呢,讓媽媽接電話?”
“小姨,媽媽不見了,我一個人在家,我害怕,你快來陪我,我怕魔鬼,我怕魔鬼又到家裏來找我,把我塞進麻袋裏,吊在樹上。”
歡歡抱着手機,傷心的哭起來。
馬世健被楊勇綁架一事,已經在她小腦袋瓜子裏留下了陰影。
大嘴沒辦法,隻好和蕭亞軒說起此事。
蕭亞軒罵道:“你這個大嘴巴女人,讓你不要亂說,你又去說,這會鬧出事了吧?
都怪你,如果你姐姐去找楊勇,出什麽事你自己兜着,可别賴我。”
大嘴不敢吱聲,知道自己錯了,更不敢分辯。她苦苦哀求蕭亞軒,
開車先去接歡歡,然後到楊勇那裏去看看,怕姐姐吃虧。
有蕭亞軒在,楊勇聽他的,肯定不會爲難姐姐,蕭亞軒一邊罵,一邊隻好按她的話去做。
她們先去把歡歡接來,然後又開車去了楊勇的工地上。正好好碰到打完楊勇出來的馬世健和亞瑟。
“世健哥,亞瑟,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大嘴疑惑的問。
歡歡一看到馬世健,高興的叫幹爹。
馬世健朝身後的房子看了看,又看了蕭亞軒一眼,一把抱起歡歡。
“這個人渣欺人太甚,打了你姐一頓,我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頓,現在準備回家。”馬世健的回答非常平靜。
歡歡嚷嚷着要去看媽媽,大嘴也不想看到楊勇,心裏擔心姐姐的安危,便打算跟他們一起過去看李手。
馬世健對蕭亞軒說:“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曾經三番四次救他,這一次,你也替他收場,幹脆送他去醫院吧。”
蕭亞軒點頭答應留下來善後,直到他們離開之後,他才慢悠悠走進屋裏,看到如一灘軟泥的楊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兄弟,你還好嗎?”蕭亞軒拍了拍他的臉。
楊勇費力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呢喃道:“還好,死不了,還活着。兄弟,你怎麽來了?”
“别多說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我早告誡你不要玩火,你偏不相信,現在玩出事了吧!
被打成這個樣子,自己受着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楊勇被打慘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蕭亞軒把他扶起來,然後開車送他去醫院。
大嘴他們幾個人,很快來到笑笑家。
陳浩在笑笑的囑咐下,準備開車去接接他們,卻發現他們已經回來了。
陳浩焦急的問:“你們怎麽這麽快,我還準備來接你們呢,怎麽樣,沒鬧出人命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