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認爲呢?”閻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詢問了袁術。
“不要叫我主公,要叫我陛下!”袁術的注意力,完全在不該注意的地方,也許是他太想當皇帝了,稱帝之後,所有人必須馬上改口,因爲口誤被殺的大臣,已經好幾個了。
今天,要不是閻象還有用,說不定袁術因爲這一個稱謂,就把閻象處死了。
“陛下,都什麽時候,你還對這個稱謂念念不忘,現在亂世當道,稱謂重要,還是實力重要,你難道還沒弄清楚嗎?”閻象徹底無語了。
這都什麽時候,眼看着占領的土地越來越少,四方諸侯都是氣勢洶洶殺奔而來,袁術不思思考對策,還有心思關注稱謂。
這樣的諸侯,眼能長久。
“你說,怎麽辦!”袁術可不是一個樂于思考的人,直接将問題抛給了閻象。
“劉繇,許貢,雖說戰事慘烈,但短時間内,應該無妨,我們可以讓陳蘭,樂就率兵救援。”
閻象思考了下,繼續道。“至于江夏、武陵的劉表,紀靈将軍多次求援,我認爲可以讓橋蕤前去,橋蕤守城一流,紀靈主攻,橋蕤主守,可保江夏無虞,至于武陵,可以調陳紀,韓浩前往,危機可解。”
說到這,閻象哀歎了起來。“現在問題最大的就是秦放,要是沒他,我軍自保是斷然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他的兩路大軍,一路直插我們所在的安豐,另一路本想了九江和廬江。”
“有了他的這路大軍,就算我們馳援了廬江和九江,最終,也未必能保住。而安豐這一路,我們若是兵馬都調出去了,守城無力,安豐不保,到時候,我們的處境……”
閻象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說明白了,先對付秦放,隻要解決了秦放,一切迎刃而解。
“若是我調集大軍北上,阻攔秦放,可有勝算!”袁術詢問道。
“這,不還說,秦放作戰,一向詭異無比,很多名将都上過他的當,前段時間,聽說悄摸的從呂布手上,買回了一批戰馬,要知道,秦放跟呂布,中間隔着整個司州,但雙方進入完成了交易,就這一件事,足見秦放的不同尋常。”閻象搖了搖頭,繞着圈子,告訴袁術,跟秦放正面開戰,沒啥好處。
“那可如何是好,難不能,說服他不打我們!”袁術有些急了。
“陛下這話,還真可以一試!”對袁術這突然的想法,閻象竟然同意了。
“好,既然如此,那這次,還是你去出使!”袁術也知道這次事關重大,來到閻象身前,拉住了他的手,一臉真誠。“寡人身邊,最靠的住的也就隻有你了,這次,辛苦點,務必說服秦放,暫休兵戈!”
頓了頓,袁術又補充了一句。“你告訴秦放,隻要他投降,我封他爲大将軍,大司馬,願與他共掌天下!”
本來閻象還是很感動的,但袁術後邊這句話一出,閻象徹底對袁術失去了期望。
秦放手握皇帝,挾天子、令諸侯,雖說現在被擠壓了不少,但實力依舊不容小觑。
閻象出使過汝南,見過秦放,雖說兩人談得不多,但簡短的話語中,閻象已能看出,秦放的抱負不小。
讓秦放投降,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閻象看透了,但并沒有點出來,隻是點了點頭,帶着袁術寫好的國書,出使了。
秦放的大軍雖說走的很慢,但已經進入了安豐郡境内。
“将軍,袁術的丞相要見你,你見不見!”郭嘉來到大帳内,強忍笑意,詢問秦放。
“丞相!誰啊!”秦放道。
“閻象!”郭嘉道。
“閻象!”秦放微微點頭,思索道。“閻象是個人才,就是有點愚忠了,愚忠與陛下,愚忠與漢朝都不錯,但這家夥,愚忠與袁術,真是讓人無語。”
“那就别見了,反正見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完之後,郭嘉轉身,已經準備去轟走閻象了。
“算了,讓他進來吧!”秦放歎了口氣。“玉玺還在袁術那,忍忍吧!”
不多時,閻象來到大帳。
“閻象,拜見刺史大人!”閻象恭恭敬敬的說道。
“咱們就别繞圈子了,直接說吧,你來這找我,到底什麽事!”秦放根本不像跟閻象扯太久,直接問道。
“我家主公讓我來,是想擁立将軍爲帝,不知将軍意下如何!”閻象道。
“哈哈哈……”秦放大笑了起來。“閻丞相,你别逗我玩了,袁公路那般看中一個玉玺,并且,急不可耐的稱帝,他能把帝号讓給别人?哈哈……”
“刺史大人,我所言,乃是我家主公所言,一字不多,一字不少……”閻象開始了忽悠。“我家主公手握玉玺,将軍握有劉協,隻要我們雙方合作,迫使劉協退位,這天下唾手可得。”
“将軍天資聰穎,我家主公手握雄兵數十萬,将領千員,隻要我們合作,必然無往而不利,到時候,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不正是刺史的夢想嗎!”
閻象說的越多,秦放的臉色越難看,這還要不要臉了,以他對袁術的了解,這些話,袁術一句都不會說。
閻象說出一大堆沒有的事忽悠他,這簡直就是想把他當做三歲小孩玩耍。
“閻丞相,你打住吧!”秦放霍然而起。“你的臉皮咋這麽厚啊,這些話,你确定是公路兄說的……”
秦放逼近閻象。“雖說我跟公路兄不熟,但還是有些了解的,他這人,招降我,還是有可能的,讓位,絕無可能,還有,你們的兵卒,數十萬,将領千員,你吹牛也要差不多啊,數十萬,你們有個十幾萬就不錯了,現在還在四處補漏,千員戰将,真正能用的,又能有幾人?”
“我最讨厭滿嘴跑火車的人!”秦放轉身,一擺手。“本來,對你,我還有些期待,但是現在,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