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隻有許褚知道,而許褚,現在正在趕回金州的路上。
多少有些無聊的秦放,迎來了第二路大軍以及甘甯、文聘、嚴顔、張繡等猛将。
獅子搏兔,亦要是出全力,這就是秦放的處事辦法。
看着不斷到來的大軍,整個金州都震撼了,所有人都知道,秦放這是要有大動作了。
不知道下一個倒黴蛋是誰。
結果,秦放的做法出乎了所有的意料,秦放下達的第一道命令竟然是,涼州與雍州交界一代,要進行開墾,朝廷鼓勵,免稅賦。
涼州和雍州,在遊牧民族眼中,是水草豐美的草場,秦放這麽做,在很多人眼中,是要斷絕遊牧民族的生活根本,将這裏徹底漢化。
對于這些猜測,秦放自然不會多做什麽解釋,他總不能說,他現在再找那個雍鼎吧!
做完這些,許褚也回來了。
從許褚口中,秦放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羌、氐等部落被震懾之後,已經表明歸順了,這種情況,十分常見,所以,許褚也就沒有多想。
但許褚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對于征伐以及處理各部族事務,他還是交給了自己人。
這些投降的部落,許褚給安排的活便是看守。
看守,隻要守着一些物資就好,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千不該萬不該,許褚腦子一熱,竟然将火焰長槍的看守也交給了這些人。
在許褚看來,火焰長槍已經很普遍了,畢竟,不管是豫州還是荊州,都有了專門生産火焰長槍和小炮彈的廠子,益州現在也在建造,這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沒那麽重要了。
但這東西對于羌、氐等部族就不一樣了,結果,有幾個羌氐的将領趁着許褚不注意,直接率領手下劫掠了這些東西,然後逃之夭夭了。
許褚哪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二話沒說,帶人就追。
雖說羌、氐等部落弄走了一下火焰長槍,但許褚手上的更多,所以,他有信心,能追回這些東西。
不想,鮮卑大将洩歸泥和步度根率領大軍偷襲了許褚的大營。
精銳都被許褚帶出來了,留守中的羌、氐部落更是趁機叛亂,本來沒啥事情的,一下子徹底變了。
這一戰,許褚的損失不可謂不大,這個大,不是兵卒的損傷,而是物資的損傷。
火焰長槍損失了五千餘根,小炮彈千餘枚,爲啥小炮彈損失的少,完全是因爲鮮卑和羌氐都了解這東西是個啥東西,隻有少數兵卒在沒有搶到火焰長槍之後,弄走了一些。
這也歸功于涼州之戰,秦放沒有使用這種武器,不然,損失隻會更加嚴重。
将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後,許褚站在了一旁,等候秦放的訓斥。
秦放很生氣,相當的生氣,這種事情,隻要許褚稍微有點腦子,就不至于如此。
但這僅僅是許褚的錯誤嗎?
顯然不是,這是整個軍隊的錯誤。
輕敵,膨脹,驕傲,不把其餘的諸侯和部落放在眼中,才是這一切的根源。
“呵呵……”
秦放咬牙輕笑。
他突然覺得,出現這麽一件事,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這也能給手下的将領和兵卒敲響警鍾,他們并不是無敵的,做事還是要小心的,要是不謹慎,一樣是要失敗的。
而失敗,是要死人的。
雖說死的未必多,但似得那個未必就不是自己。
“傳令全軍,從今天開始,各部恢複訓練,并且要加倍訓練,敢有懈怠者,殺無赦!”
“主公,這……”
衆将都是一臉懵,許褚犯錯了,處置一下許褚就好了,這是幹啥,所有軍隊都要受處罰嗎?
他們招誰惹誰了!
許褚低着頭。
他實在不敢擡頭,一道道目光都在盯着他,那眼神,不是惡毒,但堪比惡毒,他們就搞不明白,許褚咋就惹了這麽大的禍呢?
但這個時候,沒有人來說這個話,畢竟,許褚跟他們關系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秦放這,落井下石,可是沒啥好下場的。
這個主公,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我知道你們不解,但這事必須要做……”
想了想,秦放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太驕傲了,太膨脹了,太自滿了,這太容易出事了!”
秦放一連說了好幾個太,但衆将聽後,都有些明白了。
秦放這麽做,的确不是許褚一個人的事。
如果換做是他們,可能也會跟許褚做的差不多。
“黃忠,許褚,給你們五千精兵,作爲前部,誰找的麻煩,你們就去找誰,許褚帶路,黃忠——主将,要讓這人人明白,跟大漢作對,可不是撿了便宜就能回家樂呵呵的跟沒事人一樣過日子的。”
“甘甯,文聘,張繡,你們随我坐鎮中軍,三天後出發,我倒要看看,着鮮卑和羌、氐各部,到底有什麽本事!”
“主公,末将……”嚴顔站了出來,這都安排完了,一起過來的,把他丢下了。
“嚴顔,你負責殿後,糧草的運輸我可就交給你了,如果出現一點意外,你應該知道,大軍的處境會是如何!别給我丢臉,你可能是這些部落針對的目标!”秦放一臉嚴肅的交代了一番。
糧草的運送,有那麽重要嗎?要是在其他地方,可能沒這麽重要,畢竟,大軍前往作戰,身後都是占領區,自己的地盤,沒多少人敢惹事。
但涼州不一樣,這些遊牧民族衆多,說敢保證,不會有那麽幾個部落突然沖出來,搶奪一下。
所以,爲了求穩,這件事,秦放交給了嚴顔。
許褚和魏延先行出發,三天後,秦放帶着文聘、甘甯、張繡出發,法正和賈诩一面調集糧草,一面分析各地情報,嚴顔大軍駐紮金州,等待籌集而來的糧草。
路上,秦放受到了魏延送來的消息,看過之後,秦放的臉色變了又變,本來以爲事情很簡單,但是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這個鮮卑不簡單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