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張雲帆有些吃力的從身下的軟榻上坐了起來,開始仔細打量着房間内的一切。
直到這時張雲帆才猛然發現,這裏并不是什麽房間,而是一處坐落在山腹中的密室,而在他周邊萦繞着的靈力也提醒着他,這裏應該是一處絕佳的修煉之地。
看着房間内簡單的擺設,除了他身下的那張軟塌之外,一張小桌,一把矮凳,一副衣架,而最顯眼的就是房間正中的那透露着淡藍色幽光的神奇玉石。
恍惚間,張雲帆已經猜出了這是什麽地方。
“鳳羽殿的控靈塔九層嗎?”張雲帆喃喃自語。
身爲天羽宮宮主的子嗣,他也不是完全沒有來過這裏,比喻,他剛剛融合靈甲之後,就是在這個地方進行養靈的。而現在,對于準備進行靈魂覺醒的他,這個全天羽靈氣最充裕之處,當然是他絕佳的選擇。
張雲帆又坐了一會,運氣抵抗靈力透支之後的無力感,這裏靈氣充裕,而自己體内的靈力也早已回複,但與之前狀态略有不同的便是靈魂深處那股隐隐的脹痛感。
也就在這是,密室的房門被緩緩開啓,張雲帆目光立刻便被吸引了過去。
“小帆,你醒了!”房門處,清雲手裏提着一個竹籃,有些關切的問道。
“媽,我沒事!”張雲帆随意的回答,而目光也投向清雲手中的那個竹籃,問道:“那個是什麽?”
“這個嗎?”清雲微微的提了一下那個籃子,緩緩的走到房間内的那張小桌前,把籃蓋打開,裏面是一個湯煲。“這是剛剛炖好的,對你的修行很有幫助的!”
說着,煲蓋已經被打開。頓時,一股清香之氣彌漫在整個室内。
張雲帆隻是聞了一下,便感到神清氣爽,而靈魂深處的那股腫脹感也變得更加強烈起來了。
“這個是……”張雲帆有些遲疑的看着煲内的東西,五彩斑斓,靈韻交織,顯然煲内炖的不是凡物。張雲帆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自己這個媽不會是把天羽宮裏什麽珍稀的靈鳥給炖了吧?!
看見張雲帆這幅模樣,清雲當然明白了自己這個兒子到底在想些什麽。
“咚——!”清雲在張雲帆的額前輕輕的敲了一下,說道:“放心吧!這是天羽宮特有的五靈煲,雖然也是稀有之物,但絕對不違規,真是的,我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膽小如鼠的孩子……”
清雲不斷的埋怨着,但看向張雲帆的眼神卻是說不出的寵溺。這個平日以高不可攀,不染纖塵的仙子一見到自己的兒子也變得像普通如人一樣唠叨。
張雲帆冥思苦想了一會,好像的确有這麽一種靈煲,不過那個好像是給太上長老們穩定境界用得吧?自己這個隻能算是半個核心弟子的人來使用難道這的不算違規嗎?
不過,既然自己的母親已經端到了自己的面前,怎麽也不能拂了這份心意,而這時,清雲也從小籃子中拿出了小碗和湯勺,爲張雲帆盛了一碗,放在他的面前。
張雲帆端起,拿着勺子小小的喝了一口,湯水進入口中自動消散,而自己體内的靈力則開始躁動起來,并開始緩緩流轉。
“玄羽玄翼呢?”張雲帆此刻想起了這兩人,随即向清雲詢問。
“她們在塔外守着,這裏畢竟是閉關地,再怎麽樣,沒有特殊原因,她們也是無法進入的!”清雲淡淡的回答。
“是這樣啊!”張雲帆這才放下心來,又問道:“那我昏迷了多久?”
“隻有幾個小時而已,在靈力聚集的地方,你的回複能力是很強的!”清雲說道。“你的情況怎麽樣?可以進行覺醒嗎?如果不行,那就現在這裏修養一段時間吧!”
“說實話,我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态,隻是……”張雲帆對于靈魂的那種腫脹感,有些拿不準。
“隻是什麽!”清雲立刻緊張了起來。
于是,張雲帆将自己的感覺原原本本叙述了出來,清雲聽罷,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又默默的爲張雲帆盛了一碗湯。
很快,那個煲内變空了,清雲默默的收起了餐具,再次向張雲帆叮囑了幾句之後,離開了控靈塔。
而感到渾身靈力澎湃的張雲帆也立刻坐在房間中央的那塊玉石之上,開始進入冥想狀态。
而剛一入定,張雲帆就感到了體内原本隻是有些澎湃的充盈靈力此刻已經開始躁動起來。并開始在經脈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流動着。
起初,張雲帆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畢竟自己剛喝了一罐五靈煲,又是坐在這種聚集靈力的玉石之上,靈力由此反應也屬正常,但是,情況漸漸變得有點不對了。
那些靈力很快就從躁動演變成暴動,這些靈力逐漸彙成一股洪流,開始在他的體内左突右進,導緻周身的經脈都變得疼痛無比。
“都給我停下!”張雲帆不斷的用意識控制體内的靈力流向和速度,但都于事無補,無奈之下,他隻能嘗試着将自己的意識融入到這股靈力之中,看看能不能逐漸安撫已經暴動的靈力洪流。
這種死馬當活馬醫的對策,其效果當然是微乎其微,這股靈力洪流越來越多,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兇猛,對此,張雲帆居然毫無對策,他隻能忍受着這種痛苦,意識也順着洪流在自己體内的經脈間流淌。
而就在張雲帆準備索性将整股靈力全部引導出體外的時候,更加糟糕的情況發生了。
那股靈氣在自己體内繞了一圈之後,居然直接朝着自己丹田處沖了過去。
張雲帆頓時大驚失色,丹田被重創可不是鬧着玩的,就算不死不廢,修養個一年半載的可是不能避免的,自己現在可真的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的。
于是,張雲帆也開始不管不顧起來,他強硬的引導這股靈力進行分流,還從丹田處調來新的靈力進行防禦,可這些方式都完全沒有作用。
分流的命令完全不聽,而被他調來防禦的靈力,隻是一瞬間就被洪流給卷了進去,成爲這滾滾洪流中的一員。
就這樣,在這種完全無法抵抗的情況之下,這股猛流沖入了他的丹田,随着一股撕裂般的劇痛,張雲帆整個人失去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