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支被衆多強國所關注的天蒼艦隊在這過去的一周時間裏,再次展現出了他們的那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戰鬥力。
宇宙軍事排名第九,擁有五支師級艦隊的泰因共和國再次被其斬落馬下。而所用的戰法與之前和宇晨那戰時一樣,也是真銀内部突起異變,随後天蒼艦隊大舉攻伐,一舉攻破陣線。
而這一次,泰因共和國卻沒有蘇清璇那種敏銳的戰場觀察能力以及出色的随機應變的指揮,五支艦隊全軍覆沒,五個參戰的共和國軍事精英經此一戰,三人當場陣亡。
而已經穩操勝券的天蒼艦隊居然還對已經喪失抵抗能力的另外兩個艦隊的殘部進行追擊,如果不是臨近的歐雲同盟艦隊即是出現,護住了已經瀕臨絕境的兩支殘存艦隊,可能連這僅剩的兩位也難逃厄運。
戰場内的所有勢力都震驚了,當然,并不是震驚于天蒼艦隊的實力,這種通過手段獲取的勝利并不會讓精英們認可這支艦隊的指揮能力,真正令他們感到震驚的是天蒼艦隊的這種狠厲手段。
之前的那一次,宇晨帝國三位皇子隕落已經是鬧得風生水起,而這一次的三位精英的身死也同樣值得泰因共和國興師問罪一番。
天蒼艦隊的做法來那個所有參戰人員難以理解,不明白這麽做的真實含義。
要知道,雖然百年戰場是提高自己國家在星河聯盟中的地位的最佳途徑,但是這也隻是地位的提升而已,并不意味着聯盟會幫其補充戰力。
也就是說,一國取得相應的名次之後,聯盟就承認其在聯盟中當前名次所能享有的權利,而依靠這些權利可以有效提高國家自身的綜合國力,這才是各國如此注重排名的原因。
所以,就算天蒼帝國在這次的百年戰場之中取得了十分突出的名次,卻依然改變不了自身國家實力貧弱這個事實。而使用如此狠烈的手段來對付國力比他們強盛太多的國家,就算他們能拖得過百年戰場之後,但是一旦百年戰場結束,他們還能靠什麽抵擋這些強國的怒火呢!
如果僅僅是宇晨帝國那麽一次,還可以解釋成戰況激烈之下的失手,再加上百年戰場那個生死無論的規則,經過聯盟從中進行斡旋,到時最多發表一篇道歉聲明或是一些賠償之類的,倒是不會對國家本身有多少實質性的損害。
但這一次卻不同,他們在已經鎖定勝局的情況下還在繼續追殺泰因艦隊的殘存艦隊,這顯然已經突破了“無意”的範疇,而這種毫無意義的殺戮就連平日裏一直處于中立地位的聯盟也無法再保持着原先的态度,開始出聲譴責這種行爲。
當然,現在就算外界已經對這支艦隊口誅筆伐,但盡量避免傷亡這種規則隻是一條大家心照不宣的潛規則,實際上天蒼艦隊這種刻意追殺的行爲并沒有違反任何一條百年戰場的參戰規則。因此就算所有人都對此種行爲感到不滿,但卻沒有任何借口可以對天蒼進行什麽制裁。
幾乎是所有參戰國家覺得這支天蒼艦隊是在玩火自焚,沒有人理解如此損人不利己的行事風格到底是爲了什麽。
有人猜測是爲了震懾尚未交手的對手,但這種猜測很快就被衆人推翻了。現在還留在戰場上的都已經算是整個星河聯盟青年精英中最頂尖的人才,有怎麽會因爲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而有所退縮呢?
百年戰場某域,天蒼艦隊正在一條相對密集的隕石帶之内,做着必要的維護修理。
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們雖然已經将整個泰因艦隊基本殲滅,但那畢竟是聯盟第九的一線強國,在兩位精英撤退之時,命令手中還能指揮的艦隊發布了掩護的命令。而這也讓天蒼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才叫一線強國。
就那麽兩支殘部被留下來掩護的殘部,居然給予了天蒼艦隊不小的打擊。天蒼以絕對的數量和優勢的狀态進行攻擊,居然還被對方以一比一的戰損,生生的拖住了半個小時。
也就是這半個小時,才讓那兩個精英帶着自己的最後一點親衛戰艦和前來接應的歐雲艦隊接上了頭,當他們趕到時,差點就和歐雲同盟的主力艦隊相撞,看着那些狀态全滿的精英艦隊,已經受到強國艦隊不小沖擊的葉蘇也隻能悻悻的率部退去。
在這支天蒼艦隊的旗艦上,天蒼帝國六皇子韓林正一臉憤怒的看着前方,而在他的面前,葉蘇正默默的看着一份戰報,仿佛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老闆的憤怒。
“葉蘇!這兩場仗到底是怎麽回事,有關戰事的安排你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跟我說!”韓林沉聲道,語氣中都夾帶着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
“有必要和你解釋嗎?”葉蘇毫不客氣的說道,那種語氣顯然已經是不把韓林放在眼裏了。
不過如今已經氣昏了頭的韓林并沒有察覺到對方語氣的變化,依舊保持着自己的高怒狀态向葉蘇吼道:“你個混蛋,你知道麽!我這些天到底挨了國内多少罵聲,我是要回去繼承王位的,不是回去當千古罪人的!”
這道吼聲終于将葉蘇的目光從面前的文件上移了過來,但也僅僅是十分随意的一瞥而已,說道:“那又怎樣?”
“你說什麽!?”韓林心驚道,就算憤怒至極,可這麽明顯的态度,他又怎麽可能會察覺不到。
葉蘇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目光冷淡的看着韓林,如寒風般冰冷的話語慢慢從他的口中吐露而出。“我是說,那又怎樣!”
“你……你個混蛋,你居然敢和我這麽說話!”韓林驚詫。“要不是我把你從聯盟隊伍中把你招過來,你現在還是聯盟艦隊裏一個随時會丢命的小人物呢!你……你居然……”
葉蘇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容冷淡,但嘴角卻還挂着一絲微笑,他緩步上前,目光始終盯着韓林的那張滿是震驚的面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過,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