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養在籠子裏的鴿子消失了,留下一封信。
羅曼撥開信封上鴿子梳理羽毛留下的羽絨拿起信,刮開蠟封。
擂台賽并不是你的威脅,我們希望找到你的弱點,我們會把更強大的對手送到你身前。
羅曼讨厭被挑釁,他陰郁的看着這不知所謂的内容,信紙的邊緣完好的被羅曼拿在手中,這讓人驚訝。
“香巴拉的嘴倒是很厲害。”
羅曼他把信紙疊好,放回蠟封信封裏面,才說到。
其實受到了挑釁,羅曼并不會輕易憤怒。
就如同羅曼想過的那一般,香巴拉不會輕易的放過學生的考核。
就像這個鴿子籠一般,用鴿子籠養着鴿子,鴿子依然會飛走。
羅曼把信放回鴿子籠裏面,把鴿子籠的門關好。
羅曼喜歡有始有終,信從哪裏來,他就放回哪裏。
他不喜歡香巴拉的話但是他喜歡挑戰,羅曼喜歡挑戰亦如他喜歡競争。
人如鲟魚,逆流而上。
……
别以爲打敗了擂主你就能一了百了。
特蕾莎沒有找到她的鴿子,但是她找到了一封信。
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見鬼。
看完信特蕾沙找了一個地方悄悄的把信撕了,人有很多秘密是不想和外人分享的,包括蘭澤瑞姆。
……
有時候好成績什麽都不代表,我們甚至不清楚你的實戰能力是否和你的成績匹配。
蘭澤瑞姆覺得星島選拔的主持人香巴拉,他們是一個喜歡用語言煽動他人的部門。
她幾乎可以從字裏行間感受到香巴拉對她根本沒有在他們眼前露一手的行爲的諷刺。
……
自己的幾斤幾兩你還不清楚嗎?
“真是一個對人蹬鼻子上臉的部門。”
修利緊緊的攥着信紙,他承認他的擂台并沒有守好。
但是,香巴拉似乎在這封信裏面緊緊的揪住他羞恥的尾巴不放,這讓他氣惱。
香巴拉就是讓你感到郁悶,氣惱,心裏不舒服。
……
希望你的身子可以撐着你完成所有的考核。
學院一角,陰暗的房間裏一個瘦小的女孩正在狠狠地撕毀信件,娅露露覺得香巴拉像是在咒她一般,她發瘋的撕着那支離破碎的紙片。
看着信封變成紙片凋零飄落,娅露露因爲剛才發瘋的舉動而大口喘氣。
她讨厭别人用自己的痛腳說項。
……
霍南斯丁在看信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并不是很喜歡香巴拉直擊心靈的話語,他希望這次他不會爲此神傷。
擂台對你來說并不容易,我們見證了你前進的身影。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對于霍南斯丁來說就像是有陽光從陰暗的門縫裏漏出來。
霍南斯丁把信合上再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打開。
可能和羅曼說的一般,他就是一個連手關節都軟趴趴的男人,他不喜歡競争性質的事物,但是他喜歡香巴拉給他的這封信。
因爲有希望的影子。
……
大家的心裏因爲香巴拉的信都裝了各自的心事,中午吃飯的時候蘭澤瑞姆難得的沒有主動說話,特蕾沙仔細的看了她一會兒,發現蘭澤瑞姆在遊神。
真是少見。
特蕾莎喝了一口奶油湯,剛剛咽下去的時候她耳邊傳來尖銳的聲音。
起初大家也隻是以爲是廣播壞了,它沙沙作響了好一會兒,在刺耳的調試過後廣播就開始放送了,沒有任何的預兆。
“所有榜單上的學生注意,所有榜單上的學生注意。今天将對入圍學生進行分配,今天我們将對入圍學生進行分配……”
特蕾沙咬着勺子豎起耳朵,她餘光一掃看見蘭澤瑞姆還在遊魂。
“快聽。”
她敲敲蘭澤的桌子,蘭澤含糊的應了一聲支起臉來聽廣播。
廣播開始報了一串冗長的人名,不僅僅有咬着湯勺的特蕾沙支着下巴的蘭澤瑞姆還有很多人停下手中的一切豎起耳朵仔細的聽廣播。
蘭澤瑞姆在不經意間發現了特蕾沙聽廣播的途中越睜越大的眼睛,她似乎對廣播的内容很吃驚。
蘭澤瑞姆皺起眉頭,她并沒有覺得裏面有什麽令人吃驚的内容。
就這樣,特蕾沙漸漸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把睜大的眼睛變回正常而蘭澤瑞姆的眉頭越鎖越緊。
每個人的表情都在一瞬間有所動容,若有所思。
羅曼在餐廳裏就餐,餐廳很大但是很安靜,香巴拉報出了一串人名,似乎沒有邏輯和順序可言,就隻是分配了一下入圍的學生去向。
待到廣播放送完畢,羅曼才把勺子放入湯中,開始緩緩的攪動湯汁。
這是個常規的魔力體質測試,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由于負責測試的組織特殊卻顯得與衆不同。
廣播停止放送後,有的學生開始離場,他們三三兩兩的走。
羅曼低頭思索,最後他開始自顧自的吃午飯。
就在羅曼沉默的吃飯途中他的桌子被撞了一下,剛才不在狀态的羅曼動作頓了一下,大家都害怕的羅曼其實也有被吓到的時候。
就在羅曼從吓一跳的情緒中平靜下來的時候,撞桌子的人連道歉的勇氣都沒有,逃
之夭夭了。
羅曼嘴角嘲笑似得勾了勾,沒有說話。
……
似乎對有心人來說,得到什麽信息并不是什麽難事。
知道特蕾沙的特征,知道她所屬的學院,得到特蕾沙的名字對娅露露來說并不是什麽難事。
特蕾沙在那個特定的時間裏面,撞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是完全颠覆外人對羅曼看法的真相。
摳掉羅曼名字的人不是羅曼本人,而是一個對羅曼仇視的人。
事實上每個人都覺得那個名字理應是羅曼自己摳掉的。
在特蕾沙經常經過的路上,娅露露在等待特蕾沙的出現。
隻要在紅塔說道一下雷昂納德人,就會有很多學生給她指一個叫特蕾沙的女孩。
陽光燦爛的中午,娅露露站在樹蔭底下,陰影下她蒼白異常,她看見特蕾沙如約的走在這條她經常路過的小路上。
陽光下特蕾沙的紅發像是流動的火焰,火紅的頭發讓她在視覺上充滿了熱量。
特蕾沙走得不快,她沒有像旁人一樣因爲獨自一人行走而下意識加快腳步。
就抓着特蕾沙經過樹蔭前的空隙娅露露開口喊住這個目擊者。
“特蕾沙!”
特蕾沙很快的發現了她,看向她,娅露露發現特蕾沙的瞳孔很剔透,她的眼睛虹膜像是精巧的萬花筒般透徹瞳色純淨。
娅露露的膜虹鏡看得分明。
特蕾沙定在陽光下打量她,娅露露那次惶恐的逃開時根本沒有仔細的看過特蕾沙的眼睛。
是娅露露。
特蕾沙看到樹陰影下蒼白的人,就記起了娅露露駝着背抓着法杖的身影。
“你是?”
特蕾沙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請問她們認識嗎?
“我們可以聊一下嗎。”
娅露露給特蕾沙的感覺,就像是久不見日光的白化苗,蒼白沒有健康的光澤。
“今天不是很方便,下次吧。”
特蕾沙搖搖頭,聊什麽?不就是摳掉的名字那件事情嗎。
“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擺擺手後退了一步接着便大步的走了。娅露露看着特蕾沙離開的身影,目光深沉。
特蕾沙很冷漠,她謊稱不方便其實是心中早有定奪。
娅露露有預感,特蕾沙不是一個很容易協商的對象,像是這種走路不怕孤獨的女人,大多是難啃的骨頭。
她藏的好好的秘密怎麽就被特蕾沙這種女人撞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