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和傅巽這個時候來提出結盟的要求,難道已經意識到了他接下來相對劉表出手?
不至于把,不都說劉表是個不思進取的諸侯嗎,難道因爲自己的到來,劉表變了?
秦放胡思亂想的,一直沒有給出答複。
“刺史大人,怎麽,難道你不相信我們?”
秦放遲遲沒有給出答複,蒯良心理愈發的不安了起來,秦放一向估計多端,他來的時候,就擔心秦放會識破他們的計謀,現在見秦放這個樣子,心裏七上八下。
“異度先生不要多想,對于異度先生,我還是相信的。”
這該怎麽說呢?秦放開始思索托辭,怎麽能先把這件事拖下去,等劉表哪天跟他一翻臉,我馬上便可攻打劉表。
“秦刺史,我家主公乃是皇親國戚,跟陛下同宗同源,跟刺史大人結盟,正是爲了拱衛大漢!”傅巽附和蒯良,再次逼迫秦放。
“公悌先生,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我有個問題,不知咱們的盟約,是否屬于攻守同盟?”秦放較近腦汁,終于想出了辦法。
“若是攻守同盟,我自然可以接受,你們也知道,沒掉袁術之後,孫堅又跟我碰面了,他那個兒子孫策,因爲南郡的事情,處處針對我,這回啊,肯定又得發兵跟我過不去,還有北邊的曹操,他占據了新野,颍川,陳留,那可都是我的地盤。我準備在沒掉袁術之後,拿回來!”
一聽秦放這麽說,蒯良和傅巽臉色立時便了,簽攻守同盟,開什麽玩笑,他們的意思,就是跟秦放簽訂一個互不侵犯的合約,讓秦放心理有底,不用擔心劉表,安心讨伐曹操。
要是簽了攻守同盟,他們本來的計劃,可就都白制定了,不僅如此,還會因爲秦放的四處征戰,得罪天下諸侯,讓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局面。
“那個秦刺史啊,荊州兵馬,水軍衆多,恐怕幫不上您什麽忙……”
客氣一下,然後來個反轉,告訴秦放,隻是簽訂一份和平契約,彼此信任,不予攻伐。
蒯良想的是不錯,但秦放根本就沒給他這個反轉的機會。
“呵呵……”秦放輕笑着,打斷了蒯良。“異度啊,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放心啊……”
秦放越是這麽說,蒯良越是不放心,果然,秦放接下來的話,跟他的想法,完全就是南轅北轍。
“我雖說手上兵馬不多,但也知道,景升兄借點兵馬給我,是不容易的,荊州兵馬雖說衆多,但也是相當金貴的,所以呢,我決定,留下荊州兵馬,幫我守城,而我呢,則是率領大軍,征戰曹操,抵禦孫堅,這樣,就算孫堅和曹操有兵馬來攻,我也能放心了。”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讓荊州兵幫着秦放守城,這完全就是癡人說夢。
孫堅也好,曹操也好,那次攻城,不是大軍圍城,奮勇拼殺,若是秦放又不錯的城池,趁機竊取一個,對于劉表來說,也不虧。
但秦放現在最好的城池便是汝南,不用想,這個城池,秦放不可能交給其他人防禦。
其餘的,官渡隘口,在曹軍的腹地,誰知道曹操會在什麽時候攻打,許昌到是城高牆厚,但那裏負責鎮守的事曹軍降兵、降将,誰敢保證,他們不會再次反叛?
弋陽、安豐,很明顯在滅掉袁術之後,會落入秦放手中,但這兩地都緊挨着揚州,正如秦放所言,孫策可是一直在針對秦放。
在這裏駐紮,無異于是下一個袁術,秦放爲了避開這個麻煩,是能把這兩個郡讓給袁術的。
别說從劉表那借兵防守,就是将這兩個郡給劉表,秦放都不會眨下眼睛。
蒯良正想着,秦放的話語再次傳來。“若是景升兄覺得吃虧,到時候我可以付一些糧草辎重,甚至是土地城池也行!”
蒯良差點沒吐血,秦放這是啥耳朵,難道連他想的是啥都知道嗎?
“那個,呃,秦刺史,這事吧,有些嚴重了!”
蒯良想了想,準備實話實說了。“我們來的時候,我家主公的意思,是跟刺史刺史簽訂一份互不侵犯的約定……”
秦放臉色有些失望。“這樣啊,我還以爲是攻守同盟呢!”
“既然刺史大人有異議,我們呢,再回去跟我家主公商量一下,在給刺史大人消息!”
知道再談下去,已經什麽都談不出來了,蒯良行禮,告辭而去。
蒯良和傅巽離開之後,秦放輕笑。“既然各有盤算,那就看看,誰能算過誰了!”
大軍繼續南下,五天之後,終于磨磨悠悠的趕到了安豐城下。
爲了抵禦秦放,袁術對他的最開始的救援計劃做了調整,大部分将領和兵馬都留在了安豐。
尤其是善于守城的橋蕤,更是提爲了安豐主将,地位僅次于他。
“主公,這橋蕤頗善于守城,恐怕,這安豐想拿下不容易啊!”見到城投的旗幟,郭嘉搖了搖頭,輕歎道。
“橋蕤!”秦放輕笑了起來。“既然是個善于守城的将領,一定要拉過來,爲我所用才行!”
郭嘉再一次無語,秦放這腦子,果然跟一般人那不一樣。
說的明明是攻城難,秦放這,想的卻是招降敵軍将領。
“主公,招降橋蕤,應該不容易,聽聞他乃是袁術的心腹,地位僅次于袁術的頭号大将紀靈,現在紀靈鎮守江夏,阻攔劉表,安豐,橋蕤便是袁術最信任的大将,招降他,幾無可能!”郭嘉一番分析,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呵呵……”秦放笑了起來。“袁術是個多疑的人,就算最忠實的部下,隻要我們稍稍動動腦子,一定可以造出破綻!”
“主公的意思是,内部分化,讓袁術心生疑慮,懷疑他們……”郭嘉沉思。“雖說辦法不錯,但這個度不好把握,力度小了,不起作用,力度大了,袁術很可能會殺掉他們……”
郭嘉開始思索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