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奇怪了,你怎麽不恨我?”陳浩詫異地問。
“恨你,爲什麽?”反而是張笑笑一臉的茫然。
“我姐……”陳浩很内疚。
打斷骨頭連着筋,陳曦的三觀不正,讓作爲親弟弟的陳浩,羞愧難當。
“嘻嘻,你是你,你姐是你姐,倒黴蛋,你怎麽用别人的錯誤,可以懲罰自己呢?”
陳浩大喜過望,一下子擡起頭來,高興的笑道:“這麽說,你不恨我,不讨厭我,不厭惡我咯?”
“當然啦,我怎麽可能會恨你,讨厭你,厭惡你呢,你在我心目中,依然是那個熱情,有正義感,有善心的倒黴蛋。”
“嘿嘿,嘿嘿,我有你說的那麽好嗎?”陳浩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
沒想到笨女人,在是非曲直面前,分得這麽清楚明白。
“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張笑笑提出疑問。
陳浩用不着問,就知道她要說什麽。隻是腦海裏莫名其妙閃現出一絲嫉妒。
這個笨女人,心裏還是放不下車秋良這個前男友。
“唉,你是不是想問,蕭亞軒和我姐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嗯嗯,照理說呢,我不應該問,可是我不放心一個人。”
張笑笑懶得掩飾自己内心的想法,果然是一個性情中人。
“這是我姐的私生活,我一般不過問的。我們都是成年人,對自己的行爲,應該可以負責了。
所以說,蕭亞軒和我姐什麽關系,那是她們兩個人的事,
至于你那個前男友,與我姐現在是什麽關系,他也完全可以自己負責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陳浩沒有正面回答張笑笑的疑問,但是他的話非常有道理。
既然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自然要由自己來承擔後果。
下班時,張笑笑撒了一個謊,說馬世健今天相親,讓她回去參謀參謀。
陳浩心知肚明,這個笨女人,是去通風報信吧。
張笑笑得知陳曦濫情這事之後,心急火燎跑回家。
“馬大哥,拜托你一件事?”她找到馬世健,開門見山央求道。
“你的事還真多啊,看你一臉焦慮,今天又遇到什麽天要塌下來的事了?
跟蹤你那個笨徒弟的事,還沒告一段落呢。”馬世健皺着眉頭道。
張笑笑嚴肅的說:“這事你還好意思說呢,什麽時候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
這事先擱一邊去,眼前有一個更加重大的事情,要去解決。”
“别,你還是讓我先濾清楚你那個笨徒弟的事,再說另外一件事吧。”馬世健固執己見,也不太相信笑笑的片面之詞。
“你說我被人算計了,誰吃飽了撐的,算計我這個買西瓜的幹什麽?”
沒辦法,這家夥倔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唉,讓你去盯梢,你啊,就是一隻螳螂,正中了那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馬世健詫異的問:“我是螳螂,誰是蟬,誰又是黃雀?”
“大嘴和那個蕭亞軒是蟬,你和陳浩都是螳螂呗。”
馬世健越發好奇啦:“那誰是黃雀,你嗎?哈哈,不太像呀,你應該是運籌帷幄的諸葛孔明才對嘛。”
“諸葛孔明再神機妙算,也難以對付陰險狡詐的司馬懿呀。”張笑笑自歎不如。
怪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諸葛孔明更難對付的人,會是誰呢?
“你讀書不是太多,我比你還要差一截,說什麽諸葛孔明和司馬懿喲,别文绉绉的,說出來,誰是黃雀?”
“金鳳凰!”
“金鳳凰,哎呀媽呀,這個女人是夠牛,嘿嘿,她是黃雀,我輸得心服口服。”
馬世健情不自禁豎起大拇指,表示輸在那個陰險狡詐的女人手裏,他不冤。
“她搞這一出戲,居心何在?”馬世健皺着眉頭問,俄爾又自言自語道,
“這事也怪你,别人好好的單相思着,你偏偏橫插一腳,現在知道這個情敵是一個厲害角色了吧。”
“她單相思有什麽用,陳浩又不喜歡她,一廂情願那是浪費寶貴的青春年華。
說不定她以後還得感謝我橫插一腳,把她的美夢驚醒啦。”張笑笑得意的笑道。
“她是要感謝你這個莫名其妙,從天上掉下來的情敵,天天給你使絆子,就是對你最好的報答。
告訴我,另外一個幺蛾子,是不是又是她整出來的?”
“可不是嗎,她把你和陳浩偷拍蕭亞軒的事,告訴給蕭亞軒了,蕭亞軒一怒之下,來酒樓找陳浩興師問罪了。”
“哦,蕭亞軒這麽厲害,他敢雞蛋碰石頭嗎?結果怎麽樣,有沒有打起來呀?”
馬世健兩眼發光,一副蠢蠢欲動的架勢。
“你拿了别人的小費,還不懷好意跟蹤别人,你以後可要小心一點,
那個叫蕭亞軒的,可是一個練家子,你再牛高馬大,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呸,光腳的還怕穿鞋的嗎?我才不怕呢,他如果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我就撒潑打滾,我就……我就訛人,訛上他啦,以後也用不着買西瓜了。”馬世健有點小激動。
張笑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什麽時候,我的馬大哥也會訛人了,你會不會訛人,要不要我教教你?”
“訛人都不會,我白活了我。”馬世健立馬裝出一副無賴相,“不就是這幅嘴臉嗎,我見多了,自然也能模仿出來。”
張笑笑打量他,微笑着點點頭:“嗯,是有那麽一點無賴相,蕭亞軒如果敢動你,你這麽訛他,他準害怕。
不管他會不會對你下手,你也要提高警惕,知道嗎?”
對張笑笑的千叮咛萬囑咐,馬世健卻不以爲然。
好歹他是一個大男人,萬一被對方報複,也無所謂,最多受點皮肉之苦。
難不成他蕭亞軒,還敢要了自己的小命不成?
張笑笑警告他,小心駛得萬年船,總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馬世健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之後,才問起笑笑,現在想要他幫什麽忙?
“咳咳,我想……”張笑笑突然扭捏起來。
“哎呀,想什麽,快說嘛,做生意累了一天,我可不想時間浪費。”馬世健告誡道。
張笑笑挑了挑眉,撒嬌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累,對不起,浪費你時間了。”
“嘿嘿,我們是好哥們,爲你浪費一點時間,我不和你計較,但是你能不能爽快一點,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似的。”
張笑笑白了他一眼,抗議道:“什麽叫像一個娘們,我本來就是一個女孩子嘛!”
“哈哈,我可從來沒把你當成女孩子哦!”
“就算不像女孩子,也隻能稱女漢子,總不能真的叫我漢子吧?”張笑笑有點受傷,她才不願意當臭男人呢。
“爽快點,說正事!”
張笑笑下定決心似的,終于低聲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秋良的家在哪裏嗎?”
“你問他幹什麽?”馬世健差一點跳起來了。
“張笑笑,我現在警告你,你好不容易從火坑裏爬出來,我不允許你再往火坑裏跳。
是他車秋良先負的你,你對他已經仁至義盡,沒什麽好内疚的。
你不能找他,陳浩這麽優秀,你撞了狗屎運,才遇到一個這麽好的多金又多情的大帥哥。”
“知道了,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才讓我遇見陳浩,行了吧?
我隻不過想問問他家住哪裏,就引出你這麽多啰嗦話來。
一句話,你知不知道他家住哪裏,願不願意告訴我?”
“行是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必須告訴我,你找他幹嘛?
如果道理可以馴服我的話,我才能告訴你的新家在哪裏?”
馬世健警惕的看着笑笑,不知道她是不是腦進水。
好日子才過幾天,就開始作妖,他不會縱容笑笑胡作非爲的。
張笑笑撇撇嘴,歎道:“我有一件天大的事要告訴他,不然的話,他就是第二個大嘴。”
馬世健脫口而出道:“他會是第二個大嘴,怎麽可能呢?
一個男人,怎麽可能變成女人,除非他去做變性手術。”
“唉,我是說他現在的遭遇,和大嘴一模一樣。”
“車秋良什麽遭遇,挺好啊,自從傍了陳曦那個大富婆,現在什麽都有了。
他爸欠下的巨額賭債還光了,現在票子,房子,車子,這三子也都有了。
哦,對了,還有他弟弟車有良,也已經出國去深造了。
你看看,别人現在的日子過得多好啊!嘻嘻,幸虧當初你沒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糾纏他,不然哪來這麽好的日子?
還有你,現在也不錯喲,嘿嘿,他們姐弟倆個,當了你們兩個的接盤俠,大家的日子都過得紅紅火火了。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們兩個,什麽時候,我也能傍一個大富婆,就好了。”
馬世健一臉的羨慕嫉妒恨,讓張笑笑哭笑不得。
“馬大哥,你這種想法要不得的,要知道,靠山山倒,靠水水奔,什麽時候,都要靠自己,不能想着靠别人。”
馬世健連忙擺擺手:“笑笑,别在我面前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當初誰狗急跳牆來着,
相親的時候,隻要對方有錢,哪怕他是歪瓜裂棗,你也照嫁不誤。
你狗屎運來了,對方不但不是老頭子,不是歪瓜裂棗,還是一個帥氣多金的小夥子,
年歲相當,還不嫌棄你家窮,哈哈,你和車秋良上輩子肯定是拯救銀河了,分手後,才雙雙有這麽好的運氣。”
張笑笑看着馬世健一臉的羨慕嫉妒,哀哀的想:你這個大老粗,又怎麽知道我們光鮮亮麗的背後,是多少滄桑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