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張繡都是高高在上,現在來找他,求人來了,自然要提升一下自己的身份。
他怎麽說,也是秦放的謀士,是有身份的人。
如此有身份的人被人無視之後,還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那以後還怎麽混。
這不僅是他個人的得知榮辱,弄不好,也會拉低秦放的地位。
對秦放有影響的事情,賈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的。
胡車兒一介莽夫,不能理解其中奧妙,張繡卻是明白的。
他微微點頭。
“文和先生說的有理,這些日子,是張某怠慢了,在這,張某給您陪個不是……”
張繡拱手行禮。
賈诩要的是面子,張繡這翻話,已經給足了面子,這就夠了。
幾步來到張繡身前,将其扶住。
“張将軍,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說吧,來找賈某所爲何事啊!”
張繡,早晚都是要招降的,如果做得太過,對方懷恨在心,再跟秦放交代的,那出入可就太大了。
所以,賈诩也是見好就收。
見賈诩如此,張繡立刻将從胡車兒那得到的情況,跟賈诩說了一遍。
“文和先生,我本意是向着秦将軍,但劉表這麽一投降,宛城便成了一座孤城,我這,實在沒辦法吐出重圍,您看,您能不能給出個計謀……”
本意向着秦放,這是張繡臨時起意說出來的,要是向着秦放,早就投降了。
哪還會等到現在。
現在這局面,劉表已經先一步投降了曹操,他要是跟風投降,先不說秦放大軍讨伐之時,如何對抗,但多在曹操這,他就有些尴尬。
劉表投降,宛城成了一座孤城才選擇投降,這完全就是逼不得已的無奈之舉,這樣的人呢,以後能得到多少信任?能委任多大的官職!
張繡還是想有所作爲的,所以,他才來找賈诩商量。
“張将軍,事已至此,投降吧!”賈诩淡淡開口。
“文和先生,這不跟你說呢嗎,我是想投降秦放将軍,但曹純的虎豹騎正在朝着這邊趕來,劉表已經投降,南下的路已經被堵死了,這個時候言明投降秦将軍,我擔心,我們的處境隻會更加惡劣!”
張繡說的已經很是委婉了,他覺得,這個時候要是揚起投靠了秦放的大旗,無異于自尋死路,南陽郡都出不去,更别說以後什麽征戰天下那些。
這種自己作死的方式,可不是張繡想做的。
“那個,張将軍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投降曹操!”賈诩臉上帶着稍許的歉意,重申道。
這個時候,輪到張繡懵圈了。
他盯着賈诩,一臉詢問,賈诩再次點頭确認之後,他才疑惑的相信,賈诩沒有說錯話!
這什麽情況?
賈诩不是秦放的軍師嗎?
你來不是要說服我投降秦放嗎?
投向曹操?你也真想的出來?
你這樣的謀士,對的起秦放對你的信任嗎?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投降曹操這樣的事,我用你賈诩說嗎?
我自己就能搞定好不好!
舔着臉過來找你詢問,是希望你想出一個不錯的辦法,但這辦法……
張繡無語,無奈……
他剛要開口,腦海中靈光一閃,馬上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試探,沒錯,這一點是試探。
賈诩作爲秦放的三大謀士之一,怎麽可能如此不忠,若是如此,秦放這些年不都白幹了。
拿還有那些征戰天下,以少勝多的大戰。
在說,秦放并不比曹操弱多少,甚至,靠着傳說的新式武器,以後拿下曹操,一統天下也是有可能的。
賈诩放棄最有前途的秦放,投靠曹操,這有問題,并且,還是大大的問題。
張繡深吸一口氣,還好,還好他冷靜,不然就真上當了!
“呵呵,文和先生……”張繡笑了笑,是苦笑。“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以前做的是有不對,但這次,是真心想投靠秦将軍的,所以,你給條出路,爲了我,也爲了你,不然曹純大軍殺至,加上劉表的配合,以我的兵馬,恐怕很難抗衡,到時候我死了是小,但文和先生您……”
張繡這話說的是一臉關心,但話裏話外,已經改變了很多味道。
賈诩心中多少有些失望,對于張繡,他是想勸說投降秦放的,但現在的局面,投靠秦放,實在不是什麽太明智的選擇。
當然了,如果張繡真能扯起大旗,投降秦放,靠着秦放的威懾,曹操也未必就敢攻打張繡。
但這樣的話,賈诩現在是不會說了。
剛才,的确有試探的意思,而試探之後,賈诩改變了主意。
張繡現在就是沒有辦法了,曹操是棵樹,秦放也是棵樹,以前的劉表,也是一棵樹,他隻是想背靠大樹來乘涼。
沒有真心,隻有假意。
一旦曹操或者秦放不景氣了,他會馬上投靠其他的大樹,甚至還有可能,在離開之前,背後捅上一刀。
人才是個人才,但這樣的人才,收攏在身邊,好壞難斷。
“張将軍,投靠曹操,我說的是事實!”賈诩肯定了開始的試探主張。“曹孟德怎麽也算是一代枭雄,我想,以後成就,不會再我家主公之下。就跟你說的,現在投靠我家主公,明顯的夠不到啊,你既不能撤到襄陽,也不能攔住曹操和劉表,給我家主公争取時間,還有,爲了你,讓我家主公與曹孟德開戰,這一點……”
賈诩搖了搖頭。
張繡低頭。
賈诩說的沒錯,爲了他,不管是曹操還是秦放,都不會直接得罪另一個人,因爲,張繡隻有幾萬兵馬,一個宛城。
雖說實力不錯,但讓曹操和秦放爲此大打出手,還不夠格!
“你,我說文和先生,你怎麽能……”張繡不在開口,但胡車兒忍不住。
“算了,咱們走吧!”
張繡擺了擺手。
張繡和胡車兒離開之後,賈诩呼出一口濁氣。“哎呀,我這是不是在給自己找事啊!接下來,還得想想,怎麽才能讓我家主公獲得最大的利益,而曹操又說不出來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