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不再把這個男人,當成自己的全部和生活的重心。
男人随時随地可能背叛自己,而提升自己,把自己變得越來越優秀,才是自己的資本。
蕭亞軒“不得已”的苦衷,果然打動了大嘴,再加上他舌若蓮花,把臉色擰得出水的大嘴,愣是哄高興了。
“親愛的,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那個女人欺負你了?”
大嘴對蕭亞軒還像以前一樣,又開始關懷備至。
她撫摸着男人那張輪毂分明的臉,幽幽的問。
“唉,沒辦法呀,爲了我們以後能更好的生活,沒什麽我忍不了的事。
你放心,隻要合同期滿,我是一分鍾也不會在她身邊多呆。”
“有錢人的心真壞,典型的吃着碗裏望着鍋裏,你那個女朋友一樣,我師傅那個準男友也是一樣的,有錢人真是太壞了!”
“哈,大嘴,你總算說了一句公道話,你現在知道我的苦衷了吧?”
大嘴能理解他,蕭亞軒心裏直呼理解萬歲。
“咦,你師傅的準男友,不就是陳曦的親弟弟,你的那個霸道總裁陳浩嗎?
看你的小模樣,好像對他很有意見啊!”蕭亞軒試探着問道。
“反正都不是什麽好人,你啊,以後擺脫那個女人後,千萬要躲得遠遠的,再别和她有任何瓜葛。
和這些有錢人在一起,我們真心玩不過他們,最後落得過傷心傷神,心力憔悴。”
蕭亞軒定定的看着大嘴。
可不是嗎,他現在就落得心力憔悴的下場了,分不了,離不開,斷不了,可爲難啦!
“你看着好啦,我那個傻師傅,很快就要步你的後塵,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還有那個叫金鳳凰的,可不是和你一樣?哎呀媽呀,這對姐弟的言行舉止,怎麽如出一轍?
好像存在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我總算看明白了,也總算想明白了。
你們都成了他們斂收财富的棋子了,那些有錢人,怎麽可能會愛上别人,他們心裏隻愛自己。
我突然可憐起某一個人來,平時看起來趾高氣揚的,到最後也隻不過是一個可憐蟲。
哎呀,我都能看明白的事,我師傅怎麽就看不明白呢?”
“唉,看不明白,那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呗!”
大嘴的同情心泛濫成災,蕭亞軒趁機說,“你現在知道我的苦衷了吧,人在江湖飄,怎能不挨刀?
人有時候,爲了某些事,會身不由己,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哼,既然不喜歡做的事,爲什麽不選擇離開,可見也沒什麽好同情的。”大嘴冷笑着。
“别看你們現在風風光光,看着吧,以後有你和我師傅哭的日子!”
剛才兩個人還能說到一個點上,瞬間就分崩離析了,看來這個世界上,要做到感同身受,真的比登天還難。
蕭亞軒見和小蘿莉說不到一塊兒去,連忙換了一個話題。
“你師傅最近怎麽樣?”
“不好!”大嘴脫口而出。
“哦,爲什麽?”
大嘴氣呼呼的說:“不知道哪個壞心肝的,明裏鬥不過她,背後來陰的,這個人如果被我知道了,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碎屍萬段。”
大嘴恨得咬牙切齒,那表情把蕭亞軒吓了一大跳。
哎呀媽呀,碎屍萬段,那得對幕後主使多恨啊!
蕭亞軒心煩意亂:“你師傅這麽聰明的一個人,難得心裏不知道,會是誰對她伸黑爪?”
“我師傅做事光明磊落,從來沒做對不起别人的事,她怎麽知道哪裏得罪過人?
不過陳總調取了出事點的監控,發現了一個街痞無賴。
他們打算從這個街痞無賴嘴裏,找出幕後主使。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背後使絆子有什麽意思,有本事明着來才算本事。”
“你師傅……怎麽認出來的,你不是說她心地善良,從來沒得罪過誰嗎?
這會子怎麽又和街痞扯上了關系,你師傅好像也沒你說的那麽單純呀!”
“師傅以前做生意,不屈服那個街痞,所以說做人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得罪了那個街痞,他開始沒完沒了的報複,以前綁架過師傅,現在又綁架朝陽,還砸師傅家梅花糕鋪子。
你說說,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幹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可是爲了芝麻丁點一件小事,做出這等驚天動地的事情出來,他難道就不怕被抓嗎?
有錢人的心思我猜不透,這些街頭混混的心思,我也猜不透,果然人心難測啊,親愛的,你說呢?”
大嘴最後那句話和皮笑肉不笑的眼神,看得蕭亞軒心頭發麻。
“師傅發現,她所有的不幸,都和這個叫西瓜皮的街痞有聯系。
霸道總裁要幫他收拾那個街痞了,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看他以後還玩陰的嗎?”
“我還是覺得,因爲一點點小事,就沒完沒了糾纏你師傅,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啊!
綁架,拐騙婦女兒童,這些罪名都不輕啊!”
“是啊,肯定不輕,像這樣的社會渣子,全部抓到監獄裏去,關他一萬年,看他還那麽猖狂嗎?”大嘴随口說道。
蕭亞軒被大嘴的随口一說,頓時吓得容顔大變,冷汗直冒。
“嘿嘿,關一萬年,那還得了,關一百年都不得了了,還經得起關一萬年,隻怕骨頭渣子都沒了。”
“這樣才好呢!”大嘴輕描淡寫道。
蕭亞軒心裏直犯嘀咕,一念之差,造成這麽的後果,萬一西瓜皮把幕後主使說出來,那他這一輩子就玩完了。
他心神不甯,坐立不安。
“你怎麽啦,好像有心事?”蕭亞軒的異樣神态,讓大嘴覺得很奇怪。
“沒……沒什麽!”蕭亞軒心事重重的笑了笑。
大嘴皺着眉頭,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不對,你今天的表情有問題,和以前不一樣,心神不甯,你肯定有事瞞着我。”
“沒……沒事,我能有什麽事瞞你?”蕭亞軒做賊心虛,可是嘴巴還挺硬。
“不說是吧,不說今天晚上别和我睡一起,你睡客廳,睡沙發。”大嘴冷冷的瞥了一眼他,不高興的去了卧室。
連自己最親密的人,都不願意說出心裏話,把她當成什麽人了?
讓蕭亞軒睡沙發,他才不幹,摟着小蘿莉一起睡,才能睡得踏實。
“大嘴,開開門,别任性嘛,你在家,我爲什麽還要睡沙發,沒有你陪着,我睡不着。”蕭亞軒連忙追上前拍門。
大嘴威脅他說:“那你得告訴我,你有什麽心事,不然我是不會開門的。”
大嘴發現外面半點沒動靜,忍不住趴門縫裏看了看。
蕭亞軒在外面走來走去,失魂落魄的,表情特别不自在。
“不對,他确确實實有什麽事瞞着我!”大嘴腹诽不已。
“怎麽辦,怎麽辦,看起來金鳳凰的消息是百分百有這回事了,這可怎麽辦?”蕭亞軒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把事情原原本本和大嘴說了,讓大嘴去求情,應該有緩和的機會吧。
事情一旦鬧大,肯定要坐牢的。
他可不指望西瓜皮能有多堅強,會替他把所有發生的事扛下來。
再說,西瓜皮曾經綁架過張笑笑的事,都還沒找他清算呢,西瓜皮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裏還管得了他呀。
蕭亞軒莫名其妙跑回家,已經是稀奇事了,現在又不想進房間裏來,照理說,
身強力壯的他,有機會怎麽能錯過鴛鴦被下卧鴛鴦的幸福時光呢?
一個正常的大男人,血氣方剛,有什麽事能阻擋他那種強烈的需求。
除非那件事情,已經驚天動地,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他才會表現出煩躁不安,連小蘿莉對他都沒吸引力了。
魚兒不上鈎,大嘴這個釣魚人,隻好想辦法讓他上鈎。
抹不開面子直接去遷就他,大嘴假裝抱了一個棉被,扔沙發上。
“那你今天晚上,就睡這裏好啦!”大嘴說完,扭動腰肢,又進房間去了。
這一回,她故意沒關門,等着蕭亞軒追進來。
可惜蕭亞軒隻嘗了一次閉門羹,就不再沒完沒了糾纏了。
把大嘴氣得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我還以爲你多聰明,連女人這點心思都猜不透,氣死我了。”
外面半天沒動靜,大嘴心情煩躁,好不容易盼來晚上獨處,如果不弄點事,真是辜負這良辰美景。
誰知道什麽時候,陳曦一個電話又追過來,把他熱辣辣叫走。
大嘴别無選擇,隻好抱一個枕頭,又走了出去。
其時,蕭亞軒已經躺下了,頭枕沙發手,正目不轉睛看天花闆呢!
“給你,枕頭!”大嘴的火氣一下子蹭到頭頂上。
蕭亞軒吓了一跳,立馬心知肚明。
他嘿嘿傻笑着,馬上把抓起棉被和枕頭,跟進房間。
“你進來幹什麽,一個人睡外面多好啊,沒人吵你,樂得耳根子清靜。”大嘴沒好氣的罵道。
“嘿嘿,一個人睡外面,有什麽好,哪裏有兩個人睡一起舒服,起碼可以說說話,不寂寞。”
大嘴沒理他,給他一個涼涼的後背。
蕭亞軒嬉皮笑臉,把大嘴扳過來對着臉,邪笑道:“沒有我,你也睡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