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沉吟一聲,心中揣測萬分。
大教堂主教,代表教會總壇坐鎮帝國中樞,地位尊崇無比。
在帝都裏頭,除卻了内閣正副首輔和一些帝國皇室大人物外,基本無人可以壓制大教堂主教。
越是多想,越是心驚。
霍華德,神色凝重,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在霍華德身邊,還有之前和南天交手過的四大護場供奉們。
四大護場供奉,紛紛是羨慕地說道:“唉,我們帝國,始終是教權大于皇權的國度。終其一生,能夠在帝國裏頭任職,也算是榮耀一生了,大丈夫算是不枉此行了!”
帝都露天角鬥場,隻能算是一個邊緣化的機構。
他們雖然修爲不錯,但是在真正的帝國權貴看來,始終是不入流。
正巧,高級教士們,擡着轎子,從霍華德他們身邊走來。
轎子上的簾子,被掀開了。
南天正襟危坐,手捧一杯清茶,悠閑自在。
此刻,掀開簾子,也是南天有意而爲之。
此刻,南天也是發現了霍華德他們。
霍華德和南天正好四目相對。
那四個護場供奉,也是發現南天了。
他們各個是張口結舌,驚訝地無以複加。
南天朝着霍華德會意一笑,緩緩地放下了簾子。
霍華德整個人,都似乎呆住了。
“是他,真的是他!”
霍華德,喃喃低語。
“場主,真的是那個人嗎?”
“會不會,是我們看錯了?”
四大護場供奉,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看錯。剛才,他........不,是那位大人,還朝着我笑了笑,意味深長!”
霍華德肅穆地說道。
“我們之前是做了一個正确的選擇呀!”
“也怪我笨,那位大人,如此年輕,修爲卻是蓋世奇才,理應是教會裏頭的大人物。在神聖帝國裏頭,有如此奇才,不是出自教會,還能夠出自哪裏?”
“那一日,我也算是與大人,結下了一個善緣!”
霍華德暗自竊喜。
那一日,若是霍華德秉公執法,又或者與南天硬碰上了,那麽結局就十分悲-慘了。
“一念之間,諾大的帝都露天角鬥場,就可能毀于一旦!”
霍華德,不禁苦笑一聲。
想到此處,霍華德又轉身對着身旁的人,一個個地厲喝道:“從今開始,斷絕于内閣禮法大臣的一切聯系!”
四大護場供奉,想起了那個被南天帶走的布拉德利家族的孩紙,也是不由地渾身一顫。
“是,謹遵場主命令!”
四大護場供奉,應命道。
“駕駕!”
“當當..........”
策馬而揚,古老的音樂回旋。
教會的禮儀隊,一直将南天送到了神聖城外五十裏外的一個涼亭。
到了這裏,大教堂主教,就要返回了。
神聖城是帝國中樞,不可一日沒有大教堂主教坐鎮。
大教堂主教,走到南天的轎子前,恭敬地鞠躬道:“殿下,屬下,要回去了。有短兵護衛若幹,會拼死保護殿下。隻不過,此行距離教會總壇,尚且有百餘裏路程。殿下您是坐轎子,禮儀隊也不可能速度過快。百餘裏路程,會花費兩三天時間。”
“夜長而夢多,殿下務必小心!”
說着,大教堂主教,悄然遞給南天一張紙條。
南天打開紙條,上面赫然寫着:“祭祀”二字。
雖然,沒有明講,但是,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主教且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
南天緩緩地說道。
“諾!屬下告退!”
大教堂主教,旋即帶上幾個随從,匆匆地返程了。
此刻,已經到了黃昏時分。
夜幕逐漸來臨。
銀一等人,不敢懈怠,六個人,輪流地護在南天的轎子旁邊。
整個禮儀隊,也是開始休整了。
“此行,教宗的勢力,如此大張旗鼓地宣揚我。我的行蹤必定暴露了。”
南天在轎子裏頭,思量着。
在光明教會裏頭,大祭司的人和教宗的人,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的。
兩方勢力,都以打倒對方爲目标。
如果,這兩方勢力齊心協力,現在,神聖帝國裏頭,估計都沒有帝國皇室了。
“大祭司的人,肯定不希望看見我,安然地前往教會總壇!”
“一路上,估計會有不少針對我的暗殺!”
南天,眼眸不由一寒。
外面,大教堂主教雖然安排了不少短兵護衛,他們實力都很強。
但是,最強的不過是銀一之流三品聖境。
若是,大祭司一方,真是鐵了心,要扼殺掉南天,派遣出一兩個二品聖境,南天就危險了。
好在,南天現在有一大底牌,那就是四大将軍。
有四大将軍在,南天就不怕。
除非,來了像千葉親王那等絕世強者。
在附近的樹林裏頭,彩衣祭祀領着幾個祭祀分部的高手,悄然出現。
彩衣祭祀和銀河主教一樣,在銀河星系裏頭,經營着各自的勢力,與銀河主教分庭抗禮多年。
他的實力也很強大比之銀河主教,不遑多讓,都是一品機甲戰聖。
“殺手都準備怎麽樣?”
彩衣祭祀,冷聲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隻等您一個命令了!”
“動手!”
彩衣祭祀,冷冷地一揮手。
“哨~~~”
悠長的哨聲,打破了夜色的甯靜。
铿锵,铿锵!
許多人,都是亮起武器。
“殺,殺,殺!”
衆多殺手,撲向了南天這邊。
禮儀隊,也被驚動了。
大教堂主教留下來的短兵護衛們,紛紛是睡夢中驚醒。
“砰!”
“砰!”
雙方人馬,激烈地戰鬥了起來。
殺手的數量很多,明顯勝過短兵護衛們。
至于,銀一他們則是緊緊地圍着南天的轎子,寸步不離的保護着南天。
偶有殺手突殺過來,也是瞬間,被銀一六個人給亂刀砍死了。
“該死的,是大祭司那邊的人,動手了!”
“這些殺手使用的招數,很明顯是聖堂武士,苦行僧團,祭祀-部的!”
銀一在教會裏頭效力多年,一眼就分辨出來了。
南天也是走了轎子。
“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銀一,辛苦你們,今夜,陪我一戰了!”
南天肅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