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說,是不是太巧了啊。
張松是想投降的,還想幫忙勸降一下張任等人,結果呢,自己确實稀裏糊塗的不得不投降了。
這還是次要的,主要是張松此刻的内心,上上下下,翻來覆去這麽一大圈,到底爲了啥,早知道這樣,啥也不想多好。
張松就這麽降了。
益州已經沒有他的出路了,劉璋這次借刀殺人,他現在回去,直接一個臨陣脫逃,主動出手都行了。
在說,秦放的實力如此之強,拿下成都是早晚的事,跟着秦放,比跟着劉璋有前途多了。
但張松老毛病又犯了,秦放是天選之人,他也是天選之人,他已經得知張任等人都死了,要是秦放覺得他也是威脅,是不是他也要死?
張松覺得自己有必要見一見秦放,跟他好好說一下,自己是真心歸降的,雖說有些無奈的成分,但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報效秦放。
"将軍,你們秦将軍在哪,我想見一見他!"
張松盡量讓自己謙卑起來,臉上挂着笑意,作爲剛剛投降的人,他覺得,應該給這裏的将領,尤其是可以承擔攻城拔寨主将的人一個好的印象。
"要見我家主公?你有什麽事嗎?"
年輕将領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笑看着張松。
"這,其實也不失啥大事,就是主公大名如雷貫耳,我想一睹尊嚴..."
張松陪着笑,找着蹩腳的理由,他能怎麽說,他也和很苦惱啊,總不能說實話實說,告訴對方,他是擔心對方不放心,會暗地裏殺他,所以要去做個保證吧!
"呵呵呵,呵呵..."年輕将領笑了起來,聲音很大,很爽朗。"張别駕,你我也算有緣,我大緻能知道你在想什麽,放心吧,張任等人,是自殺的,并不是我們要殺的,并且,我家主公對他們的死,也感到很惋惜啊,但人死不能複生,這也是沒辦法的,我們同樣敬佩他們的氣節,但也爲他們感到不值!"
"你呢,就好好住下,以後,這益州别駕還是你的,當然了,你到時候可得盡心盡力辦事,不然,我家主公眼線衆多,要是發現你有别的心思,到時候會做啥來,可就不一定了!"
壓低聲音,年輕将領繼續道。"别看他平時和和氣氣的,對于敢于背叛之人,那可是相當狠的!"
張松行禮。"多謝,多謝提醒,我能不能問一下,那個主公現在在哪,城外嗎,還是城内某座府邸..."
年輕将領擡眼看着張松,這一次,沒有開口。
張松被吓了一跳,這疑問的眼神深入骨髓,大有說不清楚就要出事的氣勢,他有些慫了。
"作爲降将,我怎麽也該見一下主公吧..."
張松一直聽聞,秦放如何如何禮賢下士,如何如何任人唯能,但是現在這情況,跟聽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他怎麽說,也是益州别駕,就算有心歸降,但弄出一個年輕的将領,就算這将領有些本事,但在張松看來,終歸有些小瞧人的成分在。
更主要的是,這年輕将領竟然完全沒有要引薦他見秦放的意思...
年輕将領見識非凡,要不是成都城外的大鼎前見過,張松都懷疑這家夥可能就是秦放。
但一個擁有兩洲之地,挾天子令諸侯的一方諸侯,會冒這麽大的風險做這種事嗎?
不可能,看看劉璋,幾乎是連成都都不出的。
秦放和曹操這種,帶兵打仗,四處征戰,已經相當不錯了。
單槍匹馬,偷偷摸摸,還敲詐勒索,這怎麽想,都不可能是一方諸侯做的出來的。
"就爲這啊,張别駕,你啊..."
年輕将領無奈至極,相當的無奈,心說,張松怎麽說也是一個有些名氣的人啊,怎麽腦子就這麽不好使呢?
他就差直接說自己是秦放了,結果,這家夥愣住還要見秦放,要見秦放的墨迹個不停。
你這腦子都被狗吃了嗎?
要知道這麽笨,就不說那個益州别駕以後還是張松的了。
秦放有些失望!
"主公,地畝和人丁已經核查完畢,你看是不是..."
賈诩在這個時候進門,懷裏還抱着人丁、土地賬冊,他是來彙報情況的,但屋内的空氣明顯的不對勁,他愣了一下,後邊的話直接憋了回去。
張松眨了眨眼,捏着小胡子的手直接放了下去,在看秦放,完全就光芒萬丈!
再聯想一下秦放所說,明明就是漏洞百出,爲啥就因爲在成都見過,就蒙蔽雙眼了呢?
可你一方諸侯,偷摸的前往成都,這也就算了,爲啥弄出了敲詐。威逼利誘的事呢!
你這麽一方諸侯,是不是太那個什麽了!
"張松拜見主公,我真是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被豬油蒙了眼..."
"起來,起來,起來..."
秦放扶起張松。
"你可是有大功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再跟他們說呢,要不是你獻的《西川地理圖》,我們哪能攻擊的這麽快,一往無前的..."
張松臉黑了。
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這是有大功?
還有獻的《西川地理圖》是個什麽鬼,明明就是你搶的,敲詐勒索的!
"主公說的那裏話,那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能幫上主公,乃是臣的榮幸!"
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張松是清楚的。
"好了,我該說的也說了,别駕大人還有什麽要問的沒有?"秦放客客氣氣的看着張松。
偷摸的看了一眼賈诩,張松懂事的道。"微臣今日得遇明主,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了,文和啊,讓人給張别駕安一座府邸,等咱們按下成都之後,在調往成都!"
說完之後,秦放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張松。"張别駕,你暫時呢,就先做綿竹的父母官,如何!"
張松還能說什麽,剛投降,就給了官職,雖說這官職有點小,但成都就在眼前啊,别駕的位置秦放都說了,拿下成都,還是他的。
"微臣領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