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不同于南方,更爲寒冷,嚴寒能把手指頭凍掉,似乎一盆水潑出去,不到幾秒,就能變成冰刺。
李東穿着依舊單薄,獨身一人,什麽都不帶,從飛機上下來,看到衆人驚奇目光,不以爲意,走出機場。
從江南到江北,用了五個小時,三個 小時後,還有一趟航班,李東時間倉促,不能浪費時間。
好在這是淩晨,天氣寒冷,行人非常少,李東可以肆無忌憚,運用實力,加快速度,一步就是十幾米,超越人類極限,若是參加運動會,各個項目,都是冠軍。
在飛機上的時候,已經把卓家資料記在心中,李東幾乎可以确定,田昊焱就在卓家。
卓家在南林郊區,一座山頭上,獨享一座大山,整個江北,也隻有卓家,有此待遇,這是身份實力象征,并且卓家,人人習武,男女老少,身體都很硬朗,一個打三四個,都不成問題,也沒人敢招惹卓家。
田昊焱睜開眼睛,軟玉在懷,露出快意笑容,他起床活動一下身體,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自語道:“這才叫生活!”
“卓永言是卓家大少,但卻是個傻子,輕易就被我糊弄,現在去了江南,怕是會與李東爲敵!”
“李東,你讓我家破人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隻要抓住機會,我就要給你找麻煩,甚至要鼓動别人殺了你!”
“呵,等我和卓永言關系越來越好,就可以利用卓家這幫傻子,去江南掣肘李東!”
叮鈴鈴!
田昊焱看向電話,有些不耐,但還是接通,語氣變得熱絡起來:“卓大哥,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你不是在江南遊玩嗎?”
“田兄弟啊,我這兩天調查一下李東,發現和你說的不一樣,很多人都說李東是個好人。”
“怎麽可能!”田昊焱陰森道:“卓大哥,你仔細想想,好人會說自己是好人嗎?李東表面一切,都是僞裝,你千萬不要相信!卓大哥,我變成這樣,都是被李東逼得!”
“唉,田兄弟,你節哀,我一定爲你報仇!”
電話挂斷,田昊焱目光越來越冰冷,“李東,就是因爲你,我甚至親手設計,殺了我爸,我絕對會讓你償命!”
呼!哈!
卓家大院,傳來中氣十足聲音,異常整齊,這是卓家人在打拳,招式淩厲,一拳一腳,皆有章法,看上去就不凡。
李東來到大門前,感受到那股習武氣息,不由感歎,在整個時代,能保持這種傳承,的确少見,習武,強身健體,不僅鍛煉身體,更能鍛煉精氣神!
若是有機會,和卓家人交流一番,會學到很多東西。
不過…
這次前來,是爲了殺人!
李東輕輕一躍,就有幾米高,刹那間,越過卓家大門,走到院子裏,就看到一群人在打拳,男女老少都有,十分壯觀。
“誰!”
圍觀幾人中,有人注意到李東,一聲大喝。
“我是來找人的。”李東目光閃爍,輕聲說道。
“找人,找誰?沒經過我們進來,就是小偷!”
一名男人冷哼,提起腳步,快速走上前幾步,劃拳爲掌,一拳擊出,速度很快,彷如閃電,帶着雷霆之勢,似乎有千斤巨力!
這就是八極拳,一拳一腳,都是殺伐!
練幾年功夫,一拳下去,幾乎能把人骨頭打碎,若是幾十年功夫,拳頭甚至能貫穿胸口,打出個血窟窿!
這名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拳頭上面有繭子,至少有三十年功夫,所以拳頭犀利,有不可阻擋之勢,這是赢下一場場戰鬥,獲得的信心!
“我本不想找卓家麻煩,所以說出緣由,但是你不相信,好,這就是逼我出手,你不是我對手,你們卓家誰最厲害,讓他出來!”
李東一隻手負後,另一隻手,浮在半空,看到迎面撲來拳頭,身子側過去,輕松自在,用掌心面對男人,看似緩慢,實際快到極緻,啪!就是一下,仿若佛陀降服妖魔,又好似道士除掉鬼怪,看似簡單,實際不可抵擋,擊中男人額頭,嘭的一聲,男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啊!”
卓家人紛紛驚呼,這個男人,是卓家頂尖高手,僅次于家主,可是在李東手上,竟然走不過一招?
一時間,他們信念,竟然被動搖,紛紛懷疑自己所練拳法,是否有用。
“吵什麽吵,一幫傻子!就會練武,智商一點都不夠用!”
房間内,田昊焱聽到驚呼,有些不爽,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漸漸陷入睡眠。
“閣下是誰?爲什麽來到我卓家?”
卓家家主,也是卓永言父親,卓天縱是江北頂尖高手,卓家基業,就是被他用一雙拳頭打下,到了如今,占據大部分江北。
“廢話少說,我先把你打敗,免得我再解釋一遍!”
卓天縱的确厲害,在掌控巅峰,隐隐約約要突破宗師,隻差一步,但這臨門一腳,困了他十年,若不被人指點,怎麽也不會突破。
李東當然知道關鍵,隻需說三兩句,就能幫助卓天縱突破,可是他不是善人,也不會點化卓天縱,這次來是爲了殺人,至于交友,以後再說!
“好大的口氣,我在江北縱橫三十年,未嘗一敗,你算什麽東西,還想打敗我?!”
卓天縱也是暴脾氣,比劃個架勢,咔嚓咔嚓,身體作響,這是站樁,能夠調整自身,時刻處在,最佳狀态。
唰!
李東一步踏前,速度奇快,好似獵豹,爆發力極強,猛地一蹿,就是幾十米,刹那到達卓天縱身前。
五指叉開,如同長槍,閃爍着鋒芒,對着胸口抓取!
上來就是必殺,絲毫不留手,這五根手指頭若是插進去,胸口頓時會出現五個血窟窿,就算是神仙,也活不了!
“躲不過!”
卓天縱内心驚恐,他感受到死亡氣息,李東速度奇怪,他思緒 能反應過來,但是身體,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他已然認命,絕望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