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如此的甜蜜,讓人精神換發,神采奕奕,身上三萬萬根毛孔,都像被熨鬥偎貼過一樣舒暢。
師傅的神采飛揚,師傅的嬌羞可人,大嘴看在眼裏,羨慕在心裏。
很快,大嘴也有了心儀的網絡戀人,讓她高興的是,這個網絡戀人就在這個城市裏。
而且是和自己一起,在回家的火車上認識的。
記得那次爸爸死了回家的時候,在車上差一點被人偷了錢包,心情又不好,一路上辛虧有他噓寒問暖,
細心呵護,讓大嘴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稍微得到一些安慰。
他們互相交換了QQ聯系方式,大嘴得知他的網名叫一網情深。
一網情深模樣英俊潇灑,年齡比大嘴大不了多少。
“看着你的臉,我的眼裏全部是微笑;拉着你的手,我的心兒在歡跳;
吻着你的唇,我早已經神魂颠倒。親愛的,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能夠見一面?”一網情深問。
在這個叫一網情深的男人三番五次甜言蜜語的攻擊下,躊躇很久的大嘴有些心動了。
今天還因爲和他聊天,惹怒了李大牛,差一點死無葬身之地了。
“神魂颠倒,我今天差一點就被人揍得神魂颠倒了。”
大嘴回信道,“都是因爲你,天一亮就不停的發甜言蜜語,
害得我撞了人,不,确切的說撞了一頭攻擊性很強的牛。”
一網情深道:“老天爺哪,這樣的豔遇爲什麽不讓我撞上呢,如果寶貝是撞上了我,
我一定輕輕把你攬入懷抱裏,好好親吻你,把你撞痛的地方用嘴神奇的吻好。”
“你當你是神仙嗎?你嘴巴裏有靈丹妙藥呀?”大嘴抿嘴發了一個藥丸過去。
“寶貝,到底什麽時候見一個面,我們都聊了那麽久了,你别折磨我了,
我都快要變成梁山伯了,你再這樣忽悠我,我會心碎死的。”
一網情深甜言蜜語,讓大嘴沉迷其中,無法自拔,豆蔻年華的她蠢蠢欲動。
一個人在這個城市漂泊久了,她覺得自己像無根的浮萍,抓不住一點依靠。
她試探着問張笑笑:“師傅,你覺得網戀行不行?”
張笑笑笑了笑:“應該是和現實中差不多吧,網絡上有好人和壞人,
現實中也有好人和壞人,隻要自己擦亮眼睛,看對人就行了。”
張笑笑的話讓大嘴有了幾分膽識。
張笑笑對大嘴的言行舉止沒有在意,因爲她也正沉迷在愛情之中,
從今天起還答應要去陳浩家,燒茶煮飯呢。
“你還說沒有同居,這燒茶煮飯不都是夫妻間做的事情嗎?”大嘴嘀咕着,“師傅,你覺得我去見一次一網情深,可以嗎?”
“你才多大,十七歲都不到,我看還是算了吧。
别東想西想,好好把技術學好,比什麽都強,以後有了技術,
自己回家開一個小店,比當一個遊子要強得多。”張笑笑苦口婆心的勸着大嘴。
“再過幾個月就十七歲了,也不算小了。”大嘴笑道。
“女孩子最要緊的是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不然一步走錯,有可能滿盤皆輸哦。”張笑笑警告着大嘴。
大嘴不耐煩了,嘴裏答應着,心裏卻很不服氣。
大家各有各的事情,笑笑覺得大嘴有膽有識,一個人這麽小的年紀,
都沖到城裏來了,應該懂得人世間的陰暗和陽光面。
下班的時候,大嘴照樣匆匆忙忙走了,心急火燎的樣子。
有了笑笑老爸的那道聖旨,和張笑笑出雙入對似乎已經不稀奇了。
笑笑也怕老爸看見她回家早一點,非要問一個原因出來不可,弄得張笑笑不得不停留在陳浩家裏,幫他燒茶煮飯。
這居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笑笑說要去買這些東西,陳浩也樂意奉陪。
陳浩要開車去,被張笑笑馬上制止了。
“倒黴蛋,你的腳是黃金做的嗎,這麽金貴,做什麽事情都必須坐車去嗎?”張笑笑像看怪胎一樣,望着陳浩。
“有車爲什麽不坐,一定要走路呢,你這是有福不會享受。”
“你還真的想要當豬啊,可惜你就算一頭豬,也不一定會像豬那樣快樂。”
“你這個笨女人,爲什麽老是喜歡攻擊我呢,非要和我過不去你才開心嗎?
如果我是豬,你就是一頭母豬。”
陳浩得意地乜了笑笑一眼。這個女人說用不着車,那就用黃金腳走菜市場好啦。
陳浩跟在笑笑的身後,成了名副其實的搬運工,上一次搬運衣服亂七八糟的,現在搬運各種菜。
笑笑一邊和人讨價還價,每一分錢一毛錢都要講價錢。
一個典型的居家女人,真是受不了。
“笑笑,你别這樣摳門好不好?人家買菜能賺多少錢,你這樣扣,又不是花你的錢,多給一些沒有關系啦。”
笑笑把眼睛一瞪,嘲諷道:“現在我可看出來了,大老闆和我的區别,原來在這裏,
難怪買一個菜還要開車來,啧啧啧,有錢很了不起呀。”
陳浩馬上閉上了嘴巴,笑笑不管不顧,依然選着她要買的菜肴。
陳浩發現,笑笑在小商販那裏買菜的時候大砍特砍價錢,
可是真的到了農戶自己家裏拿來的那些菜面前,卻一點不含糊,還顯得很大方。
“笑笑,你買菜也看人來砍價嗎?”陳浩低聲問。
“那是當然啦,在公司你是一視同仁習慣了,到了社會上,這一招就行不通了,
必須看人來,那些老弱病殘的,就得同情憐憫一點,
那些啤酒肚子橫臉大媽那裏,你就得黑心一點,他們黑心起來,
比鍋底還黑呢,這就是所謂的無奸不商。”
陳浩突然笑道:“無奸不商,是在說曾經的你自己吧?
你那時候買梅花糕,心是不是比鍋底還黑呀?”
“黑是有一點,不過不多啦,用普通面粉替代精品面粉,
梅花糕裏面的餡塗抹在上面,吸引人的眼球呀,都是一些小手段,害不死人。”
張笑笑難爲情的笑了。
“典型的奸商!”陳浩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腦袋。
“我這種算不上奸商好不好,還比不過你那酒樓裏,
一瓶酒水,進了你們酒樓,搖身一變,就變成黃金酒啦,貴得吓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