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來來往往,并不會停留,仿佛在追逐時間。
樹下,一對情侶,在大吵大鬧,因爲矛盾,已到了分手邊緣。
“ 莊永年,你能不能不要做白日夢了!李先生是何等人物,你想見他,改變命運,是難上加難,面對現實吧,莊永年…我們,分手吧。“
女人樣貌清秀,明眸皓齒,畫着淡妝。
莊永年痛苦,挽留道:“應涵雁,再給我一次機會,隻要我去丁家哀求,李先生一定會見我一面!”
“憑什麽見你?莊永年,你說你有什麽?錢?權?你樣樣都沒有,我拜托你,接受現實吧!”應涵雁和莊永年在一起五年,十分了解他。
“應涵雁,我求求你,再給我三天時間,最後機會,好不好?”
撲通一聲。
莊永年跪下去。
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在感情面前,黃金微不足道。
“莊永年,你能不能像個男人?站起來,我們隻是分手,不是生離死别,你這樣,隻會讓我瞧不起!”
應涵雁眸子裏有絲不忍,但卻冷聲說道。
遠遠看着這一幕。
于輕對李東說道:“李少,這個男人想要見你,不如你給他一次機會?”
“聽他們說話,是感情糾葛,我參與進去,并不合适。”
李東說道。
莊永年跪在地上,臉上是清晰可見的絕望,他聲音顫抖:“你就給我一次機會,丁家背後,就是李先生,如果丁家有人,仗着他名頭做壞事,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什麽叫做壞事?莊永年,這是你情我願,不是别人強迫,丁剛的确有錢,他能幫助我解決危機,就算和他睡覺,也不算吃虧!”
應涵雁深吸一口氣。
“可他明明是威脅你!如果不是他,你的危機,我早已經幫你解除!”莊永年有些憤怒:“我去丁家,卻被他輕飄飄一句,我和李先生關系不淺,躲過懲罰,應涵雁,你可知道我内心痛苦!”
聽到這話。
李東皺起眉頭,這事情和他有關系,别人借助他名頭,爲難這對情侶?
既然這樣,就不能坐視不理,和自身有關系,就是因果,除去因果,就會念頭通達,否則就會被牽連,名聲都受到影響。
大步走過去,李東問道:“你們遇到什麽困難,可以告訴我。”
“你是誰?”應涵雁看向李東,目光冰冷,眼中是謹慎:“這是我們的事,和你無關,你趕緊離開。”
“ 我可以幫助你們。”李東微笑道。
“幫?你拿什麽幫?”應涵雁笑了,不屑道:“男人都是一個樣,隻會滿嘴說大話,從來不務實,莊永年,你要是跪,就 跪吧,和我沒關系,我要去找丁剛。”
“不要!”
莊永年連忙站起身,抱住應涵雁胳膊。
“你放開!”應涵雁冷冷道。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會讓你走!”
莊永年固執道。
“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不要感情用事,有什麽問題不能解決,非要如此卑微?”李東看着莊永年,就仿佛看到,最開始自己,入贅蘇家,也是這般沒尊嚴,有些恨其不争。
“你管得着嗎!”
莊永年怒吼道。
“你不是要找李先生嗎?我就是。”李東說道。
“你是?”
莊永年一愣,仔細打量李東兩眼,目光中有些狐疑。
“莊永年,你要是信了,你就是傻子,難道你忘了,丁剛怎麽欺騙你的?”應涵雁嘲諷道:“但凡你有點智商,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莊永年變了臉色,仿佛想到什麽,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對李東怒吼:“給我滾!”
“你不相信我是李先生?”李東笑了:“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當日丁剛也是這麽說的。”
應涵雁冷笑。
“丁剛是誰?”李東聽到多次這個名字。
“你不是李先生嗎?丁剛都不認識?”莊永年也不再相信李東:“他和李先生是好友,是丁家二号人物,即便在江南,名聲也是響當當!”
李東眸子裏有疑惑,丁家根本沒有二号人物,若非要算一個,丁庫才算二号人物,一号人物,就是李東。
這個丁剛,到底是丁家人,還是招搖撞騙?
“你告訴我,丁剛怎麽欺騙你們,如果可以,我幫你出頭。”李東想了想,說道。
“丁剛!”提起這三個字,莊永年就咬牙切齒:“應涵雁母親,生了大病,原本以我的存款,支付醫藥費并沒有問題,可是這個丁剛,先是把我錢騙走,然後又打通關系,讓醫院擡高價格,醫藥費上漲到百萬,然後又逼迫應涵雁,和他在一起,甚至…”
說到此刻,他聲音已經冰冷到極緻,雙拳握緊,掐出血來。
“竟然有這種事?”
李東皺眉,拿出手機,給丁庫打了個電話,
“丁庫,丁家有一個叫丁剛的?”
“确實有,這個人,和我是朋友,在我不受待見時候,經常照顧我,所以我掌權之後,給他不小權利。”
“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借用我名頭,做了很多壞事?”李東把剛才事情,快速叙說一遍。
“有這種事?李先生,我完全不知情,丁剛性格不錯,怎麽會這樣?”
“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雞犬都升天了,當然會飄,丁庫,你把他叫到陽河酒店,我帶人過去,但你不要暴露我身份,他說和我是好友,我倒要看看,他 認不認識我。”
“李先生,丁剛可能不認識你,他在丁家,算中下層,有些事情,根本沒資格知道,看到你照片,都是一種奢望。”
挂斷電話,李東看向莊永年:“你們兩個,跟着我走,如果真如你們所說,我會爲你們主持公道。”
“你到底是誰?”
莊永年看李東不像作假, 忍不住問道。
應涵雁也是滿臉疑惑,一個人的氣質,絕對沒法改變,她是一名記者,見過很多大人物,但卻沒有,李東身上這股安然自若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