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消息,他并不相信,弋陽雖說守軍不多,但弋陽城也算是做堅城,如果謹守城池,秦放如何能在短時間内拿下弋陽。
再者,秦放出兵安豐,所率兵馬本就不多,也就是說,他此刻所能調度的兵馬十分有限。
既然如此,弋陽又如何攻占呢?
總不能,派上三兩個人就能拿下一座堅城吧!
不相信的袁術,馬上派人前往弋陽方向打聽消息,他想得到準确的消息,那就是弋陽還在袁胤手中,借此穩定軍心。
但希望越大,失望自然越大,弋陽失守的消息,還是被逃兵傳了回來。
袁術親自接見了逃兵,得到的消息是,張勳趁着夜色,率領大軍,突然攻打,袁胤毫無準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大軍惡戰一夜,弋陽被攻破,張勳率領大軍入城,守軍損傷慘重,四處奔逃,袁胤不知所蹤。
情況的确是這樣的,但這其實是張勳和袁胤商議的結果,張勳給了袁胤面子,袁胤不是投降,而是被俘之後,被逼無奈選擇了投降,這在袁胤那,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心情。
從良心上說,他對的起袁術了。
“什麽?張勳,張勳……”袁術被氣的咬牙切齒。
若是别人攻打,他的氣海小一些,但張勳以前可是他的部下,現在竟然率兵攻打他,這簡直豈有此理。
袁術已然忘記,這兩人當初被俘,他什麽都沒錯,而後,更是做出了舍棄張勳和雷薄的事情。
“橋蕤,你馬上出兵,殺死秦放,殺死他……”袁術氣憤難當,對着橋蕤吼了起來。
這些日子,袁術一直在說着同樣的話,但每次,橋蕤都聯合着閻象,想方設法的否決了。
但現在一樣已經丢失,安豐成了一座孤城,而城下,隻有秦放的兵馬。
若是偷襲可以打敗秦放,争取到出兵占據其他城池的時間,對于袁術這個王朝來說,無疑是續命的舉動。
“臣,領命!”
再三思索之後,橋蕤接受了袁術的命令。
當天夜裏,橋蕤率着五千兵馬,夜半三更,悄摸打開城門,殺奔秦放大營。
“将軍,這有些不對勁啊?”遠遠地,樂就便提出了疑問。
樂就,袁術的心腹之一,陳紀因爲年紀太大,袁術臨時将樂就派來,輔佐橋蕤偷襲。
當然了,派樂就前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秦放曾經派出信使的事情,傳到了袁術耳中。
以前,他還沒當回事,但下奶安豐已經是一座孤城了,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派樂就跟着橋蕤一起偷襲,就是想看看橋蕤對秦放的态度到底如何!
“竟然連個巡夜的都沒有?”橋蕤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擡手,大軍停止前進。
“你們幾個!”
橋蕤指了指幾個兵卒。“進去看看一下!”
幾個兵卒領命,小心翼翼,悄摸的摸進了大帳。
時候不大,幾人大搖大擺的退了出來,其中一人的手上,還拿着一封信。
“将軍,大帳内空空如也,隻有這一封信,是……”
“是什麽?”樂就見兵卒吞吞吐吐,厲聲喝問。
“是秦放寫給橋将軍的!”兵卒将信件舉着,來到了橋蕤身前。
“該死,看樣子,我們又上了他的當了!”橋蕤憤怒的攥緊了拳頭。
“将軍,這信……”兵卒舉着信,不知道如何是好。
“燒了吧!”橋蕤郁悶的說道。
秦放的信,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看的,因爲,這就是個陰謀,看了,隻會陷的更深。
橋蕤的想法是正确的,但他忘記了一個事,那就是跟着來的,還有樂就!
“橋将軍,這信還是拿回去給陛下看一下爲好!”樂就笑呵呵的,攔住兵卒,取過了信,塞到了懷中。
“你……”橋蕤無語的指着樂就,這不是故意給他找事嗎!
“橋将軍不必如此,陛下天縱英主,自然可以分辨出事件的原委,若這是秦放的詭計,陛下一定可以當中識破!”樂就說的斬釘截鐵。
橋蕤徹底無語了,袁術是英主,開什麽玩笑,英主會在這個時候稱帝,會弄得自己衆叛親離……
橋蕤明白,自己的路,可能要走到頭了,但卻毫無辦法。
“燒,把這個大帳給我燒了!”
火光沖天,讓遠在安豐城上的袁術心理尋得了一絲安慰,秦放啊秦放,你偷襲我的弋陽,我就偷襲你的大帳,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燒毀了秦放大帳之後,橋蕤率領兵馬返回安豐。
一回到安豐,橋蕤先拜訪了陳紀,随後二人一起拜訪了閻象,得知了事情經過之後,閻象和陳紀都替橋蕤捏了一把汗,并相約,第二天朝堂之上,一起力保橋蕤。
于此同時,樂就将秦放寫給橋蕤的信件交給了袁術。
本來美滋滋的袁術聽了樂就的話之後,徹底憤怒了。
“叛徒,叛徒,我對你如此器重,沒想到,你竟然也背叛了我……”
盛怒之下的袁術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傳朕旨意,馬上将橋蕤緝捕,關入大牢,等候發落!”
安豐城内一片混亂,城外,看着火光沖天的大帳,秦放臉上卻是笑容滿滿。
今天,他撤離大帳,并不是猜到了橋蕤會偷襲,這可以說是完全的誤打誤撞。
白天,收到了張勳的信之後,他美滋滋的還沒緩過勁來,司馬懿和魏延的信就到了,九江已經被劉備占領,廬江被孫堅攻占,孫堅和劉備攻占了廬江和九江之後,防禦甚嚴,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商議之後,決定前往安豐,馳援秦放。
而此時,他們已經距離安豐不足十裏。
這完全就是一封臨陣磨槍的信,但秦放看後,卻是相當高興,本來還愁兵馬不足呢,現在有魏延和司馬懿,事情一下子就轉變了。
明大明的大軍到來,秦放覺得威懾不夠,所以,他才放棄大帳,準備先見一下司馬懿和魏延,商議一番。
走的時候,沒有多想的秦放,将改過的信件放在了案桌上,他什麽都沒想,卻不想,成就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