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風想起那個說書的白水仙來,她想問問展懷是否知道這個人,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問。
展懷見她欲言又止,也不深問,道:“小九,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去樹德書院,是想到那裏讀書嗎?”
“不是,我恰好有兩個朋友在樹德書院讀書,今天發現有人跟蹤我,我便想到書院裏找他們玩兒,也想趁機甩掉跟蹤我的人,可沒有想到,剛好遇到慶王的陪讀。”
她便把在樹德書院遇到蘇淺和沈彥青的事,告訴了展懷。
展懷眉頭微動,低聲道:“福王府從不參與朝政,這些年來獨善其身,沒聽說他們要站在哪一邊,怎麽,莫非這次忍不住了?”
蘇淺是慶王的人,而沈彥青則出身福王府。
霍柔風道:“我和黃顯俊關系很好,黃顯俊是沈彥青的表弟,黃家和福王府、鎮國将軍府關系密切,在此之前,我從未聽他說過福王府和慶王的關系,今天我看到他們在一起,也有些吃驚。”
說到這裏,她便把慶王找她,先是問起茶葉,後來又想做煙葉生意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展懷。
其實她已經給展懷寫過一封信,就是說的這件事情,可是那封信是阿全帶回去的,阿全走的時候,展懷已經在路上了,因而展懷并沒有看到這封信的内容。
霍柔風記性好,把這件事的細微之處也都告訴了展懷,連同她讓黃顯俊請了剛到京城的江南花魁碧螺,連同雲南的茶磚一起送進鎮國将軍府的事,也都對展懷講了。
展懷沒有想到,這些日子霍柔風身邊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他更沒有想到,霍柔風居然還在京城交了好朋友。
他的心裏有點别扭,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就像是吃多了鮮棗子,胃口不舒服一樣。
有點紮,有點難受。
兩人從小館子裏出來,霍柔風和展懷又步行回到高升胡同,一進門,便看到安海正和他的弟弟安江在說話。
安江是到京城以後才娶的媳婦,媳婦也是霍家的家生子,原是霍大娘子院子裏的三等丫頭。
安江也在霍柔風身邊當差,他小時候體弱,便跟着府裏的護衛學過強身健體的武技,長大後不但身體壯健,而且也有了幾手功夫,安海便替他求了霍柔風,讓安江跟在張升平身邊當差,安家是家生子,有賣身契,比不上府裏這些護衛,但是跟在張升平身邊,如果做得好,即使當不了護衛,也能謀個體面的差使。
見他來了,霍柔風并不吃驚,她從雙井胡同出來以後,張亭和張軒一定會把書鋪街的事情告訴張升平,張升平肯定會讓人去查。
果然,安江便是受了張升平的差譴來見霍柔風的。
霍柔風把他叫過來,問道:“有什麽事嗎?”
安江道:“九爺,張頭兒打發我過來,和您說一聲,錦衣衛到書鋪街抓人,原本是要抓葛記書鋪的兒子,葛家兒子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後生,看到錦衣衛來抓自己兒子,葛老掌櫃便用竹竿殺死了錦衣衛鎮撫許讓,然後父子倆全都跑了。”
“今天早晨,不但葛記書鋪出了事,在書鋪街上開鋪子的,也有被錦衣衛抓走的。”
安江說到這裏,霍柔風迫不及待地催問:“還有人被錦衣衛抓走?是什麽人?”
安江道:“是一家今年才開的書鋪,叫撷文堂,恰好撷文堂的東家謝公子就在鋪子裏,錦衣衛的一位頭領,便把謝公子,連同鋪子裏的掌櫃,一起抓走了。”
霍柔風打死也沒有想到,錦衣衛抓到的人,竟然會是謝思成!
展懷也沒有想到,他和他的人是跟着霍柔風一起離開的書鋪街,在這之前,和後來發生的事,他全都不知道。
他是見過謝思成的,可是他并不知道,謝思成也來到了京城。
他目光沉沉看着霍柔風:“謝思成是什麽時候來京城的?”
霍柔風想了想,道:“幾乎是我剛到京城,便見到他了,我比我略晚幾日而已。不過聽說撷文堂一早就在京城開了兩家分号,謝思成來京城,也是情理之中。”
展懷拉着霍柔風進了屋子,也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安大娘便和兩個兒媳婦把屋子裏布置得清新雅緻。
炕上換了嶄新的炕褥,放了四五個繡着梅花傲雪的迎枕,炕桌上的茶具也換了,屋子裏放了香籠,點了薰香。
霍柔風環視四周,對展懷道:“暫時就先這樣吧,你住在這裏,缺什麽東西,隻管告訴安老爹,讓他們去采辦。”
展懷笑着答應,安江道:“九爺,張頭兒打發我過來,和您說一聲,錦衣衛到書鋪街抓人,原本是要抓葛記書鋪的兒子,葛家兒子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後生,看到錦衣衛來抓自己兒子,葛老掌櫃便用竹竿殺死了錦衣衛鎮撫許讓,然後父子倆全都跑了。”
“今天早晨,不但葛記書鋪出了事,在書鋪街上開鋪子的,也有被錦衣衛抓走的。”
安江說到這裏,霍柔風迫不及待地催問:“還有人被錦衣衛抓走?是什麽人?”
安江道:“是一家今年才開的書鋪,叫撷文堂,恰好撷文堂的東家謝公子就在鋪子裏,錦衣衛的一位頭領,便把謝公子,連同鋪子裏的掌櫃,一起抓走了。”
霍柔風打死也沒有想到,錦衣衛抓到的人,竟然會是謝思成!
展懷也沒有想到,他和他的人是跟着霍柔風一起離開的書鋪街,在這之前,和後來發生的事,他全都不知道。
他是見過謝思成的,可是他并不知道,謝思成也來到了京城。
他目光沉沉看着霍柔風:“謝思成是什麽時候來京城的?”
霍柔風想了想,道:“幾乎是我剛到京城,便見到他了,我比我略晚幾日而已。不過聽說撷文堂一早就在京城開了兩家分号,謝思成來京城,也是情理之中。”
展懷拉着霍柔風進了屋子,也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安大娘便和兩個兒媳婦把屋子裏布置得清新雅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