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媒婆第一反應就是,她和楊勇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她還要不要活?
“你滾,現在就滾,馬上就滾……”
做賊心虛的張媒婆,哪裏還有心思聽下去,連推帶拽,強行把李手往外推。
“阿姨,你聽我說,我沒有要取笑你的意思,我……我隻想幫幫你……”李手低聲下氣道。
正如大嘴告誡的那樣,李手費力不讨好,被趕了出來。
馬世健剛好回來,看見李手在門口苦苦哀求老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連忙問李手。
李手一看見馬世健,抱拳的看了看他,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馬世健叫不回李手,隻好回家問老娘,發生了什麽事?
罵走李手之後,張媒婆越想越難受,這事李手怎麽會知道的?
她思來想去,這事除了張笑笑知道,再沒别人,那麽是她把這種難以啓齒的事,告訴給李手的!
張媒婆心裏很惱火,趕緊撥通了笑笑的電話。
“張笑笑,虧我那麽信任你,你卻作踐我,我……你是想我早日死掉是吧……”
笑笑接到電話,張媒婆劈頭蓋臉的怒斥,把她吓了一跳。
“阿姨,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張笑笑,你少在我面前演戲了,你安的什麽心,爲什麽要把這事告訴給李手,讓李手來羞辱我!
嗚嗚嗚……我沒臉活下去了,隻是我放不下我那個傻兒子,他還沒成家立業……”
電話那頭,張媒婆哭得傷心欲絕。
笑笑拔腿就跑,亞瑟跟了過去:“笑笑,去哪裏,你不能随随便便出去的,陳浩要我盯緊你。”
笑笑懶得解釋,慌慌張張來到張媒婆家,看見馬世健正準備進屋。
“阿姨怎麽啦?”笑笑詫異的問。
馬世健一臉懵逼:“我才回來,看見她在罵李手,我也是一頭霧水,你這是……”
笑笑搖搖頭:“阿姨打電話給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張媒婆的哭聲從屋裏傳來,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觑,隻好進去問明情況。
“我的老娘,你又怎麽啦?”馬世健皺着眉頭,不耐煩的問。
家裏一下子闖進來三個人,張媒婆連忙起身,逃進自己的屋子。
馬世健很氣惱:“哭哭哭,哭有什麽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倒是說出來嘛,哭得人心煩。”
笑笑勸道:“世健哥,你火氣别這麽大,也許阿姨有苦衷。”
“誰心裏不煩,誰沒有苦衷,一大把年紀了,什麽事還看不透,白活了幾十年。”
這時門突然開了,張媒婆淚流滿面,沖笑笑怒道:“張笑笑,你爲什麽要害我!”
“看見了嗎,像瘋子一樣,亂咬人,逮誰罵誰,人家笑笑招你惹你了,你把氣撒她身上?”馬世健抱拳的看着笑笑,一臉的無可奈何。
張笑笑一點都不惱,反而說道:“沒關系的,阿姨一直把我當女兒一樣看待,所以才會沖我發火。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們都不要妄下斷語,胡亂猜測。”
笑笑進了張媒婆的房間,然後把門關好。
“阿姨,到底怎麽回事?”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說,李手怎麽會知道我和楊勇這事的,你爲什麽要告訴她,張笑笑,你把我的醜事外揚,
鬧得人盡皆知,對你有什麽好處,你一定要害我嗎,虧我還那麽相信你。”
笑笑大爲詫異:“這話從何說起,阿姨,你可要冤枉死我了。
我再傻,還沒傻到那種程度,我發誓,如果我把你的事說出去過,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莫說是李手,就是世健哥和亞瑟,我也沒說過,這種事得找一個合适的機會才能說。”
張媒婆哭道:“那李手怎麽會知道的?”
“反正我沒說過!”笑笑的語氣很強硬,“會不會是楊勇想向李手炫耀,故意告訴給她的?”
張媒婆想了想,心裏豁然開朗,這事不是沒有可能,這個人渣之所以要這麽對她,就是因爲想報複兒子馬世健和李手。
他口口聲聲說,馬世健騎他老婆,他就騎馬世健的娘,兩不相欠。
“你真沒說過?”
“阿姨,我張笑笑是什麽人,你難道還不了解嗎?”笑笑安慰她道。
“那現在怎麽辦?”張媒婆抽泣着問,“如果這種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我這張老臉,真的沒辦法活下去了。”
張媒婆正傷心,突然手機響了,一看又是楊勇打來的。
“畜生又打電話來了,笑笑,我該怎麽辦?”
笑笑冷笑道:“來得正好,阿姨,接電話,答應他。”
張媒婆接電話,裏面傳來楊勇的怒罵聲:“你這個死老太婆,爲什麽電話接得那麽慢,想躲老子,沒那麽容易。”
張媒婆解釋說在忙,來不及接電話。
“今天晚上八點,滾來侍候爺。”楊勇交代了打電話來的目的。
一旁聽得真切的笑笑,沖張媒婆點點頭,示意她答應下來。
挂斷電話之後,張媒婆手足無措的看着笑笑:“現在怎麽辦,晚上八點鍾,他讓我去侍候。”
“阿姨,事情必須速戰速決,不能再拖延時間了。我現在就去告訴他們兩個,到時候去胖揍楊勇一頓,奪了他手機,然後把那些東西删除,就OK了。”
張媒婆想了想,隻能這麽辦了。
得到張媒婆的允許,笑笑才離開她的房間,馬世健和亞瑟一看見笑笑出來了,連忙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是發生了一點小事情,但是,你們必須向我保證,我說出來之後,你不能着急,也不能發火,也不能搞出人命案。
尤其是世健哥你,一定要沉住氣,不能發火……”
“不能搞出人命案,笑笑,都會鬧出人命案了,還是小事,你說話有點前後矛盾呀?”亞瑟插嘴道。
馬世健皺着眉頭催促道:“别啰嗦了,快點說吧,我都想聽呢。
行,我承諾,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會鬧出人命案的,誰喜歡弄出人命案,一旦官司纏身,誰受得了?”
馬世健的疑惑更深了,他朝笑笑茫然的點點頭,算是承諾了。
他沒辦法确定到底發生什麽事,至于會不會鬧出人命案?得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自古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貌似和他都沒關系。
但是他隐隐覺得,這事情應該非常嚴重,好像天真的要塌下來了一樣。
笑笑看他們緊張的樣子,連忙拍了拍世健的肩膀。
“除了生死,什麽都是小事,什麽名譽聲望臉面啊,都是小事……”
笑笑的磨磨蹭蹭,讓馬世健和亞瑟忍無可忍,二人異口同聲催促道:“趕緊說事,别廢話。”
笑笑隻好把張媒婆被楊勇欺負的事,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馬世健還未聽完,早已經火冒三丈,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滾圓,瞬間變成了兇神惡煞的嗜血狂魔。
他立馬沖進廚房,拿起一把鋒利的菜刀,就想沖出去找楊勇算賬。
“我非砍了這厮不可,我非砍了這厮不可,我不會饒過他的。”
亞瑟聳聳肩,攤攤手:“哎呀,笑笑還真有先見之明,果然這種小事,要變成出人命案的大事呀。”
“亞瑟,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攔住這頭猛牛!”笑笑吆喝一聲,亞瑟如夢初醒,連忙把馬世健攔腰箍住。
張媒婆在房間裏正悄悄地聆聽外面的動靜,聽到外面驚呼聲,得知兒子拿菜刀要砍人了,吓得手足冰涼,顧不得羞恥,趕緊沖了出來。
如果兒子爲此犯下人命案,她這輩子就沒指望了,别說是被别人羞辱,就是被千萬人騎,也都不算事了,隻要兒子平安就行。
張媒婆沖出去,加入到阻止的行列中,一把拽住兒子的胳膊,放聲大哭。
“别這樣,兒子,别這樣,你如果有個好歹,還不要了我的老命,你還不如拿刀把我砍死,砍死我,自己人不會坐牢,不會槍斃。”張媒婆哭得聲嘶力竭。
笑笑趁機從馬世健手裏奪過刀。
“你剛才承諾過我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怎麽可以不算話,别讓我鄙視你。
你答應不發火,不會鬧出人命案的,你現在是怎麽啦?就想反悔啦?你剛才還賭咒發誓了,馬上就想反悔嗎?”
“我這個做兒子的,眼睜睜看老娘被别人欺負成那樣,卻蒙在鼓裏,你讓我怎麽有臉見人?
慚愧呀,慚愧,我真是一個不合格的兒子。我不孝啊。”馬世健心如刀割,淚如雨下。
“兒子,這事怎麽能怪你呢?娘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你。”張媒婆抱着兒子的胳膊,放聲大哭。
“誰都不怪,隻怪那個人渣楊勇,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我們的底線,這次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打得他哭爹喊娘。”張笑笑在一旁咬牙切齒道。
亞瑟也在一旁勸說:“對,我贊成笑笑的話。”
“世健哥,你先消消氣,冷靜冷靜。人渣剛才又約了阿姨八點鍾去他家,到時候你和亞瑟一起沖進去,把他揍個半死,打得他半個月下不來床,看他還猖狂嗎。”
馬世健思來想去,也無可奈何,隻好冷靜一下,努力讓心情慢慢的平息。
八點之後,他們一行三個人,去了楊勇家。
突然,馬世健聽到楊勇家裏傳來争吵聲,他們幾個對視了一眼,趕緊悄悄地去窗戶處偷看。
卻意外的發現,是李手在楊勇的房間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