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麽辦呀,留又不能留,走又走不了。”蕭亞軒苦惱極了。
還以爲找一個年紀比自己小很多的小蘿莉,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像大嘴這樣的年齡,假如抛棄了她依然可以在短時間内恢複心靈創傷。
如果不離不棄,也不會有年齡過大的壓力。
蕭亞軒是做了充分的估算和準備,才鼓起勇氣,下定決心,對大嘴伸出鹹豬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後卻在她那個喜歡多管閑事的師傅手上,栽了大跟鬥。
其實她那個笨師傅,還是可以忽悠過去的,偏偏陳浩無意插了進來,讓他前功盡棄。
沒辦法,他有自知之明,不想當一個笨雞蛋,去碰陳曦這塊金剛石,否則怎麽死都不知道。
思來想去,把他和大嘴陷入萬劫不複深淵的,确确實實就是張笑笑,那個讨厭的糕點女師傅。
扯動葉葉藤藤動,沒辦法,誰讓大嘴的師傅是張笑笑,誰讓張笑笑是陳浩的女朋友,
誰讓陳浩又是陳曦的親弟弟,誰讓自己又是被陳曦的股份制捆綁了的可憐蟲。
如此循環往複,他們都有了千絲萬縷的牽連。
而這些人還不算最難纏的,最難以對付的人,就是陳曦的小舅舅東哥。
這種人躲還來不及,哪裏敢去招惹,蕭亞軒心裏清楚得很,他可不想因爲一個女人,一輩子像一隻老鼠般東躲西藏的活着。
他不敢把自己置身于魔爪之下,但是那口氣還是要出呀。
人争一口氣,佛争一株香,此時不能就此善罷甘休。
從大嘴的隻言片字,蕭亞軒早把笑笑一家人打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第一想到的就是張笑笑家的梅花糕鋪子,那家鋪子隻有她老爸一個人照應着。
讓人去砸鋪子,我讓他們去賺錢,讓她們去賺錢。
她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喂,是西瓜皮嗎?”蕭亞軒斟酌良久,終于撥通了曾經騷擾他和大嘴的街痞流氓電話。
“對,我就是西瓜皮,你……是哪一個?”此時此刻,西瓜皮正和他的幾個兄弟打牌,嘴裏叼着一根香煙。
“兄弟貴人多忘事啊,這麽快就把兄弟給忘記了?”蕭亞軒輕笑幾聲,“那次在清靈寺後山多有得罪,兄弟們的傷可大好啦?”
蕭亞軒稍微一提醒,西瓜皮馬上記起來了。
“哎呀呀,原來是蕭大哥呀,那次多謝手下留情,還不計前嫌,給兄弟們錢。
蕭大哥在我們兄弟幾個人的心目中,就是大大的好人……”
“誰呀,啰啰嗦嗦有完沒完,快出牌!”其中一個小混混催促道。
結巴客斥責道:“你個婊……子養的,催……催什麽,沒見老大畢恭畢敬的,你等着去投胎……投胎怎麽的,催個……鳥啊!”
“嘿嘿,他等着摸一把,好去會相好的呗。”戀物癖邪笑着。
小混混笑道:“我可沒你專一,一定要大兔兔女人才有她媽的感覺,老子我隻要看見漂亮MM,就挪不開眼睛。
真是奇了怪了,燒雞,白煮雞,烤雞不都是雞嗎,幹嘛分得那麽細緻?”
結巴客笑着接過話茬:“嘻嘻,他生下來老娘就死翹翹了,自然根深蒂固對沒得到的吃奶待遇耿耿于懷啦!”
幾個閑下來的小混混互相調侃,直到躲一邊聽完電話的西瓜皮,笑嘻嘻走來,才異口同聲問:“老大心情不錯,怎麽,又被錢砸到頭上來了?”
“喲西喲西,猜對了!”西瓜皮眉飛色舞,“買賣上門了!”
“什麽買賣?”那幾個早扔了牌,死命盯着西瓜皮,“好不好幹?”
“都踩好了點,我們隻要按照對方提供的線索,去整就是了。”
“這敢情好,不費力,出場費怎麽樣,夠不夠哥兄弟幾個上一次夜總會?”戀物癖甕聲甕氣問。
西瓜皮神神秘秘道:“這個主子你們都認識,應該和我一樣,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誰呀?”
“那個撂倒我們兄弟三的,還給了我們錢的,出手還挺闊綽。”西瓜皮喜笑顔開提醒道。
“原來是他呀,嗯嗯嗯,這個人義氣,爲人處事讓人佩服,行,我們同意了。”
“二千塊錢已經到賬了,完成任務之後,還有八千!”
“這麽多錢,要胳膊還是腿?”戀物癖急切的問。
“半夜三更去砸鋪子!”
“咂鋪子?”戀物癖驚訝的問,“半夜三更,鬼都沒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事,值這麽多錢嗎?”
結巴客問:“什麽鋪子?”
“梅花糕鋪子!”西瓜皮脫口而出,又意味深長瞥了一眼戀物癖,“嘿嘿,某人念念不忘夢中情人家的鋪子。”
戀物癖一下子跳起來:“爲什麽要找上她家?”
“心痛了?省省吧,你的夢中情人,早成了别人口中的獵物,聽說好像是東哥外甥的女朋友。”
“卧槽,東哥外甥的女朋友,這……事你也敢接,你們……不要命了嗎?”結巴客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西瓜皮的話。
“别忘了,三更半夜的事,神不知鬼不覺的,誰知道呢?
而且我還聽人說過,東哥反對他的外甥和大東東女人好,暗地裏想拆散他們兩個,在遊樂場開業慶典時,動過手腳。”
“确确實實有這事,那娘們好像是一隻菜鳥,不找男人當解藥,
反而往人多的地方跑,最後被東哥外甥英雄救美抱回家了。”
西瓜皮又乜了一眼戀物癖,“嘻嘻,恐怕黃花大閨女的名節,從此如黃鶴一去不複返了。”
“那又怎麽樣,她那大兔兔照樣魅力四射,我喜歡。”
“哈哈哈,隻要兔兔……大,戀物癖……不在乎……殘羹冷炙!”結巴客大笑起來。
這趟買賣錢多又安全,幾個家夥喜不自禁,問及什麽時候動手,對方咬牙切齒說越快越好。
既然如此,他們哪裏還有心思打牌,一個個換上作案的慣用裝備,行色匆匆走啦。
梅花糕鋪子雖然不是什麽旺鋪,但是這家小小的鋪子,在n城有口皆碑,西瓜皮曾經爲了讨好東哥,早就觀察過了。
這回更好,輕車熟路,一行幾人很快到了笑笑家的梅花糕鋪子,雖然有鐵将軍把門,
但是在這些小混混眼裏,那都不是事,隻見戀物癖摸出一根圓絲,塞進鎖眼 幾個扭轉伸縮,鎖便迎刃而解。
結巴客用手機照亮,其餘幾個則四下裏望風。
“老二開鎖的技術已經爐火純青了,哪天我們哥幾個,直接去珠寶行玩玩,那多激動人心啊!”
“你是不是想進籠子裏去了,呸,居然生出這等想法,珠寶行那些攝像頭和報警器,很快就會讓你吃牢飯。”
“嘿嘿,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怕死不是……好漢,好漢就不能……怕死!”
“拜托,這個時候,在在結結巴巴說話,真拿雞毛當令箭,無法無天了,你個大頭鬼。”西瓜皮訓斥道。
結巴客翻翻白眼,伸伸舌頭,做了一個鬼臉,馬上不吱聲了。
戀物癖三下五除二,打開了梅花糕鋪子的門。
幾個大搖大擺進去之後,戀物癖先奔向收錢櫃,他依葫蘆畫瓢,很快搞定小木箱子,
打開一看,發現裏面隻有一些零碎錢,總共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塊錢。
“他姥姥的,真晦氣,老東西的梅花糕應該買得不錯,裏面卻這麽一點點錢,都不夠哥幾個一包煙錢,氣死我了!”
西瓜皮也湊過來看,隻有一點點零碎錢,還不夠塞牙縫。
他氣急敗壞,一腳踢向小箱子,把它踢得老遠。
“哎呀,肚子都……餓了,看還有沒有……梅花糕吃,既然來了,總不能白來……一趟啊!”
結巴客摸摸肚皮,打了一晚上的牌,早已經饑腸辘辘。
幾個家夥又胡亂翻着那些盒子,裏面真的還有各色梅花糕,可惜數量不多。
他們猶如餓鬼出籠,瞬間搶得精光,吃完意猶未盡。
結巴客砸吧着嘴巴,唠唠叨叨道:“不過瘾,不過瘾,老不死的,怎麽隻剩下這麽一點點,塞牙縫都嫌少。
把老子食欲惹出來了,就沒有梅花糕了,氣死我來,我砸你個稀巴爛。”
他率先砸了模具和糕點竹盒子,還惡狠狠踩了無數腳。
結巴客開了頭,其餘幾個立馬動手,把能砸的,系數砸壞。
甚至連那些鐵模具都不放過,面粉也撒了一地。
“作孽啊,勞動人民種出來的面粉!”戀物癖感歎道。
十分鍾不到,梅花糕鋪子,已經千瘡百孔,淩亂不堪。
西瓜皮順便拍照,傳給了蕭亞軒,然後幾個揚長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張雲翔打着電筒,像往常一樣,走路去糕點鋪子做梅花糕。
在小巷子裏,遇見幾個行色匆匆的人,心裏很納悶,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在外面遊蕩,真是奇怪。
納悶歸納悶,他依然沒停下腳步,因爲天一亮,就會有人來買新出爐的梅花糕。
當他來到梅花糕鋪子,隻見鋪子的門開着,大吃一驚,三步并作兩步,進入鋪子,迎接他的,是一地狼藉。
“哪個殺千刀的,居然對梅花糕鋪子下這麽狠的手?”張雲翔老淚縱橫。
蕭亞軒接到西瓜皮發過來的小視頻和圖片,心花怒放。
“哼,活該,看你以後還多管閑事嗎?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别想好過。”
他咬牙切齒,俄而又幸災樂禍的翻看着那些視頻和圖片,順便把剩下的錢,付給了西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