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發年輕人目光陰狠起來:“兄弟,别給臉不要臉,這是去大西北的火車,那裏可是多災多難,你要是消失了,也沒人會在意!”
“你這是威脅我?”李東問道,
“不然呢?”黃發年輕人坐在李東身邊,一隻手搭在李東肩膀,非常用力,如同鐵鉗子一般。
其餘人看到這一幕,都往後縮了縮,目光裏有畏懼,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李東身軀一震,肩膀上有股巨力,把黃發年輕人手震開,并且讓他骨頭發麻,似乎要破裂,他捂着手腕,異常驚奇。
“原來是個硬茬子。”黃發年輕人瞳孔一縮,眼中有一絲顧慮,直接站起身,看了李東一眼,轉身就走。
李東目光平靜,看着他離去,黃發年輕人眼中,透露一絲兇光,這就證明,他不會善罷甘休,現在離開,是去搬救兵。
他未曾想過,去許家鎮路上,也會遇到麻煩,但既然遇到,就不會躲避,這次去許家鎮,不是議論談和,而是和傳說一戰,尋求契機。
幾分鍾後,黃毛年輕人跟在男人身後,大步走過來,他面帶笑容,很有底氣,看到李東,卻露出不屑之色,嘲諷之意,十分明顯。
“這就是你說的硬茬子?”男人問道。
“對,就是他!”黃毛年輕人回答:“大哥,這小子有點東西,所以我才叫你來。”
男人看着李東,忽然伸出手:“我叫許林,來自許家鎮!”
“許家鎮!”
周圍人聽到這三個字,忍不住驚呼,又立刻捂住嘴巴,不敢大聲喘氣,在大西北,許家鎮地位,高到可怕,幾乎三歲小孩都知道。
從這個鎮子裏出來的人,都十分霸道,指點江山。
瞬間,他們看李東眼神,多了幾份憐憫,無論如何。
“小子,這是我大哥,你就算再厲害,在我大哥面前,什麽也不是!”黃毛年輕人蠻橫開口:“趕緊跪下來道歉,拿出幾百萬,賠禮道歉!”
“幾百萬?你以爲我缺這幾百萬嗎?”許林瞥了黃毛年輕人一眼。
黃毛年輕人心神一顫,不敢在說話,低下頭,他可知道,這個大哥,在許家地位不低,脾氣暴躁,手上還有人命,絕對不能頂撞!
“許家鎮?真巧,我也要去許家鎮。”李東露出一抹笑容,正在思考,怎麽去那個地方,就有人送上門來。
“你要去許家鎮?”許林眸子裏,露出一抹疑惑,他的任務,就是在這趟火車上,護送去許家鎮的客人,這一趟列車,重要人物很多,都是能夠影響全國的人物。
所以每列車廂,都有人監視把控,以免出現意外!
他看李東,卻十分陌生,心中好奇無比,要知道,但凡去許家鎮的人,都會事先通知,然後被人迎接,像李東這樣,張口就要去許家鎮,簡直一個都沒有!
“沒錯。”李東笑道:“我和許家,有很多淵源。”
“你叫什麽?”許林立刻問道。
“我叫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帶我去許家鎮。”李東聲音深沉,運用手段,用強大意志,催眠許林,讓他帶李東,到達許家鎮。
許家鎮有些眩暈,忽然看李東,很有好感,露出一個笑容:“你說的不錯,我要帶你去許家鎮。”
“大哥這是怎麽回事?”黃毛年輕人心中有些納悶,許林脾氣,非常不好,這個時候,卻怎麽這麽善解人意?
但他不敢發問,看着李東,心裏有些犯慫,害怕李東,突然找他麻煩。
李東不會跟黃毛年輕人計較,他的目标,是再進一步,這種志向,非常廣大,堪稱立地成佛,突然悟道,若因爲一點小事計較,反而有失身份。
許林對李東點點頭,帶着笑容離開,周圍人很驚奇,詫異看着李東,難道這個小夥,和許家有關系?
一時間, 有很多人貼了上來,與李東打招呼,
“兄弟,你和許林認識,難道你也是許家鎮人?我們交個朋友,以後遇到什麽事情,可以互相照應。”
“我比你年長幾歲,你叫我哥哥就行,放心,隻要你遇到麻煩,我肯定幫忙!”……
這群人在剛才,一句不吭,可是此刻,見到李東身份不凡,立馬貼上來,要成爲朋友,李東聽得,實在厭煩,掃了他們一眼,衆人被吓到,心中一涼,不敢再靠上來,反而低聲嘟囔,
“嚣張什麽,若不是你的身份,真以爲我們會靠上去?”
“不錯,像他這種人,就算身份再高,死的也會很快,哼!”
……
李東聽到這些話,不以爲意,端起書本,再次看起來。
終于,一天一夜後,在淩晨時分,綠皮火車停下,許林走了過來,告訴李東,即将要下車。
李東不緊不慢, 緩緩下車,在許林身後,已經聚集一大群人,中年男士偏多,還有一些,都是老年人,他們身穿西服,氣度不凡,身份地位,也絕對不低,有好幾個人身上,都有威嚴,不可抗拒,這是位高權重,才能養成。
“許林,怎麽回事,爲什麽多一個人?”
看到李東走來,一個人不滿問道。
“這位是我們許家朋友,所以要一起去。”許林解釋道。
李東一言不發,悄然間,他易容改變面貌,因爲,他最近在國内名聲,太過響亮,可能會被有心之人認出來,這就增添許多麻煩。
“你們許家朋友?爲什麽事先沒聽說?” 高個子男人道:“這次去許家,是商議大事,重要無比,如果混進了其他人,這可不好,許林,你這位朋友叫什麽?是什麽身份,全部都說出來!”
許林有些爲難,看了李東一眼,不知道如何回應。
“我叫什麽,不方便透露,你可以叫我李先生。”李東也沒有說謊話,在很長一段時間,李先生,就是他的代号,很多人聽到這個名字,都聞風喪膽,瑟瑟發抖。
但若說出他真實名字,比李先生,還要可怕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