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媒婆和鐵将軍把門,把張笑笑氣得抓狂。
大嘴這天慌慌張張趕來上班,一看見張笑笑,連忙把她拉到一旁說悄悄話。
“師傅,我聽到了一個天大的新聞,而且這件事情,就是陳總和馬大哥幹的。”
“你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什麽天大的新聞?”
“西瓜皮那個小混混,被人暗算了!”大嘴嚴肅的說道。
張笑笑疑惑不解:“大嘴,你這消息從哪裏聽來的?”
“蕭亞軒說的!”大嘴脫口而出。
張笑笑恍然大悟,細思極恐,難怪陳浩和馬世健要對她避而不見,原來西瓜皮的幕後主使,就是蕭亞軒!
張笑笑皮笑肉不笑的笑道:“你家蕭亞軒的信息,這麽靈通,果然非同凡響,是個人才!”
“那當然啦!”大嘴的臉上挂滿了幸福。
張笑笑不想說一些實話打擊她,而是将錯就錯,隻要大嘴開心就好。
反正蕭亞軒和陳曦,還有那個車秋良,他們的感情以金錢爲紐帶,沒有感情基礎,誰知道什麽時候,就突然玩完了。
這年頭,朝三暮四的人有,感情專一的也有,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在得知那天陳浩放她們鴿子後,和馬世健悄無聲息就把事情辦了,張笑笑心裏自然非常開心。
陳浩究竟在忙什麽,她懶得去管,說不定這家夥被他老娘叫回家有事去了,也說不準。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的大酒樓還在這裏,人還能跑到哪裏去?
尋不到陳浩,找馬世健還是有機會的。
下班的時候,張笑笑賴在張媒婆家不走了。
不管張媒婆用什麽理由想要趕她走,她還是厚着臉皮,賴在那裏。
張媒婆拿她也沒辦法!
馬世健買完西瓜,估摸着碰不到笑笑的時間,回到家。
院子裏,張媒婆一看見寶貝兒子回家來,連忙努嘴示意笑笑在家等他。
他扭頭想走,背後傳來張笑笑的聲音:“世健大哥,最近生意這麽好呀,要找你真的是太難了。”
“哈哈,笑笑,看你說的,我的生意能好到哪裏去,你找我有什麽事?”
“你老實交代,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陳浩,已經把西瓜皮給整治了?”張笑笑開門見山問道。
馬世健疑惑的問:“這事你聽誰說的?”
“大嘴說的,大嘴又是聽蕭亞軒說的!”張笑笑不喜歡遮遮掩掩,有什麽說什麽。
馬世健點點頭:“陳浩猜測得太準了,果然是蕭亞軒在搞鬼!”
“難怪那天晚上,陳浩看見大嘴也要去懲罰西瓜皮,他幹脆把我們兩個送回家,就猶如黃鶴一去不複返了。
爲這事,大嘴還一直在埋怨陳浩呢。”張笑笑感歎道。
既然張笑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馬世健也覺得沒什麽好隐瞞的了,
便拿着手機,給笑笑看他那天晚上拍的照片和視頻。
“哈哈哈,這張,簡直就是泥猴子。哈哈哈,還有這一張,那臉,隻剩下眼珠子咕噜噜在轉了。”
張笑笑一邊看一邊點評,那些畫面,隻要看一眼,保證一輩子忘不了。
張媒婆也在一旁直樂呵:“笑笑,世健這次可給你報了大仇了,你倒說說,怎麽感謝他?”
“怎麽感謝,口頭上感謝肯定不行,必須來點實際的。
世健大哥,我給你買套貴一點的衣服吧,怎麽樣,以後你可以穿着去相親。”
“哈哈,這個可以,當初你和陳浩去相親的時候,你那一套貴衣服還是我給你買的……
哎呦,臭小子,你踢我幹什麽,别人下鄉願意給你買衣服,你難道還不領情?”
張媒婆正高興,卻被兒子暗地裏踢了一下,不悅的嚷嚷道。
張媒婆還好意思提那件事,因爲把張笑笑介紹給陳浩,她拿了别人一萬塊錢的賄賂,馬世健現在都還替他害臊。
幸虧那個人是帥氣多金的陳浩,如果是有錢的歪瓜裂棗,就會把笑笑一輩子坑了。
“别,我這個人不喜歡穿新衣服,一穿新衣服就渾身不自在,尤其是高檔的新衣服,更加不喜歡穿。
笑笑,别破費了。給你報仇雪恨,這也是我這個鄰居大哥應該做的事。”馬世健婉言謝絕。
張媒婆趁其不備,狠狠的在馬世健背後掐了一下,眼神像刀子,盯得他渾身不自在。
“你不想邀功請賞是吧,那好啊,你的功勞,讓我去笑笑老闆那裏讨領。”張媒婆低聲威脅道。
“媽……”馬世健很不高興。
母子二人意見發生分歧,笑笑連忙勸道:“我一向是出言必行的人,我說要買衣服就買衣服,
誰也别想攔我。世健大哥,就這麽決定了。
明天晚上,我們去逛夜市,我已經好久沒逛夜市了,這幾天天色好,我看好多人都在外面玩。”
“這……”馬世健有點難爲情。
張媒婆立馬拍闆:“我看行,就這麽定,這兩天我有個朋友正好要介紹一個女孩子和他認識,
如果能穿上新衣服去相親,保證馬到成功。”
老娘威脅,老友執着,馬世健左右爲難,隻能勉勉強強接受張笑笑的謝意,明天晚上陪她去逛夜市,買衣服。
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張笑笑心裏特别高興,對陳浩又生出來無限好感。
說句心裏話,這幾天沒有陳浩在旁邊瞎轉悠,張笑笑還真的不自在,好像掉了什麽東西似的。
這個倒黴蛋,做了好事不留名也就罷了,偏偏要玩失蹤,一下子人間蒸發了似的。
不過算他有良心,還時不時讓藍領班傳話給他,也算給笑笑一個定心丸吃,報個平安信。
沒有倒黴蛋的日子裏,張笑笑魂不守舍,做什麽事都離不起精神來,每天怏怏不樂。
更讓人難堪的是,因爲每天心不在焉,工作常常錯誤百出,雖然都是些小錯誤,終究讓客人有了些許不悅。
“師傅,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人家要草莓味的糕點,你又給做了蘋果味的!”大嘴撅着小嘴,不高興的質問張笑笑。
張笑笑隻能朝她做鬼臉,緩和自己帶來的小麻煩。
李小波時不時打趣說:“陳總有事去了,無意之中把你師傅的魂也帶走了,
你師傅現在是一個沒有魂魄的人,出點差錯在所難免,
你作爲她唯一的好徒弟,不想辦法把她的魂魄拉回來,
還滿嘴隻是抱怨,不太像話,這是當徒弟的樣子嗎?
笑笑師傅,你這個徒弟不合格,你要像貓對老虎徒弟一樣,
一定要留一手上樹的絕招,不要教給她,知道嗎?”
“李小波,你三天沒被我罵,是不是渾身不自在?
我和我師傅之間的事,要你來瞎摻和,管好你自己去吧,滾,糕點間不歡迎你這号挑撥離間的人。”
“喲,生氣啦!”李小波見大嘴生氣了,心裏特高興,達成了他氣人的目的,“如果沒有,我在這裏瞎轉悠,逗逗你們,隻怕你們的日子特别難熬。”
“哼,你來糕點間,還不是想品嘗那些糕點,我偏偏不給你吃,氣死你。”
“不給我吃,過期了,你自己一個人吃,吃成一個小胖妹!”
還别說,有李小波來這裏胡攪蠻纏,日子才沒想象的難過。
陳浩突然人間蒸發,張笑笑确确實實覺得了無生趣的感覺,
她時時刻刻在盼望,她的倒黴蛋突然從天而降,或者從地底下突然冒出來。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背後有人在叫:“笨女人,你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今天下午和我一起回家,給我做飯去。記住啦,不許反悔不許失約。”
這種幻覺,時時刻刻折磨她,甚至支配着她的行動。
她會不自覺的去陳浩家,可是鐵将軍把門,隻能望洋興歎,怏怏不樂而返。
乃至于約定給馬世健買衣服的事,她都忘到了九霄雲外。
張媒婆氣呼呼趕到笑笑家,問笑笑是不是想說話不算數?
張笑笑這才恍然大悟。
“大妹子,笑笑這幾天好像哪裏不對勁,整個人沒有了精神氣,以前的機靈勁不見了,
呆呆傻傻的,有時候看一樣東西,目不轉睛的,活像一個傻子,不知道是不是這裏出問題了!”
張雲翔偷偷把張媒婆拉到一邊,絮絮叨叨。
什麽做飯不按開關,炒菜不放鹽,洗衣服明明沒洗,卻打算晾幹,有時候叫她很多次,她都充耳不聞,沒回答我。
“噗嗤,虧你還是過來人,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
你那個金龜婿好幾天沒來這裏了吧,她啊,是在害相思病了!”
“嘿嘿,原來如此,浩浩好像有事去了啦!”張雲翔也跟着傻笑。
女兒竟然在害相思病,他這個當老爸的,竟然把這個病忽略了,真不稱職啊!
既然想心上人了,大可以打打電話,視頻聊天嘛,幹嘛要弄得神經衰弱似的難過?
既然寶貝女兒不是生什麽别的病,隻不過是簡單的相思病,他也就放心了。
可是張媒婆說女兒說話不算話,這是什麽意思?他有點聽不懂。
“哈哈,就是……就是笑笑答應感謝……不對,是這麽回事,
是我有一個朋友這幾天要給我那個傻兒子,介紹一個女孩子認識,
我想讓笑笑幫忙替他買一身高檔一點衣服,這樣也好撐撐面子。”
張媒婆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後語,說出來的話也是吞吞吐吐。
張雲翔疑惑叢叢,還是選擇信任他這個老鄰居,便點點頭,催促寶貝女兒,讓她快去,正好可以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