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經受過無數絡信息沖擊的李林峰來說,仙魔一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對于魯妙子等人來說,除了那個無法無天且才智妖孽的石之軒外,有幾個人敢想,又有什麽人敢這麽做?
李林峰隻能穩着性子解釋:“前輩多慮了,我可沒石之軒那麽大的也行,想要融合三派武學精華,兩種《長生訣》屬于同源武學,不存在石之軒那麽誇張的問題!”
過了半響,魯妙子才從李林峰正邪一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悠悠的說道:“老夫一直以爲邪王是異想天開,沒想到你竟然先他一步,實現了正邪一體!”
頓了頓,魯妙子又問道:“那你爲何要和老夫說這件事情?邪王墓的所在,你知道的比老夫還多,而且你也有‘鑰匙’,直接去放出石之軒不就好了?”
魯妙子可不相信李林峰是出于尊敬老人,給他解釋這麽多!
“前輩果然才智過人,晚輩就不兜圈子了!邪王墓出世,可不能從晚輩這裏傳出去,不然江湖上不論正邪,那群家夥會懷疑這個消息的正确性!又或者懷疑晚輩這麽做的目的,憑空生出不必要的變數!”
“所以此事,還是需要前輩這個當事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說出去,這樣才顯得理所當然!邪王出世後,也不會立馬跑到我這兒來找麻煩……”
魯妙子瞪了李林峰一眼:“那老夫還怕邪王出世,找老夫麻煩呢!你這是讓老夫背棄諾言……”
“前輩放心吧!您作爲當事人,和邪王又沒有沖突,他不會找您麻煩的!但是如果我這個和邪王毫無交集的人來做,反而會引來邪王猜忌!”李林峰繼續安慰道。
“行了行了,老夫算是被你坑死了,說吧,你打算怎麽處理?”魯妙子擺了擺手,無視了李林峰的安慰,氣沖沖的問道。
“還請前輩先回飛馬牧場隐居,不久之後,會有人前來詢問,到時候前輩酌情爲難一下就好,不必太過誇張。至于秀珣姑娘的安慰,前輩大可不必擔心,不久之後,晚輩會親自去飛馬牧場,保護秀珣姑娘周到。”
李林峰仿佛生怕魯妙子反悔,立馬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魯妙子偏了李林峰一眼,嘴裏無奈似的說了一句:“你小子!”後,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直接找人送他回飛馬牧場。
看到魯妙子答應,李林峰也算是松了一口氣,立馬就去聯系陰癸派,這次更是直接注明“邪王和邪帝舍利快要出世了!”
有了這句話,陰癸派的動作那是格外的快,尤其是祝玉研,更是急不可耐的沖進了神策府。見到李林峰的第一句話就是:“石之軒和聖舍利在哪兒?”
對于祝玉研的高冷的态度,非常不爽的李林峰二話不說,直接放出了大宗師境界的氣勢鎮壓,在祝玉研和绾绾苦苦抵抗,面露不甘的表情中斥責道:“祝玉研,這是你應該有的态度麽?”
“你……”
祝玉研驕傲的想要反駁,但是面對這大宗師的氣勢,尤其是被李林峰專門動用磅礴的内力針對,祝玉研有口難言。
過了片刻,李林峰才收回氣勢,緩緩說道:“别忘了你的身份,當初可是你選擇臣服本座,沒到大宗師之前,在本座面前收起你的脾氣!”
看到局面尴尬,绾绾也不明白李林峰爲何總和自己師傅過不去,但還是立馬化解道:“李公子,師傅也是心急聖舍利而已,不是有意冒犯!你就别和我們兩個小女子斤斤計較了麽!好歹人家也幫了你不少忙呢!”
而此時,冷靜下來的祝玉研忽然想到,李林峰沒有動用那個‘天星龍椅’,竟然有着大宗師的氣勢,能壓的她功力運轉都出現晦澀,絕對不簡單。
一直沒有調查清楚李林峰武功來曆,不知道李林峰又要耍什麽花樣,祝玉研爲了石之軒和邪帝舍利,強忍下了這一口氣,冰冷的問道:
“你傳信說到了舍利出世之時,到底什麽意思?”
“慈航靜齋已經提前放出了和氏璧,那魔門總不能空着手争奪吧?而且如今魔門混亂,需要有個人來領導你們對抗正道,石之軒是個不錯的人選,不是麽?”李林峰淡淡的說道。
李林峰的這句話就仿佛他才是幕後oss,以天下爲棋盤下棋的人,其他人都是棋子,包括祝玉研、慈航靜齋還有石之軒在内的所有人。
一來李林峰可以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二來也是讓祝玉研摸不着頭腦,對他敬畏一點。
因爲隻有這樣,他才好掌控陰癸派,不然讓祝玉研覺得他好欺負,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想反咬他一口。
然而祝玉研卻搞不明白,李林峰哪來的自信竟然敢無視魔門、佛門這兩大勢力,就靠這個新成立幾個月的神策府麽?不管是魔門、還是佛門,要滅這個神策府太簡單了吧!
“難道李公子不想一統魔門兩派六道麽?這樣對你争奪天下豈不是更有利?”祝玉研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是她想了快一年也沒想到答案的問題,今天剛好借機問出來,她想知道李林峰到底還有什麽底牌。
然而對此,李林峰非常不屑的說道:“人心不齊,自私自利,貪婪無度卻又自以爲是,本座要一群廢物兼蛀蟲做什麽?魔門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幫本座牽制一下佛門動作罷了!”
李林峰一句話又把祝玉研氣了個半死,除了一個“你……”之外,卻想不到其他可以反駁的話。
李林峰卻不管祝玉研快要氣炸了的表情,繼續刺激道:“看看人家慈航靜齋怎麽愚弄世人的,再看看你們的目标,你不感覺你們的眼界小的就像井底之蛙麽?”
“也就石之軒這個人眼界高一點,能和慈航靜齋稍微比比!至于兩派六道的其他人,都是一群廢物!”
無視了祝玉研越來越黑的臉色,李林峰繼續說道:“而你祝玉研,一個被感情左右的女人,看看慈航靜齋的女人,一個碧秀心毀了石之軒一生,一個梵清惠毀了宋缺一生,哪一個不是左右世間格局之人?人家是怎麽挑男人的,又是怎麽玩弄男人的,你好意思說你們陰癸派能和人家旗鼓相當麽?”
祝玉研想反駁,然而卻不知怎麽反駁,畢竟事實擺在那兒,最終隻說出一個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