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到了李東的電話,他心中一抖,連忙接聽,
“少主人,有何吩咐?”
“我們不知道去哪,你過來安排一下。”
“是,我這就去!”
杜星淵對待這件事,比整個鑒寶大會都慎重,雖然李東正在考核當中,可身份地位,都擺在哪裏,他若是不聽指示,等待他的就是深淵。
告别那些鑒寶大師,杜星淵掃視片刻,看到了李東,更看到了工作人員對李東的不屑,他面容凝固,帶着一絲憤怒,迅速趕了過去。
杜星淵動靜不小,工作人員注意到,立馬恭敬道:“杜大師,你怎麽來了?”
這個問題,不僅困惑工作人員,就連這些商業大鳄,也滿是疑惑,
“杜大師,爲什麽親自過來,難道他對李先生,也是不滿?”
“這是當然的,之前李先生放出消息,要挑翻鑒寶協會,最後灰溜溜的出來,恐怕就是那時候得罪了杜大師。”
“這個李先生, 真是滿地是仇人,連杜大師都敢得罪,聽說他的鑒寶水平還不錯,這下可是沒地方施展了。”
……
高台上。
時刻注意李東的田星辰,也看到了這一幕,有些意外:“杜大師親自過去,難道要教訓李先生?”
“我和杜大師有幾分交情,也很佩服他,足以用德高望重來形容他。”薛飛鵬道:“這樣的人,李先生都能得罪,足以可見人品。”
田星辰看了一眼薛飛鵬,不甘示弱的說道:“我和杜大師,也有交情,并且時常聯絡,他現在攔住李東,也有幫田家出頭的意思。”
高台下。
杜星淵先是恭敬的看李東一眼,算是行禮,然後冷冰冰的問道:“你在做什麽?”
“杜大師,這是李先生。”工作人員一笑,他甚至覺得,不用解釋什麽,就說出這幾個字,就能表達意思。
“我當然知道他是李先生,我是問你,你在做什麽!”杜星淵怒道。
工作人員愣住,有些不知所以,結結巴巴:“我當然是爲難他,他曾經侮辱我們鑒寶協會,我不能讓他這麽順利的參加鑒寶大會,要一直爲難他。”
“胡鬧!”杜星淵氣急:“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鑒寶協會的人,不要問我爲什麽,因爲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不會給你機會贖罪!”
“杜大師,我得罪誰了?”工作人員還有些懵。
李東站出來:“你得罪了我,早就告訴你,如果杜星淵知道你爲難我,肯定會把你逐出鑒寶協會,現在信了吧?”
“杜大師,這是真的嗎?”工作人員不可思議道。
“滾!”
杜星淵隻是吐出一個字。
主辱臣死。
如果李東受到侮辱,他作爲仆人,更會感覺到恥辱,無論是誰,都要承受他的怒火。
工作人員看到杜星淵冰冷的眼神,悻悻離開。
“怎麽回事?”
高台上,田星辰感覺不對勁,杜星淵似乎對李東很友好,并且親自帶着他們,去到應有的位置,即便是他和薛飛鵬,也沒有享受到這個待遇。
“即便是我,也隻是杜大師的徒弟接引。”薛飛鵬的臉色也冰冷下來。
他不把李東當回事,可是這個時候,突然發現,李東竟然被杜星淵親自接引,而他這種大人物 ,也隻是杜星淵 徒弟接引。
這種差别,看似不大,但實際天差地别。
這裏都是商業大鳄,在一些小細節當中,就能捕捉到很多信息,這個細節豈不是證明,杜星淵和李東的關系,比 他和杜星淵的好?
這是薛飛鵬不能容忍的:“看來要和杜大師好好談一談,問個清楚。”
“ 我也要談一談,他爲什麽對李先生這麽客氣?這是讓我費解的。”田星辰目光疑惑,不斷思索:“莫非他和李先生,達成了某種交易?”
“交易?呵,這次鑒寶大會,我兒子也來了,我會通知他,對李先生下手。”薛飛鵬不屑道:“田星辰,還有你兒子,你警告他老實點,不然連你兒子一起收拾。”
薛飛鵬展現江南第一的霸氣,即便連第二的田家,在他眼中,也算不上什麽。
“薛家主說笑了,我們是朋友,兒子自然也是朋友,不可能有仇恨。”
田星辰是個笑面虎,露出和善的笑容。
鑒寶大會,在平地舉行,四面八方,建起高台,其實幾層樓高,能坐在上面的,都是代表着身份。
薛飛鵬,田星辰,王巍然…
最高一層,代表着頂尖身份,隻有薛飛鵬和田星辰坐在上面。
這時候卻多了兩個人,那就是李東和丁庫,他們也在最高層,隻不過在薛飛鵬對立面,與他們相對。
“少主人,委屈你坐這裏了。”杜星淵在李東耳邊小聲的說道。
“無妨,什麽時候開始?”李東問道。
杜星淵看了看時間:“一個小時後, 少主人,這次鑒寶大會, 要排列鑒寶大師排名,我雖然得了很多年的第一,但這次你在這裏,我不敢當第一,所以待會宣布第一名的時候,還請你上場。”
“這有些不好吧。”
李東沉吟:“我若是上去,肯定有很多人不服。”
“誰敢不服?”杜星淵目光一橫:“少主人,你的眼力通神,比我強百倍,他們若是不服,你就展示一下,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
“也好。”
李東點點頭。
“少主人,我先去忙。”
杜星淵告辭。
這二人的交談,都在極小聲,丁庫也很識趣,先站到了一邊,等到杜星淵走後,才走過來:“李先生,這個位置真不錯,能縱觀全景。”
“看到對面那兩個人了嗎?”李東目光平靜。
“看到了。”丁庫凝重的說道:“薛飛鵬和田星辰,就是他們兩個,掌控江南的命脈,是真正的豪強!”
“記住他們兩個長得什麽樣,三個月後,他們都是下人。”李東聲音也很平靜:“你的目标,是覆滅田家,至于薛家,我來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