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笑如此,陳浩亦這樣,連車秋良的的爺爺媽媽,也是這樣。
他們雖然都知道這麽下去,肯定不行,可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糾葛,真的很讓人傷腦筋。
這一天依然忙忙碌碌,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大嘴連招呼都不打,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唉,以前好像有一首老歌,叫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以前多麽快樂的一個女孩子,硬是被愛情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張笑笑看見大嘴一整天都不開心,也不敢随随便便打擾她。
或許她喜歡一個人靜一靜,默默想想心事。
張笑笑莫名其妙的感歎,把陳浩吓了一大跳。
“我首先申明,你可不能對号入座,我隻有你一個好妹妹。”陳浩連忙和那首歌撇清關系。
因爲一母同胞,陳曦腦洞大開,整什麽愛情股份制,偏偏股份制裏那些優秀男人,又和笑笑莫名其妙有牽連。
一個是她前男友,一個是她唯一一個徒弟的男朋友。
陳浩可不想莫名其妙替姐姐背黑鍋,說不定一有風吹草動,躺着也會中槍的厄運,他不是沒有可能碰到。
“我還沒說完呢,别打岔!”張笑笑怼了他一句話。
陳浩呵呵一笑:“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想把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改成你究竟有幾個好哥哥,送給我老姐陳曦。”
“哇塞,倒黴蛋,我發現你快要變成我肚子裏的蛔蟲了,我一撅屁股,你就知道我要拉屎。”
陳浩突然湊過來,邪笑道:“你一撅屁股,我可不一定認爲你要拉屎,還以爲你想……嘿嘿……”
“流氓!”陳浩的陰陽怪氣,讓張笑笑如夢初醒。
這壞家夥,青天白日的,想什麽呢?
“噓!”這聲流氓叫的,吓得陳浩左顧右盼,生怕被人聽了去。
“私房話,能不能别這麽大聲,注意形象好不好?”陳浩小聲央求道。
“如果我是流氓,你就是阿飛,流氓和阿飛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倒黴蛋,不許在我面前說那些低級趣味的話,聽到沒有,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張笑笑咬牙切齒道。
陳浩哪裏肯聽,繼續說道:“那你讓我這些低級趣味的私房話,和誰去說,
萬一和别人說了,你又該質問我,倒黴蛋,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因爲鄙人隻有你一個好妹妹,所以不得不對你說,還望老婆大人寬宏大量,體諒爲夫的一片苦心。”
“打住,你犯了契約第幾條,自己說!”
臭小子,居然敢叫她老婆大人,她還沒答應嫁給這個富二代呢。
随随便便叫老婆,是要負責任的!
這年頭,睡過了的,不一定就是未來的老婆。
陳浩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偷笑不已。
“你不讓我叫老婆,等兒子出世以後,你不讓她叫媽,我才心服口服。”陳浩抿嘴偷着樂。
張笑笑哪裏知道倒黴蛋打的如意算盤,被算計了,還一點都不知道。
張笑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心裏肯定藏了什麽開心事,不然怎麽老在那裏偷着樂?
當然,陳浩不願意說的話,不管張笑笑怎麽問,他都不會說出來的。
就算被逼無奈,說出來的話,可信度也不高。
下班之後,他們照例去做糕點鋪子準備明天的食材。
在約定的地點,沒看見李手,隻看見頭上纏着繃帶的馬世健。
張笑笑見了,頓時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的乖乖,誰出手這麽狠,
把你的頭都打破了。去過醫院了嗎,别整出腦震蕩來,
那你叫張阿姨怎麽活,她養大你不容易啊!”
“世健大哥,對付女人,得像溫水煮青蛙,有足夠的耐心,慢慢來。
像你這樣,一牽手就想着當西楚霸王,進度太快,得不償失,最後女人一反感,
你所有的努力,就會付之東流,懂嗎?”
陳浩同情心泛濫成災,仔細看了看馬世健頭上的傷,搖頭歎息不已。
馬世健聽陳浩那不着邊際的話,搖搖頭,如實回答說:“不懂?”
“我不是已經都告訴你了嗎,怎麽還不懂呢?”陳浩奇怪的問。
馬世健微微的咧嘴笑道:“因爲我頭上的傷,不是李手打的,是我自己撞鐵門所緻。”
張笑笑大驚失色:“世健大哥,你還喜歡自殘啊,這行爲可不好,以後千萬别傻,知道嗎?
辦法總比困難多,人生有什麽想不開的,值得去自殘?”
“世健大哥,你老實交代,爲什麽要自殘!”陳浩代笑笑追問道。
“我媽迫使的!”馬世健幽怨的唉聲歎氣道。
陳浩和張笑笑異口同聲道:“原來如此,想必你如果不自殘,阿姨肯定要鬧得雞飛狗跳。
唉,你也隻能用這個辦法對付她了。如果我估計得不錯,她肯定被你吓住了,是不是?”
想想當時的情景,張笑笑笑彎了腰:“她啊,活該。知道嗎,我被她逼得快要瘋了。
如果不是浩浩每天形影不離,她老早就找我麻煩了。
那你的傷要不要緊,可以自殘,吓吓她就行了,千萬不要弄巧成拙,弄假成真,那就不劃算了。”
笑笑不放心,因爲世健和李手的感情,才剛剛開始,
還沒開始的時候,張媒婆已經風聲鶴唳,密切注意兒子的一舉一動。
“阿姨這麽精明,世健大哥不用苦肉計,想輕易過關,是不可能的。
不是吓唬小孩子,揮揮棍棒就能解決問題。”陳浩語重心長道。
馬世健得意洋洋,說道:“這個不勞你們提醒,不過這次的無心之過,終于讓我抓住了老娘的軟肋。
原來我就是制服她的最好武器。嘻嘻,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左鄰右舍都誇你是一個大孝子,我看未必,你現在爲了一個女人,在挖空心思和你老娘作對呢!”
“我沒有和她作對,孝順是可以的,總不能愚孝吧。
她又不能替我走完人生路,憑什麽要幹涉我的愛情?
哈哈,我已經因爲她,錯過了一個好女人,總不能因爲她,再錯過另外一個女人吧?”
馬世健的弦外之音,也隻有張笑笑能聽懂,陳浩還以爲張笑笑和他的關系,僅僅隻是兄妹一樣的相處模式呢。
陳浩終于有機會說話了,他和馬世健也有某種相同之處。
“兄弟,我贊成你的話,對父母長輩的話,有的可以聽,有的則不可以聽,我們總不能像垃圾桶,什麽話都裝進肚子裏吧?
垃圾現在還分類呢,好的就拿去再加工,不好的,則當廢物處理。
我們既然不是垃圾桶,自然就更應該選擇有用的和沒用的。
那些對自己有用的,我們稍微加一下工,化成我們需要的東西。
沒用的,則趕緊抛棄,别占空間。兄弟,你覺得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馬世健微笑着聽完,點點頭:“笑道,你說得很對,我以前就是垃圾桶,還是一個不分類的垃圾桶。”
“噗嗤”一聲,張笑笑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兩個大男人,站在大街上,讨論什麽垃圾桶哲學。
她指了指眼前的兩個垃圾桶問:“正好這裏有兩個垃圾桶,你們自己确認一下,你們應該屬于哪一個垃圾桶?”
“呸,我們哪一個都不是,因爲這兩個垃圾桶沒分類,我們兩個卻是分類的垃圾桶。
所以啊,這個垃圾桶倒是蠻适合你這個角色,不要分類,好的不好的,什麽都笑納。”
馬世健趁機怼了張笑笑,把張笑笑怼得啞口無言。
“垃圾,懶得和你說話!”張笑笑鼓起大眼睛,要吃人呢。
這時,張笑笑突然問:“李手呢,怎麽還不來?”
“哎呀,你看我糊塗!”馬世健一拍後腦勺,突然醒悟過來了,“李手回家了!”
“回家,她現在回家幹什麽?”張笑笑皺着眉頭,迷惑不解的問。
馬世健郁悶的說道:“還不是因爲大嘴的事,她覺得自己也拿捏不準這種畸形戀情,隻好回家去請示老娘,看她怎麽說。
不然最後鬧得開心與否,她都逃脫不了知情不報的罪名,她說擔當不起。”
“她回家大嘴知道嗎?”張笑笑皺着眉頭問。
馬世健搖搖頭:“這個我就不好多問了,因爲說漏嘴了,大嘴現在還讨厭我呢。”
馬世健的表情非常悲哀,八字還沒一撇,就惹惱了這個小姨子,萬一以後成事了,她還不天天拿話擠兌他!
陳浩笑眯眯的說:“那這幾天不是要少做一半的梅花糕,哦耶,好!”
張笑笑白了他一眼:“是不是懶癌又犯了?”
“不是啦,我們白天在酒樓做梅花糕,晚上又跑糕點鋪子做梅花糕,
每天睜眼閉眼都是梅花糕,你想想,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就隻剩下睡覺那一點點時間了,可能你還在談論梅花糕。
哦,老天爺,能不能放了我,梅花糕,行行好,别再侵吞我的美好時光了。”
“錯,我巴不得天天做梅花糕,這樣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開開心心,多好啊!”馬世健反駁道。
“我也贊成世健大哥的話,忙忙碌碌的日子有什麽不好,這樣才更能體現我們的人生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