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閉上眼睛,開始思考。
丁家不是他一個人的丁家,他有雄心萬丈,也有野心,可不能不考慮整個丁家,
不能把希望全部放在一個人上。
丁興安有了計較:“李東,丁庫,我可以讓你們随意施展,但是我卻不會幫你們,如果丁家能在你身上發揚光大,那也是件好事,如果不能,你所招惹的麻煩,和丁家也沒有關系。”
“謝謝家主。”丁庫鎮定道謝,丁興安的反應和李東告訴他的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丁興安接着說道:“田家雖然厲害,但在陽河市,我們丁家也不怕他們,你打了田昊焱,他不敢對你怎麽樣,盡管展現你的雄心報複,既然有李先生幫你,就要有那個魄力!”
“我明白家主!”
丁庫答應道。
丁興安又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讓李東他們離開。
“李先生,家主的反應,真是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他竟然沒有懲罰我。”丁庫興奮道。
李東道:“其實他在畏懼我背後的東語創投,也在畏懼我,但你不要小看他,他之所以讓你放開手腳做,就是等着謀奪你的勝利成果。”
丁庫有些不解:“什麽意思?”
李東解釋:“如果你成功,他是家主,一切的功勞都是他的,如果你失敗了,你就是替罪羊,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人不可能沒有私心,這個丁興安城府很深。”
“這麽說,我還要提防他?”丁庫謹慎起來。
李東笑了:“不用,一個星期後,他就是你的下屬,對于下屬,有什麽可提防的?丁興安的想法就在我的掌握之中,随便他怎麽設計,都隻是一顆棋子。”
丁庫徹底放下心,今天一巴掌把田昊焱打暈,他暢快淋漓,如同出了一口惡氣,感覺世界都開朗了。
從這一刻開始,丁庫進入江南省很多大佬眼裏,他們都知道了,丁家有一個人很有魄力,直接在街上打暈了田昊焱,這可不是一般人幹出來的事。
有人贊歎,也有人不屑。
田芷荷也知道了這件事,她十分驚訝,和丁庫打交道很長時間,但每一次丁庫在她手上都吃盡了虧,一直都是軟弱的樣子,爲什麽忽然這麽有膽識?
莫非是他身邊那個李先生?
田芷荷琢磨不透,看着旁邊喝茶的杜策:“杜大師,你覺得那個李先生如何?”
“跳梁小醜。”杜策平靜的說道:“有些人以爲自己很厲害,指點江山,但實際上卻是跳梁小醜,那個李先生,就是這樣的人。”
“丁庫不可能這麽沖動,一定是那個李先生指點。”田芷荷越來越确定:“這個李先生到底有何目的?”
“提高丁庫的地位。”杜策不僅火眼金睛,也是個謀略家,智慧很高超,猜透了李東部分意圖:“他既然選擇丁庫,就要讓丁庫往好的地方發展,這裏是陽河市,丁家不害怕田家,丁庫打暈田昊焱,已經出名了,地位也水漲船高。”
“原來是這樣,杜先生果然厲害,看透了那個什麽李先生的想法。”田芷荷贊歎道:“看來你說的不錯,李先生就是跳梁小醜。”
“說是跳梁小醜,其實也是高看他。”杜策淡然道:“如果田小姐有意思,我可以玩死他!”
“不急,看看我那個好哥哥,到底要怎麽做。”田芷荷露出一個笑容,她的野心可不小,掌控田家隻是初步目标,田昊焱就是敵人,如果能對田昊焱不利,她也非常高興。
陽和醫院,這是頂尖醫院,隻招待富貴人家,裏面的醫生都是世界級别。
田昊焱醒來後,坐在病床上,一言不發,眸子深邃,不知道想着什麽。
“田少…”
他的奴仆小心翼翼的呼喚。
“我沒事。”田昊焱竟然露出個笑容:“沒想到,我真沒想到,這個李先生如此厲害,不僅讓丁庫打我,更輕而易舉化解這個困局,說我辱罵丁興安,占據大勢,于情于理,我都要白白承受這一巴掌。”
“田少,要不要找人殺了他們。”奴仆試問道。
“不用,這樣做,隻會讓你瞧不起。”田昊焱淡淡道:“武力是最粗淺的解決手段,我們都想成爲天南省霸主,就要鬥智鬥勇,各出招數,再說了,我們田家最近摸上了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田少,聽說田家和九玄閣的一個執事,攀上了關系。”奴仆興奮的說道:“九玄閣是汪洋大海,我們就是河流,如果真的能夠攀上關系,那以後絕對不可限量。”
“就是如此,我父親就那個九玄閣的執事畢恭畢敬,就是想要攀上關系,哪怕九玄閣随便說一句話,我們田家就會感到很榮耀。”田昊焱道:“如果我動用武力,傳到那位的耳中,豈不是讓他小瞧我田家?”
“而且聽說丁興安也認識一個九玄閣的人…”
“田少,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就放過丁庫嗎?”
奴仆問道。
“當然不!”
田昊焱露出一個笑容:“我們不對他出手,反而要大擺筵席,放出消息,三天後晚上七點,我在陽河酒樓設下宴席,邀請丁庫和李先生,還有田芷荷,意爲化敵爲友,共同攜手,創建更美好的江南!”
“這是鴻門宴?” 奴仆明白意圖。
“在很多眼裏,我田昊焱就是個陰險小人,但是這一回,我就要展現我的氣魄。”田昊焱笑容不止:“這就是鴻門宴,我倒要看看,這個李先生還有丁庫,敢不敢來!”
“還有我那個妹妹,田芷荷,也想打敗我,也好,我把他們一起收拾。”
奴仆急忙點頭:“是,田少,我這就放出消息!”
李東和丁庫還在一起,他們望着手機,看到了這個消息,互相對視一眼。
“李先生,這個宴席,我們去還是不去?”
丁庫問李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