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嘟囔道:“不用這麽仔細,這是你們的人,在幾個時辰前,送給我的!”
那檢查的宮廷衛士,一愣,但是工作仍舊是一絲不苟的。
韓公子面色一沉。
“你這個賤民,休要口無遮攔,就憑你,也能搞到請帖?”
“你真的當你是誰了?衛士呀,就給我好好的檢查,保不準,這個賤民,拿出來的請帖是假的,仿冒的呢!這可是死罪一條!”
韓公子,厲聲呵斥道。
哪知,那宮廷衛士忽然間,跪倒在南天的腳下,雙手托着請帖,歸還給南天。
“先生!”
核查請帖的宮廷衛士,恭敬地說道。
韓公子還有些不明所以!
【開玩笑,有沒有搞錯呀,老兄!你可是宮廷衛士呀,還是宮廷衛士當中比較尊貴的檢驗衛士!不遇到個一品大員,你都是不用下跪的!這個臭小子,一看就是一個賤民,你施如此大禮節,幹甚?】
韓公子心中腹诽着。
韓公子想不明白,這件事情!
香公主,聰慧過人,看出了些端倪。
“這請帖上的字,是文王陛下親自書寫的,沒錯,那筆應該還是文王陛下,最爲珍視的金毛玉龍筆沾染上禦用百年墨汁,才寫出來的!”
香公主用手帕,捂着嘴巴,失聲說道。
香公主宛如秋水的眸子裏頭,掩飾不住,那濃濃地驚訝!
這一次,香公主更驚訝了,比先前的驚訝還要高上一個層次!
其實,習武之人,都是有些很好的記性。
那一日,南天救了人,又敢于和韓公子争鋒相對,着實讓香公主記憶尤深。
但是,南天在香公主的印象裏頭,也頂多不過是,一個比較熱心腸,樂于助人的一個普通商客罷了!
今日,又見南天。
香公主首先驚訝于,南天能夠拿出請帖!
再次驚訝于,南天能夠拿出一張與衆不同的請帖!
每一年,秋獵,文王都會發很多請帖。
但不是,每一個請帖上面的字,都是文王親筆寫的。
正常情況下,文王隻給當朝正一品官員,又或者世家大族的主事人寫!
南天這樣,怎麽看,也不像是正一品官員,更不是像是某個世家大族的主事人呀!
“見字如見人,文王親筆所寫的請帖,就如同文王親至!我也要行禮!”
香公主喃喃低語一句,旋即向南天款款地行了一禮。
南天沒有想到,自己手上的請帖,竟然有這麽大的來曆呀!
嘿嘿,既然如此!
【韓公子,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南天眼眸一冷,幽幽地冷光掃射到了韓公子的身上。
“你還給我跪下!”
南天暴喝一聲!
韓公子脖子一挺。
“什麽,叫我向你一個賤民下跪,不,不!這不可能的!我不會向你下跪!”
韓公子怒吼道。
南天晃了晃手上的燙金色請帖。
“哼,我手上的請帖,可是文王親自所寫,有文王提寫的字!見字如見人,你不下跪,就是對文王不敬!哼,那麽也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我就是當場殺了你,也是占理的!”
南天大喝道。
韓公子終究是害怕了!
文王,是大王,對大王不敬重,那麽後果隻有一個,那便是:殺頭!
韓公子咬牙切齒地,面龐扭曲地朝着南天下跪。
南天哈哈大笑,走上前,摸了摸韓公子的頭。
“對嘛,這才是你應該有的态度!不然的話,是要殺頭的哦!”
韓公子屈辱至極,心中恨不得,将南天當即碎屍萬段。
看着韓公子一臉憋屈的模樣。
香公主也是不禁好笑。
韓公子以前在韓家的勢力,在向陽城裏頭,可謂是無惡不作,到處燒殺搶掠,在城内的青年一輩裏頭,還沒有能夠讓韓公子吃癟的存在。
南天的出現,無疑是一個異數。
香公主爲人謙和,平日裏,最是看不慣韓公子的爲人。
“行了,滾吧!”
南天一腳踢在了韓公子的屁股上,讓韓公子吃了一個豬啃屎。
韓公子見南天手上有請帖,不敢正面對抗,隻得灰溜溜地離開了。
韓公子心中暴躁無比,已經在怒吼着:【可惡,可惡!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可惡的一個賤民,不知道從哪裏拿到一個文王的請帖,就敢如此羞辱我!我一定要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見韓公子走遠了。
香公主邁着款款蓮花步,來到了南天的身旁。
“敢問,先生,你從哪裏得到的請帖?你是什麽身份?”
香公主疑惑地問道。
南天呵呵一笑:“這個重要嗎?我告訴你,我就是一介平民,你相信嗎?”
香公主可愛地“撲哧”一聲:“自然不信,一介平民,能夠拿到文王的親筆請帖?”
“你愛信不信!”
南天灑脫一笑,快步離開了。
在不遠處,文王等一些權貴,已經搭建好了棚子,擺好了酒席。
南天來到酒席上。
南天一瞥眼,就看你見了公孫長智。
身爲相國的公孫長智,就坐在文王的右下首,地位尊貴無比。
坐在文王左下首的,是一身戎裝的,面色陰厲的韓勁武。
至于,坐在文王對面的,則是一個美婦人。
這個美婦人,來曆可不小,她是香春宮現任掌門。
傳聞,香春宮的掌門曾經與文王有過一段戀愛,文王愛掌門愛得死去活來。
但是,終究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文王與香春宮掌門,沒能結合在一起。
不過,由于這一層關系,整個文王封地,倒是無人敢惹香春宮。
就連香春宮掌門,最喜愛的女徒弟,都被文王破例,賞賜了公主爵位,冠名“香公主”。
見人都來的差不多了。
文王起身,端起來酒杯。
“諸位,都是精英!又逢一年一度秋獵,還是老規矩,就讓一些年輕人們去摻和着,好好玩一把!還是像往屆那般,誰家的子弟,獵殺的異獸最多,就是本屆秋獵的冠軍!我呢,則會答應冠軍一個小請求!”
文王哈哈大笑着,說罷,仰頭喝幹了,杯中之酒。
衆人見文王敬酒了,也不敢繼續坐着了,紛紛給文王回敬。
“諾,我們都聽從大王的!”
公孫長智最後以相國的身份表了态,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