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武則天帶着他的儀仗隊來到了東宮,李林峰在迎接武則天的時候,這才發現,跟在武則天後面的人中,竟然有一個同樣達到練氣化神境界的和尚以及三個煉精化氣境界的奇裝人士。
“這些就是你的底牌麽?還是……”李林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下暗自猜測。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帶着葉遠安淡定且禮貌十足的行李道:“兒臣參見母後(參見母後)!”
此刻的葉遠安已經明白過來,這是自己夫君和他的母後,也就是眼前這個看似非常和藹的皇後娘娘兩人之間的權利博弈。
作爲一個做事随心的葉府大小姐,她沒有什麽不敢做的,但是必要的禮儀還是懂得,更何況現在唯一的兒子在人家手上,她必須克制自己的沖動。
“起來吧!顯兒身子好些了麽?”武則天慈祥的問道。
李林峰低着頭的眉毛一挑,看來這是來探底的!遂緩緩起身,帶着一絲虛弱和疲憊道:“兒臣好多了,多謝母後挂念!”
武則天看了看李林峰的神色,又暗中偏了一眼身後的和尚,才對李林峰道:“嗯,那就好!你身子虛弱,這兩天就在東宮好好休養,别落下和你父皇一樣的病根就不好了!有什麽事情,你派人告訴本宮一聲!”
“是,一切聽從母後安排!這幾日朝堂之上就勞煩母後操心了!”
此時的李林峰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仿佛因爲劇毒的問題,現在已經自暴自棄了一般!實際上,李林峰可不認爲他這樣裝模作樣能輕易騙過這群人精,他是在賭這群人對他們所下之毒的信心!
這群人對他們所下之毒的信心越大,他的機會就越大!
簡單寒暄了幾句,武則天在此期間,甚至想詐一詐葉遠安,但是李林峰死死扣着葉遠安的手,一直在示意她冷靜,沒讓武則天得逞!
待武則天走後,葉遠安有些氣憤和不滿道:“你爲什麽不讓我說話,她剛剛那話什麽意思?害怕你的病傳給茂兒?你什麽情況她不知道麽?”
李林峰苦笑的搖了搖頭:“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怎麽可能不知道!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剛剛但凡質問一句,今天我這個太子就要被他找借口廢掉!到時候,才是咱們一家真正危險的時候!”
葉遠安有些錯愕和不解的望着李林峰:“你……太子之位就那麽……”
“太子之位不重要,但是它現在保着咱們一家人的性命,甚至包括嶽父那裏!我這兩天才朝中也豎起一點威望和地位,他下毒已經是極限,不敢當中撕破臉皮!但是隻要你現在給他一個借口,他就能順利廢了我這個太子之位,到時候天高皇帝遠,遠離洛陽,她就敢随便出手了!”
李林峰有些無奈的打斷葉遠安,張口解釋着她看不懂的政治。頓了頓,李林峰才又向葉遠安道:“今晚我帶你去見見國師,看看他那裏有沒有好消息!”
因爲葉遠安曾經見過他化身黑袍人殺前國師天橋的事情,這一次,李林峰沒有動用瞬移,而是利用幻術控制了守衛的禁衛軍,拉着同樣一身藏青色男子夜行衣的葉遠安,來到了浮屠塔。
“遠安,太子?你們怎麽來了?來來來,快坐……”看到李林峰和葉遠安怪異的打扮,天樞愣了愣,連忙把兩人拉到了他閉關的地方。
剛一坐下,葉遠安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樞樞,你知不知道天後她……”
“知道!”
“我是說她似乎……”
“我知道!你是想說天後似乎突然之間性情大變,整個皇宮都變了是麽?”天樞有些無奈的說道。
天樞看着李林峰和葉遠安二人,不由得歎了口氣,葉遠安雖然機靈,但是這深宮大院對她來說還是難以生存啊!
“太子殿下這麽晚了帶遠安過來,可是有什麽想法?”葉遠安一無所知,天樞不得不把視線轉移到這個很少打交道的太子身上。
李林峰也不藏着、噎着,他知道以天樞的性格是不可能成爲武則天心腹的,于是問道:“國師可知天後身邊那幾個到底是什麽人?”
“禅覺寺法亮,妖後的底牌,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禅覺寺很早以前就是妖後的人了!就在我師兄天橋當上國師之後不久的時候!一身修爲深不可測,甚至在我之上!”天樞随後就說道。
“原來如此,那不知國師可認識這門法術?”說着,李林峰施展圓光術,畫面正是整個洛陽城!現在他已經知道武則天能察覺到圓光術,他便不敢再對武則天那邊施展。
天樞愣了愣,眼神有些怪異的看着李林峰:“這個法術……似乎是天珠上的觀測法術,我聽說起過,我師兄曾經利用天珠間的感應搜集天珠的時候,用過和這個很相似的法術!”
李林峰點了點頭,果然有人知道這門法術,既然天橋參悟過,那别人知道這門法術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修行者的世界,相似的法術實在太正常了!
在李林峰沉思的時候,天樞和葉遠安互相對視,接二連三的擠眉弄眼,似乎在聊着什麽,但是李林峰卻沒有注意!
最後還是天樞最先忍不住問道:“太子殿下,敢問你……師傅是?”
李林峰一聽就知道天樞這是懷疑到天珠上了,于是随口道:“娑羅流傳的法術比我學會的要多更多!我之前救下的小奴隸穆樂是娑羅的王子,現在的國王!”
随後李林峰向葉遠安說道:“遠安,你先在國師這裏休息一下,我去見兩個人,稍後來接你!”
說完,也不待葉遠安搭話,仗着輕功,轉身離開了浮屠塔,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天樞望着李林峰消失的神色,歎了口氣:“唉!權力啊!”
葉遠安神色有些暗淡,但随後立馬打起精神,對天樞道:“樞樞,茂兒被妖後給抓去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你有辦法幫我救出茂兒麽?”
天樞撚了撚胡子,看着葉遠安的神情,有些慚愧道:“本來~是沒問題的!不過現在妖後爲了對付太子,也爲了防着我,把她暗中培植的勢力都擺出來了!僅僅那個法亮,我……不一定打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