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一句話,把自己摘幹淨了,卻把他推進入了。
這實在有些太那個什麽了,不要臉啊……
“黃将軍,你,咱們可是有任務的,這……”
甘甯有些無語,但他還真是想上去看看,這位将軍是誰。
對于秦放,他是有着很多想法的,現在是個機會。
但面對這樣的機會,身後還有黃祖以及幾個劉表的護衛在,甘甯怎麽着,也得表現一下自己的無奈才行啊。
“甘将軍放心,剩下的事,你就交給我吧!”黃祖拱手,臉色剛毅,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甘甯徹底無語了。
你這是逃命去好不,逃出生天啊,你這張臉是個什麽意思,好像上去送死的人是你一樣。
“黃将軍,保重!”
甘甯實在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了,黃祖這樣,他已經無言以對了。
一直以爲,黃祖鎮守江夏,勇冠三軍,怎麽說,也是個人物,現在看來,他可能想的有點多了。
關鍵時刻,扔下其他将領,自己保命的主,這樣的人,甘甯看不起,很看不起。
以前對黃祖的印象不錯,現在看來,當初文聘投降之後,親率大軍攻打襄陽,是有道理的。
曾幾何時,甘甯還想過,文聘是不是有些太忘恩負義了,畢竟,劉表對文聘還是不錯的。
但現在看來,文聘很可能也被坑過。
“放他們離開,我跟你上去!”
文聘輕歎一聲,雖說是輕歎,但周邊的人都可以聽到,包括黃祖。
将領擺了擺手,兩側圍上來的護衛真就讓開了一跳路,當然了,路是沖着外邊的,有多遠,走多遠。
黃祖又看了一眼文聘,最後點了點頭,帶人離去。
黃祖走遠之後,文聘放下手中的從将領那裏搶奪來的佩刀,還給将領,随後,跟着将領入了襄陽城。
城樓之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員将領正在那坐着,看着來往的入城的百姓。
“将軍,人帶來了!”将領拱手行禮,恭恭敬敬。
“下去吧!”坐在椅子上的将軍擺了擺手,随後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歎息什麽,然後起身,轉頭。
看到這員将領的臉之後,甘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一張堅毅的臉,也是一張熟悉的臉,這人,他雖說不熟,但見過好幾次,印象很深。
“文将軍,是你?”
面前之人正是文聘,雖說認出來了,但甘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文聘,不是秦放的前鋒将軍嗎?
攻打襄陽的時候,那般受到重用,現在竟然在這看門,這是不是也太開玩笑了?
不是說秦放愛才嗎?
不是說秦放不計前嫌,如何如何好嗎?
這就是哪種好?
一個可以鎮守一方的大将,用來看城門?
這算什麽?
對秦放的印象,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直線下降。
“甘甯、甘興霸!”文聘也是一愣。
甘甯,以前是個水賊,殺富濟貧,雖說有個賊的名聲,但卻很受百姓愛戴。
後來,被劉表招降之後,一直委以重任,守護者襄陽。
上一次攻打襄陽,文聘最怕的就是跟甘甯正面硬拼,好在,劉表最後選擇了逃跑。
不然,文聘隻能拿炸彈或者火焰長槍,直接開幹了。
這也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畢竟,甘甯跟他實力相當,智謀同樣過人,要是沒有新式武器做依靠,跟甘甯一時半會,根本不可能分出勝負。
就算最後僥幸能獲勝,但也隻能是慘勝,損失就不會小。
這麽牛叉的人,竟然帶着幾個護衛就出現在襄陽城門前了,這實在有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本來,認爲的是對方派出的斥候,現在看來,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這哪裏是什麽斥候,這派出的是牛人啊?
劉表這是要幹啥?
把大将派出來打探消息?
這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哪有如此行事的。
開玩笑的吧!
“呵呵……”甘甯苦笑。
文聘認出了他,他一點都不覺的奇怪。
他現在就是心情不爽,很不爽,相當不爽。
他太高看秦放了。
他現在失落,很是失落。
現在該怎麽辦,成了甘甯最愁的事情。
本來還覺得秦放不錯,有心投靠的,現在弄了這麽一出,讓他咋辦?
投降,難道以後也跟着看城門??
這可不是甘甯想幹的活。
文聘有些糊塗,甘甯這一個呵呵是個什麽意思。
難道不該說點什麽嗎?
怎麽說,他們也是熟人!
“甘将軍,來來來,坐!”
文聘幾步來到甘甯身前,将他拉到座位上。
“咱們這一别,也是好久了,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在這個地方,以這種方式……”
尴尬,這話說的實在尴尬,連文聘自己都感覺到尴尬了。
他跟甘甯本就不熟,拉關系,并不是他擅長的。
進入襄陽之後,大軍休整,本來文聘可以在府邸優哉遊哉休息的,但秦放手下實在是人手緊缺,這一點,文聘也是能看出來的。
所以,文聘主動找到秦放,希望可以給他點事做。
襄陽城内的事情,現在司馬懿控制政務,還有負責制造炸彈的事情,秦放每天都在思索接下來如何行動,尤其是曹操離開之後。
文聘想找點事做,秦放自然是高興的,本來想将襄陽的防務交給文聘,但文聘自己都清楚,現在襄陽能有啥防務事情。
南陽劉表,隻要秦放不敢動手,他就燒高香了,哪還敢來找秦放的麻煩。
襄陽其他州郡,大部分都已投降,隻要秦放不行動,可以說,荊州境内是不可能再有戰亂的。
這個情況,文聘放棄了主管襄陽防務,他請求做點有意義的事。
秦放思來想去,這個時候做有意義的事?
一番思索,還真被秦放想出來了,那就是襄陽城門防務,尤其是北門。
于是呼,就給了文聘這麽一個任務。
對于這事,文聘開始就是認爲秦放沒事給他找事,但待了一陣子之後,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在城牆山,看着過往的百姓,百姓是什麽樣,他心裏清楚,當兵和将領什麽樣,他也清楚。
一群人烏央烏央的走過來,看不出什麽,但從城牆之上往下看,那可就不一樣了,一清二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